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昏迷了,没事的。这可是保护动物,我要救的。”玉琬琰笑看了沈泊谦一眼,便轻轻地走了过去。
小白虎察觉到了异类的动静,抬头看着二人,龇牙咧嘴的发狠。
“我来帮你妈妈看看伤势,别怕哦。”玉琬琰轻声细语地对小白虎说道,然后在母虎的身边蹲了下来,“阿谦,你按住虎妈妈的头,我来给她检查一下伤口。”
沈泊谦点头,轻轻地按住母虎的头部,避免它突然醒来伤到她。
“后腿的关节处有一个血洞,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打伤了,而且力量相当大,已经造成骨折,那个东西好像还陷进了肉里。”玉琬琰仔细检查着母虎的后腿,那伤口形态让她忽然觉得很熟悉,有些发呆。
“那还有救吗?”沈泊谦问道,见她发愣便叫道,“琰儿?
玉琬琰闻言回神,看着母虎的伤口笃定说道:“这是白廉打伤的。”
沈泊谦一愣,心下暗暗一悸,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之前也用同样的手法打伤过小狐狸,伤口与这个一模一样,只是那次用的是朱砂汁,这次更加狠。”玉琬琰回忆道,“他在山顶出现过,一定是他干的。”
“摄政王武艺高强,的确是有这样的本事。”沈泊谦不置可否道,目光微闪,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老虎是可以出去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一定可以!”玉琬琰忽然高兴道,她一把抓住了沈泊谦的胳膊,“我现在要取出石子,然后帮它固定骨头包扎起来。”
“明白,我会按住它的。”沈泊谦点头应道。
沈泊谦先是在洞口生了一个火堆,然后点了一个火把拿进来,用来给她照明。
虽然没有麻药,但玉琬琰却是用银针封住了白虎腿上的穴位,让它的痛感降低一些。
小心翼翼地取出石子,随后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抹在伤口上,再用布条将它的后腿和木棍固定好。
由于环境和条件太差,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做完这一切玉琬琰早已是满头大汗。
还好她出来时将各种药都带了一点,本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竟用在老虎身上了。
外面突然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比之前更加凶猛,看来是公虎回来了。
由于洞口的火堆,公虎不敢闯进来。
玉琬琰看了一眼沈泊谦,取出一个药丸塞进了母虎的嘴里,然后抱起了地上的小白虎笑着道:“不用担心,我有人质……不,是虎质才对。”
沈泊谦无奈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两人一块走了出去。
外面的平台上立着那只公老虎,身躯庞大,腿脚矫健,那幽绿色的目光充满了蔑视,死死地盯着二人。在发现玉琬琰的怀里抱着小白虎时,顿时大吼,喘着粗气,好像随时准备跟他们拼了。
“我们没有恶意,小老虎好好的。”玉琬琰说着将小白虎放在了地上。
“这么容易就放了你的虎质?”沈泊谦诧异地看向她。
“不是我怂啊,示好总得拿出点诚意吧。”玉琬琰微微一笑,冲他挤了一下眼睛。
小白虎慢吞吞地跑到了公虎那里,在公虎的腿边蹭了蹭。公虎低头舔了舔小白虎,身上的戾气和凶猛逐渐消散,舐犊情深。
玉琬琰有些感动地看着这对白虎父子,然后指了指里面,说道:“还有你媳妇,我也帮它包扎了伤口。”
公虎闻言抬头,依旧用一双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们。而小白虎却是不管危险与情况,率先跑了进去,发出一点声音将公虎也喊了进去。
玉琬琰看了眼沈泊谦,也跟着进了洞穴。
被处理过伤口吃了药的母虎似乎已经有些知觉了,它缓缓地睁开眼睛,昂起脑袋也舔了舔小白虎。
公虎见状突然一个跃身,直接跳过了火堆,来到白虎母子身边。
老虎一家三口重聚,相互取暖温存,温馨而幸福,却因为人类的介入而打破了它们静谧的生活。
沈泊谦见它们似乎没了攻击欲,便拉着玉琬琰在洞口坐了下来,满是赞许地看着她,说道:“你成功了,它们果然有智商,有感情。”
玉琬琰看着外面的夜空,敛了一切笑容:“即便出了无生谷,恐怕也难以回到京城。白廉想置我们于死地,回了京城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
“别太担心,不会再比现在更差了。”沈泊谦握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他。”玉琬琰的声音有些迷茫。白廉将她推下山崖的那一刻,她是恨他的,可再次苏醒,发现自己没死掉的时候,她的恨也少了许多。
“别想这些了,睡一会吧,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沈泊谦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给你讲故事。”
“好。”玉琬琰闭上眼睛,听着他那不知从哪里编来的故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沈泊谦将脱掉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也闭上了眼睛,但他并没有睡着,而是保持着极高的警惕,闭目养神。
天明,依旧是阳光灿烂的一天,万里无云。
“琰儿,我们准备开始吧。”沈泊谦将藤绳重新梳理检查了一下,来到她的面前。
玉琬琰点了点头。
这时,公虎和小白虎跑了出来。
沈泊谦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一脸冷然地盯着公虎。
“等等,看看它想做什么。”玉琬琰拉住沈泊谦。
只见公虎突然一口叼起小白虎,一个轻松的跳跃便上了一层山壁,再一个轻跃,又上了一阶。
虽然山壁陡峭,但对于这些猫科动物来说却也不是很费劲。
玉琬琰瞬间明白了,她高兴地抓住沈泊谦的手臂,惊喜说道:“它的意思是它可以带我们出去!”
“怎么带?”沈泊谦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可不是小白虎,会影响它的动作。”
玉琬琰想了想,然后说:“那把绳子系在它身上,它爬上山顶之后应该拉得动我们吧?”
沈泊谦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冒出一个新的问题:“拉是拉得动,可是怎么让它明白这个计划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