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靠,这是什么见鬼的校规啊?
东邦2019-06-04 11:058,002

  就在卢筱希失神,怀疑自己是否被传说中的山林精怪迷惑了心神之际,她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男声,惊醒了她。

  「妳是卢筱希,这学期转学进来的新生吧,妳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学院报到。」

  「喔,好。」

  听到男声准确的说出她的身分,下意识的,卢筱希点头应声,但下一秒,脸上依旧带着未完全抹去的惊疑的她马上停下前进脚步,因为这回她才注意到眼前的学校竟然没有大门,她抬眼所见全是高高的围墙,那她是要怎么进去啊?

  爬墙?

  问题是,男校的围墙比她之前的学校要高得多,即使她会爬树,也曾在高一时因逃学而偷爬过墙,但她可不认为她有这么大的能耐能爬过眼前高耸,摸起来又滑溜的围墙。

  「拿出『灵钥石』,妳就能打开大门,进入学院。」

  灵钥匙?

  叔叔说过,她手中的球是进入男校的钥匙,所以声音主人指的应该是这颗乳白色的球吧,不过,眼前学校又没有大门,也看不见能容纳这颗球的空间,那么,她是要怎么利用这颗球进到突然间就矗立在她面前,她越想就觉得越发诡异的学校里头报到?

  对了,还有一件令她生疑的事,「你是谁?」

  「我?我是负责接引新生入学的……『老师』。」或许是因为很少有人会询问他的身分,男声顿了下,才回答道。

  「老师?那你人在哪?」

  听到这话,卢筱希下意识对着面前学校张望,但不论她怎么看,她都看不到除了她之外的人影,不过很明显的,对方对她的出现,对她的动静倒是一清二楚。

  「我就在妳面前。」听到这一问题,男声回答略显僵硬,之后,不知是不是他的耐心到底了,他紧接着出声催促道:「卢筱希,别浪费时间问那些无聊的问题,妳快进学院报到。」

  面前?

  她面前除了圣洛亚各男子学院这栋建筑外就再无其他人影,声音主人总不会是这栋突然冒出吓人的建筑吧?

  「老师,学校又没门,我要怎么进学校?」

  听出男声语气中的不耐烦,再想到她答应叔叔转学到男校的「任务」,她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进学校报到,才好开始进行找人行动,遂卢筱希收起心底对男声这一回答的好奇和疑惑,不再继续探索声音主人所在,同时她举起手中的球,问道。

  是,她是气叔叔在没把事情说明清楚前就像甩去麻烦般的把她丢到这来,但事关叔叔的私生子,即使因为她的所见所闻令她有如处于迷雾中的茫然,令她对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的戒备更深,她仍狠不下心中途放弃。

  「对着灵钥石输入精神力就能打开学院大门。」

  精神力?

  是他说错,还是她听错?

  靠,最好她是能驱使精神力啦。

  奇怪了,她现在是在地球上没错啊,但地球的高中,台湾的高中什么时候有在教授人如何运用精神力了,拜托,她又不是生活在小说中的异想世界──还是说,其实她在进入深山的那一刻就不知不觉的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一个披着地球外皮的世界……

  「把灵钥石贴在妳的额心,心中想着开门,剩下我会帮妳。」

  见她没动作,加上她刚茫然的表现,声音主人马上猜出她迟疑的原因,继续出声指点。

  听到这话,甩了甩头,试图把脑中浮现出的那些怪异想法抛弃的卢筱希不禁又显得发愣,此刻,她实在很想向对方吐嘈一句,顺便问问对方是否是认真的,但想到不同于平常高中的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的种种诡异之处,最后表情怪异的她还是决定先照做。

  把手心把玩许久的球贴在额心,嗯,带点温,带点凉,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开门,开门,快开门啊──

  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真的是打开学校大门的方法吗?她不会被耍了吧?毕竟在这之前她从来没听过有哪一所学校大门是要用这么玄的方法开门的,更别说完全不会驱使精神力,甚至连精神力都感觉不到的她得靠一个连面都看不到的老师遥控帮她……虽说这间男校,正在指点她动作的男声出现的也都很怪异就是……

