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烟低下头,“奴婢不敢。”
周致远发现今晚的明昭似乎有些情绪不佳,但不明白她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生气,便道,“好,那我陪你去。”
二人去了裴氏的潇湘院,但裴氏拒而不见。
他们二人一路上沉默着,回去之后,周致远就先进去净房洗漱,碧烟也跟了进去。若兰见碧烟跟了进去,她也跟了进去。
碧烟一直伺候惯了周致远,若兰没有插手,只是静静站在里面,这让碧烟觉得很不舒服,仿佛被人监视了一般。她朝若兰看了看,若兰朝她笑了笑。
“世子,洗脸。”碧烟为周致远拧干了毛巾。
“你下去吧。”
“世子,你还没有更衣呢。”
“等会儿我自会更。”
“是。”碧烟依依不舍地退下。
周致远刚从净房里出来,明昭就进去了。等明昭出来时,房内的烛火已经灭了一支,还有一支微弱得亮着,周致远里衣大敞,“来看看我的伤口。”
明昭过去看了看,用手摸摸他腹部的疤痕,“恢复得不错,已经愈合了,疤痕也很硬,到时候脱落了又是白白的皮肤。”
这些日子,明昭给周致远泡茶的时候都会加入一两滴灵泉水,所以他腹部深深的伤口恢复得很快。
“多谢洛大夫。”周致远笑嘻嘻得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待二人双双躺在床上,周致远突然压了过来,明昭有些紧张,干脆闭上眼。
“你今晚为什么生气?”
“没有生气。”
“眼睛睁开,看着我。”
“别闹。”
见明昭不动,周致远用手拨弄她的眼皮,“我睁开我就教训你了。”
明昭依然没有动,周致远在她眼皮上亲了亲。
“你。”
“我什么?我伤好了,咱们该圆房了。”
“等你想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了,咱们再圆房。”明昭用后背对着周致远。
周致远也不勉强,从背后抱着她,“好,我的娘子,为夫这就反省。”
明昭今天太累,没多久就睡着了。周致远将她的里衣脱了,只留一件肚兜,怀里的温香软玉让他睡不着,但他又不愿意勉强她,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明昭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你是不是趁机占便宜了?”
“你我夫妻之间,怎么能说是占便宜呢?况且昨晚你都睡得出汗了,我就帮你把里衣脱了。”
现在的天气还冷,屋内也是燃着炭盆的,会觉得热也很正常,明昭一想也是,便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她原本也不排斥周致远的接触。
用完早膳,周致远就要出去了,他在明昭耳边轻声道,“这几天我可能有秘密任务,回来不定时,你就不要等我了,该用膳的时候用膳,该睡觉的时候睡觉。”
“好,你自己也要当心身子,别再受伤了。”
“好。”周致远说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就走出去了,心情十分好。
碧烟看着周致远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依恋。若兰轻咳了一声,“碧烟,我们一起做绣活吧。”
碧烟却不想,“我手里的做不完。”
“你现在不是空闲得很吗?你手里做了谁的,做不完?”
“我现在正在帮世子爷绣荷包和袜子纹样。”
若梅听见她们的对话,笑道,“既然碧烟姑娘有事做了,我们就别再勉强了。”
若兰和若梅坐在一起,碧烟独自一人坐着。
大年初五,是大长公主的婆家,永乐侯办寿宴,永乐侯虽然不是公爵位,仅是个侯爵位,但却是世袭罔替的,足见皇上对大长公主的敬重。
这天,几乎京城全部的权贵都来庆贺大长公主的公公,老永乐侯的六十寿诞。大长公主府门前是车水马龙,有十个家丁正在那里阻止疏散拥挤的马车。
北靖郡王府的女眷们也来了,明昭还看见娘家的人,顿觉亲切不已,过去和洛老夫人、庄氏等都打了招呼。
中午和晚上都开席,因此,巳时,大家都到齐了,大长公主点了一出戏,想着这戏看完再开宴也不迟。
明昭和福睿郡主、常燕等人相谈甚欢。
另一处,洛明晗和乔然静静看着她们。
“等会儿,你就按我说的做。”
“能行吗?会不会出什么事?”乔然问道。
“不会出事的,开个玩笑而已。你不是也想看洛明昭出丑吗?”
“是的,我只是想看她出丑,不是要她的命。”
“你放心,我做事完全有分寸。”洛明晗笑道。
用过午膳,大家三五成群在一处玩,年纪稍大些的贵妇们喜欢看戏,年纪轻些的,就找乐子玩儿。
“世子妃,您府上的淑仪郡主去外院了。”乔然跑来偷偷跟明昭说。
“她一个人去的?”
“正是,我看见她好像是追着一位男客跑了。那位男客似乎是洛二公子,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明昭暗道不好,淑仪郡主莫非又是去纠缠二哥了,她又怕这事看见的人多了,影响不好,就让若梅在此处等着,她一个人走去了花园,往外院方向去。
路过花园那座假山洞时,突然身子被紧紧抱住,口鼻也被捂上了一块帕子,很快就觉得浑身无力,只被身后的人拖着往假山里面走。
假山里很暗很暗,此人将明昭扔在铺有稻草的地上,明昭想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接着就觉得浑身燥热,手不自觉的舞动着,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她想去拿自己脖子上的白玉瓶子,但手却软软的没有力气。
一个黑衣人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伏下身子,刚准备宽衣解带就被打晕扔出去了。他的背后站着另一个黑衣人,此人将明昭抱起来。
明昭嘴里喊着热,扯开自己的领口,在这个后来的黑衣人身上蹭啊蹭的。
黑衣人又将她放下去,解开她的衣衫,吻了上去。
明昭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只想抱着身上的这个人,让自己的热都传到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明昭醒了,她觉得下身很疼,这种疼痛有如晴天霹雳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摸摸自己的身子,衣衫有些凌乱,但是肚兜却不见了。
她不敢再耽搁下去,赶紧出了山洞,在亮处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至于头发,她站在湖边,就着湖面整理了一下。
久不见明昭的若梅出来找她,见她站在湖边,为她披上一件披风,“世子妃,你去哪了,奴婢等了好久。”
“回去再说,刚刚有人找我吗?”
“没有。”
“你等了我多久?”
“大半个时辰有了。”
明昭心里咯噔一声,大半个时辰做那事足够了,她心里翻江倒海,她被人下药苟合了,而且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世子妃,您的衣裳后面脏了,是不是来葵水了?”若梅拉住她,“还好奴婢多带了套衣裳,咱去厢房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