陈志辉见自己帮黑虎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情还是很舒畅的。
他早从赵洋那儿得知:黑虎撞人逃逸,造成死亡的,差不多得坐上七年牢。
但如果给了受害人家里赔偿,拿到谅解书,且黑虎认罪态度良好的话, 是可以减轻处罚的。
一行三人,重新坐上那辆面的,回省城了。
见于素娟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陈志辉暗暗拉了一下她的手,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他以为于素娟心疼钱。
虽然俩个人还没领结婚证,但其实不管是陈志辉,还是于素娟,早都把对方当成一家人了!
而且还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家人!
于素娟才不是因为心疼钱的缘故,而是她看到李家人的笑脸,突然就可怜起李石头来。
“志辉哥,李石头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家人吧?可你看他们,拿到钱那个乐哈劲啊,我敢说,没一个人会想起李石头的!指不定他们还觉得李石头死得好呢!李石头不死,他们哪有可能得到三万块钱?”于素娟有些愤慨不平地说。
陈志辉长吁了一口气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还能怎么办?有钱总比没钱好吧?李石头用一条命换来这么钱给家人,他爸妈也算没白生养他一回!”
于素娟没见过李石头,可她脑海浮现出来的李石头,虽然有点傻乎乎的,眼神却是憨厚老实的。
陈志辉伸手揉了揉于素娟的脑袋说:“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毕竟他们签了谅解书,对黑虎是有好处的!”
于素娟自己是在看守所呆过的人,她深知看守所里的黑暗,所以不免为黑虎担起心来。
“也不晓得黑虎在里头咋样了?会不会挨打,会不会被人算计?”于素娟眼巴巴地看着陈志辉问。
陈志辉想了想说:“黑虎是有功夫的人,防身应该没问题的,真打起来,三五个人别想近他的身!”
于素娟推了他一把:“你不晓得,他再厉害,能厉害过里头的管教?管教要是看他不顺眼,警棍啊,禁闭啊,他能斗得过吗?”
陈志辉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你放心,赵律师已经帮我打点了一下,所以管教应该是不会找黑虎麻烦的。”
面的开到省城,天也黑了,陈志辉说要请赵洋吃饭,赵洋回绝了,说是要赶紧回家陪媳妇去,陈志辉也就算了。
俩人在小炒店里随便点了一荤一素,就着米饭填饱了肚子,就回了住处。
于素娟是个爱干净的人,回来了就烧水洗脸洗脚擦身子;完了又让陈志辉去洗。
最后俩人脱了鞋,并排坐在那张直接摆放在地上的席梦思上。
俩个人先是兴致勃勃地讨论了一番:以后这房子应该怎么装修;这儿摆个什么家具,那儿放个什么绿植;客厅里餐桌买啥样的;沙发哪种好……
陈志辉忽然一眼瞥见了于素娟手掌上的伤痕,他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说:“当初我真是够傻的,一点也不晓得被关进看守所应该怎么处理!所以才让你在里面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心里会不会怪我?”
于素娟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当初关在里面,我倒没有怪过你,只是想你想得厉害。我知道,你一定在担心我,为我的事情的奔走。反倒是出来之后,我发现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心里也没有恨,只是象剜了心一样痛……”
陈志辉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于素娟说:“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我当时想着,只有纪正宇能救你!为了救你,我可以忍受和你分离。 而且我觉得,纪正宇也许比我更能给你幸福!”
于素娟仰起头,在陈志辉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说:“傻瓜,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觉得幸福!”
“听见你这样说,我越发觉出了自己的责任。”陈志辉认真地说道。
她软软地靠在陈志辉胸前,轻轻地说道:“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陈志辉摇了摇头:“不对。应该是不好,就把它忘掉;那些美好的回忆,可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呢!”
“以后不许再扔下我了!”于素娟撅着嘴说。
陈志辉嗯了一声,抱紧她说:“放心,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觉得越来越幸福!”
“真的吗?”于素娟挑了挑眉问。
“当然。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说着话,陈志辉一下子就把于素娟扑倒在床上了。
于素娟惊呼了一声,娇嗔地说:“明明是欺负我,还说是对我好!”
“这怎么是欺负呢?这是爱的表现。换成别的女人,我可没兴趣这么做!要不,换成你欺负我好了。”
陈志辉很快自己躺平,和于素娟调换了一个位置,变成了他下她上:“随便你怎么欺负我,我绝不反抗。”
看着陈志辉唇边一抹坏笑的样子,于素娟忍不住红了脸,捏起拳头,绣花似的,在陈志辉的胸膛上轻捶了他几下。
陈志辉扑哧一声乐了:“晓得我累了,先帮我松松筋骨是不是?”
于素娟双手作势欲掐他的脖子,一边娇嗔地说:“让你贫嘴贫舌的!”
陈志辉的眼睛星子一样亮,忽然说了句:“素娟,你真好看!”
在他眼中,于素娟的脸红粉绯绯的,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唇边一抹似喜似嗔的笑容,别提多动人了!
于素娟被陈志辉看得不好意思,整个人往床里一滚,拿个脊背对着他。
陈志辉轻声说:“要睡就好好睡,把外套啥的脱了,盖好被子。”
于素娟这才坐起来,把外衣外裤,毛线衣都脱了。
陈志辉动作比她利索多了,三下五除二,已经完成,钻进了被子里头。
接着,于素娟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很快,炽热的吻象雨点一样落在了她的脸上,唇上,脖子上;她只觉得全身仿佛被点了火似的,一点一点地燃烧了起来。
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先是温柔的,慢慢热烈起来,唇齿交缠间,她的贴身衣物不知怎么就被褪了个一干二净。
干柴烈火般的俩个人,就这么扭骨儿糖似的,变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