  「不要胡思乱想。」

  「是。」

  被发现自己在乱想,吓了一跳的卢筱希下意识应声,即使她对似乎有读心术的声音主人有着大大疑惑,但声音主人的严厉斥喝声言犹在耳,遂她赶忙把脑袋中浮现的乱七八糟念头都挥散,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终于,她的心静了,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从球内部传来一道凉流钻进她的额心,然后那道凉流在她脑中转了一圈顺便带出另一股相似的凉流……

  奇异的感受令卢筱希的注意完全放在灵钥石以及额心的变化上,没发现到在她目瞪口呆之际,原本只有高高围墙的男子学院竟无声无息的开启了一道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空间,她是在凉流消失,才无意瞥见这一幕。

  妈呀,大门真的开了!

  妈呀,大腿好痛,所以她不是在作梦,而是她真的在那个自称老师的男声遥控帮助下顺利用出精神力,打开学校大门。

  妈呀,怪不得叔叔说,要是没有钥匙,要进圣洛亚各男子学院是件很难的事,不说一般的小偷,就算是那些闻名的神偷大盗,她也很怀疑这些人是否能成功溜进学校,除非他们不是「普通人」。但就算有钥匙,假使失去声音主人的帮助,她猜疑,地球上有多少人能够真的用出无形精神力,进而打开学校大门,至少她就不能!

  「大门开了,还不进来报到。」

  「喔,好,好。」

  依照男声的指示,傻愣愣走进学校打开大门的卢筱希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位把头发梳理得相当整齐,穿着黑色燕尾服,搭配白领巾,两鬓有些发白,即使经过岁月侵蚀,英俊脸庞依旧不掩光彩,充满成熟魅力的中年大叔,她原以为眼前的中年大叔就是男声主人,毕竟截至目前,她唯一看到的人只有他,结果中年大叔的声音跟她在学校外听到的男声不同,而他自己也说了,他并不是学院老师,仅是负责接待新生,替新生解答问题的工作人员。

  找不到前头自称「老师」的人,虽然她感到有点怪怪的,眼睛也情不自禁的往后扫向不知何时关闭,且不留丝毫曾经开启过的痕迹的大门处,但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这点,重要的是,她已顺利进到学校中,接下来就是去办理报到手续,正式成为圣洛亚各的学生,之后她便可以开始她的找人任务。

  只是当她从中年大叔口中得知她未来毕业的条件后,脸上对圣洛亚各必须用精神力开门一事还残留些许惊疑的她更是整个人完全傻住。

  「培养小女巫?这里不是男校吗?为什么学校毕业的条件却是得孵化出那什么见鬼的小女巫,还得想办法帮助小女巫步步成长……」

  瞪着手中原本利用精神力来进出学校,现在却在中年大叔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之下,突然露出一道缝隙,更诡异的还从中吐出一颗鸟蛋大小,摸起来极富弹性,不时还闪烁着粉红光芒的椭圆小球,之后体积缩水一半,只比被中年大叔称之为「女巫蛋」要大上一些的灵钥石,脑袋晕乎乎的卢筱希觉得自己没有被这一连串诡异的经过惊吓得当场昏倒,已经是她心理素质够强大了,偏偏中年大叔似乎嫌她的刺激不够大,竟紧跟着送了她这样一份「大礼」。

  靠,这间男校到底是什么鬼啊,出现的诡异,进入学校的方法奇异,现在连毕业的条件也特别怪异!

  女巫,女巫耶,现在这个社会是哪来的鬼女巫啊?更别说还是从蛋中孵化出来的女巫……

  从蛋中孵出的女巫──这样孵出的小女巫算什么?

  人?神?魔?还是未知的新物种?

  妈呀,如果她没有整个人穿越到另一个披着地球外皮的未知空间,那么,这里真的是她熟悉的世界吗?还是说,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她所居住的地球,而圣洛亚各男子学院只是替身为懵懂大众一员的她掀开一角真实,因此,圣洛亚各才会比她一开始想得还要不同,还要「小说化」──

  叔叔,你好样的,你的人脉关系网还真是出乎我的想象之外,问题是,就算你想显现你神秘的一面,在你打算把我丢到这样一个和我以往认知世界格格不入的怪异学校时,为啥事前连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我,难道你是打算整死我?还是你有了私生子就不要我这个亲侄女了?

  「谁跟妳说这里是男校的?」

  「我叔叔。」

  「看来妳肯定是被妳叔叔骗来这就读的。」

  望着咬牙切齿的卢筱希,以及她身上穿着的男生服饰,中年大叔语气非常肯定。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的名称上虽然有『男子』两字,但其实从去年开始,学院就开始招收女学生,不过由于还在实验和融合阶段,所以入学的女学生人数比较少,而从孵化女巫蛋到后续培养小女巫便是女学生主要的毕业功课,为了这一目的,圣洛亚各才会打破以往惯例,开始招收女学生。」

  「啥?」听完中年大叔的解释,卢筱希愣了一愣,她才不管圣洛亚各男子学院为什么要招收女学生,她也不再去想那个莫名的女巫蛋到底是什么鬼,她在意的是,她原以为的男校其实已经变成男女合校的事实,「照你这样说,我根本不用特地扮成男生来这里就读。」

  「对。」

  「咦,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生。」

  面对中年大叔毫不迟疑的回答,以及中年大叔一开始就对她挑明的毕业条件,后知后觉的卢筱希明显吓了一跳。

  「很明显。」

  「该死,叔叔你这个大骗子,男校都已经不是纯粹的男校了,你竟然还能郑重其事的替我装扮成男生模样,还他妈的再三警告我,不论遇见谁,一定要坚持说我是男生……」低咒一声,原本脸皱在一起的卢筱希突然划过一丝期待,「请问,我现在可以退学吗?」

  「不行。」

  「为什么?」

  「妳肯定没有认真读过校规。」看着卢筱希莫名其妙的脸,中年大叔斩钉截铁的道。

  「校规──拜托,现在有谁会真的去读校规啊,而且每家学校的校规不都是大同小异,何况我才进到学校,都还没正式报到,我手边哪有校规可以读啊……」听到这话,卢筱希嘴角忍不住染上一丝不屑的扯了扯,没好气的回应出声。

  「不一样。」闻言,中年大叔回答的语气不容置疑,而后他脸上浮现一抹疑惑,「卢筱希,在妳前来报到前,妳叔叔没教妳如何利用灵钥石查阅圣洛亚各的校规吗?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提前阅读校规内容,是每个欲成为圣洛亚各的学生必须在家先预习的功课。」

  该死,叔叔根本什么都没说。

  「……没有。」

  对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知道的越多,卢筱希越觉得语焉不详,并且轻易把她丢到这就读的叔叔压根是故意想整人──

  靠,叔叔,我是有这么碍你的眼吗?

  「如果是这样,妳对着妳手中的灵钥石输入精神力,以此激发封存在灵钥石内部的数据……」

  不出意料的答案,所以得到她的回答后,表情未变的中年大叔只是点点头,而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始教卢筱希如何利用灵钥石查阅圣洛亚各不允许学院所有人轻易违背的校规数据。

  「等一下,我根本不懂怎么驱使精神力,我刚能打开学校大门还是一个老师帮我的。」

  又是精神力!

  听到中年大叔这个理所当然的要求,好似代表着圣洛亚各男子学院中的人全都会驱使精神力,霎时,卢筱希只觉得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心中更是直打退堂鼓,万分后悔先前她为何要心软答应叔叔的请求,想想,进学校门要精神力,阅读校规要精神力,那等她真的开始在圣洛亚各就读,谁知还有多少行动需要用到她根本不懂如何驱使的精神力,假使之后连孵化女巫蛋都得使用精神力,那她毕业的时间不就遥遥无期……

  想到这,她突然对她未来在圣洛亚各的学校生活有股深深的担忧,为了避免自己在往后的日子变成学院其他人眼中的「怪胎」、「万年留级生」,她一定,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在她眼中绝对属于非正常的圣洛亚各男子学院,重新回到她以前平淡却无聊的普通高中生活。

  听到这话,中年大叔显得有些讶异,就算他接待过来自宇宙各地,很多不同类型,因为各种原因,或主动,或被迫进入圣洛亚各就读的学生,但连精神力都不会用的新生倒是第一个,不过意外归意外,他并未踌躇多久,径自说道:「既然如此,妳把灵钥石贴在额心,保持心静,剩下我会负责引导妳,之后我说一句,妳做一句。」

  「好。」

  由于有了一次经验,因此这回脸色有些发红的卢筱希毫不迟疑的照做,而且她也比之前还要快速使心静下,很快的,她开始感受到那股令她倍感奇异的凉流在她额心跟灵钥石之间循环,正当她再度对此感到惊叹之时,中年大叔指示她的声音蓦然出现在她脑中,使得无心理准备的她更为惊讶,双眼大张的瞪着站在她面前的中年大叔,连他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楚,是等到他重复到第三次,她才意识到她该动作了。

  脸上的红色不自觉变得更深,但此时的卢筱希却不敢再分心,即使中年大叔并没有笑话她或是对她不耐烦的意思,她仍旧不好意思再多看他一眼,她径自垂下眼帘,专心的听从中年大叔的话──努力集中意识,跟着被引导而出的精神力进入灵钥石内部,然后从灵钥石被激发显现的数据中,藉助意识控制找到学生手册这一类别,再不为外物所动的维持着输出精神力至灵钥石的动作,确保资料内容能被意识清楚掌握……

  发现从来没学习过精神力运用法门的卢筱希竟能轻易照着他的指示行动,虽说这其中有他在旁引导的功劳,仍不能免除她对操控精神力的天分,尤其在几次试验下,她已经能成功自行驱使精神力输出,也能透过意识清楚看见封存在灵钥石中的学生手册等资料,见状,中年大叔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满意的点点头,之后他悄然无声的收回他引导的精神力,开口说明。

  「很好,现在请妳看向学生手册第一百一十五页,第二十八条的校规:新生一利用灵钥石烙印下专属自己的精神印记,进学院报到后,即使正式的入学手续还未完全办理好,都视同是学院学生,除非学生犯下重大错误,被开除,且灵钥石被收回,不然在校学生不得主动退学,如有这一想法,学院老师可以进行惩处,直至学生取消这一念头。」

  「靠,这是什么见鬼的校规啊?竟然连退学的自由都没有──」

  照着中年大叔所说,因为过于专注,连他的声音不再直接在她脑中响起一事都没注意到的卢筱希很顺利的控制意识精神翻开无实体的学生手册数据,不过当她看清楚校规内容后,她忍不住出声抱怨,而这一分心,她输出的精神力立即变得断续,意识也难以再看清灵钥石中的学生手册记载数据。

  即使她马上发现这一事实,想继续输入精神力再度激发灵钥石中封存的资料,可惜她的心一时半刻静不下来,当她尝试了两三次都宣告失败后她就干脆放弃,反正她要的答案她已看见,只是面对这一残酷事实,整张脸完全垮下,还带点幽怨气息的她实在很不甘愿,很想对着编写这一条校规的人竖起一根中指,大吼「你这个专制的独裁鬼」,很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找她亲爱的叔叔算账。

  妈的,家人应该是要互相支持,而非彼此陷害吧!好样的叔叔,你还真是给我做了一个「好榜样」啊!

  「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的校规。」似乎没看见卢筱希快抓狂的模样,中年大叔一本正经的道。

  「……」见此,卢筱希无言了会,而后她灵光一闪,问道:「不行退学,那我能转学吗?」

  「可以。」

  可以。

  可以耶!

  一听到「可以」二字,卢筱希就好像看见一道曙光朝她射过来,令笼罩在她心头的黑暗有了拨云见日的希望,为此,她迫不及待的大嚷。

  「那我要转学。」

  「依照校规第三十八条:如果学院学生想转学,必须取得原学院和在校学生欲转进的学校的两方校长同意书,之后只要通过两校校长共同提出的试验,就能如愿转学。附注第一点,如果转学试验没通过,将会有惩处,内容由校长自行决定;附注第二点,学生想转学对校长来说是一件没面子的事,所以转学没过的学生事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比例需要在医院休养超过三个月。」中年大叔话说完,顿了下,他继续开口补充:「如果妳对我说的有疑惑,妳一样可以透过封存在灵钥石中的学生手册数据查询。」

  「不会吧,转学需要校长同意书?转学没通过还得被处罚──」闻言,卢筱希直接跳过中年大叔最后的提醒,她愣愣的盯着表情认真的中年大叔,整个傻眼,「等等,转学不是只要照报考学校的规定去报名,去考转学考试就行了吗?像圣洛亚各连转学考试,连我这个本人都不用出现办理任何手续,都能顺利成为圣洛亚各的学生,怎么从圣洛亚各转到其他学校还需要两方校长的同意书?还得通过什么鬼试验……」

  最最令人「度烂」的是,校规第三十八条附注的那两点内容根本是赤裸裸的威胁嘛,它只差没有直接写明只要是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的学生就不准转学!不过就算校规留了一线机会,不说她能不能拿到校长的同意书,光是要通过那个内容未知,而且明显有「暴力欲」的校长共同参与提出的试验才能转学成功,她便开始打起退堂鼓,绝了想靠转学离开圣洛亚各这一带给她诸多「惊奇」的学校的冀望。

  退学不行,转学难如登天,该死,她脱轨的人生何时才能转回正途啊?

  看着在这一瞬间似乎被浓浓的绝望包覆,脸色又青又红又白的不断变化的卢筱希,中年大叔依旧语气平稳的履行他的职责,替她解答疑惑。

  「因为依据校规第三十九条:学院学生能够转学的学校只有和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签订合作契约的三所姐妹校──『华丽萝蔓学院』、『圣?落牙奇学园』、『咕噜咕噜非人学院』──而这三所学校由于地点的关系,只能由校长亲自带领才能顺利进入,所以学院学生要转学,取得校长的同意书是必需的……」

  原本还陷在希望火花就这么被圣洛亚各男子学院莫名的专制校规给捻熄了的卢筱希是越听越不对劲,她摇头晃去不断聚集到她脑后,压得她几乎抬不起头的黑线,同时她皱起眉,张大嘴,愣愣的盯着不受她怪异表情影响,仍流畅的把校规内容继续说明完的中年大叔,这一刻,她突然有种她现在不是待在地球上的错觉感。

  因为就算她再懵懂,再不了解她所居住的地球,就算地球真的另有一个平常人不清楚的真实面貌,但如今的网络信息,狗仔神通可是强悍到几乎让人没有隐私的地步,一个能轻易同意她这个普通大众一员进入就读的圣洛亚各男子学院能够隐密到让她所能寻找的管道,所能问的人都查无相关信息就已经够令人讶异了,哪可能接连出现四所学校都不被人知。

  拜托,台湾有这么大吗?大到能容纳如此占地广阔的学校建筑可以从头到尾完全不被人发现,还是说,另三所她一样听都没听过名字,其招收学生可能并不像圣洛亚各那般随便的学校其实不在台湾,而是在地球某个偏僻角落?那圣洛亚各的校长是有包机,还是拥有更加小说化的魔法传送阵,不然小小一个转学之举怎能搞得这么麻烦?

  针对中年大叔所说,卢筱希想了很多,但随之而来的反倒是更多的问题,让脑中被不解问号累积到满,到快爆炸的她着实不晓得她该从哪理出一条能通往使她明了一切的康庄大道。

  「为什么我没听过这三所学校的名字?」最后,感到头好痛的她决定不想了,她直接出声问道。

  「因为这三所学校并不在这个空间,所以除去一小部分特别的人外,地球上的人都不可能听过这三所学校的名字。」

  「那圣洛亚各呢?」听到这一答案,卢筱希脸上带着深深迷惑,下意识的,她紧接着再问。

  「妳可以认为它在地球,也可以认为它不在这个空间。」

  「……靠,我现在到底还在不在地球上啊?不然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说的话?」

  看着突然露出一丝神秘微笑,无形增添几许迷人魅力的中年大叔,心情烦躁的卢筱希却只有想一拳打掉对方笑脸的冲动。

  什么叫做这三所学校并不在这个空间?

  什么又叫做她可以认为圣洛亚各男子学院在地球,也可以认为它不在这个空间?

  妈呀,这里真是地球吗?就算地球有另一真实面,和普通高中大不同的圣洛亚各男子学院便是其一,但两者之间的认知落差也未免太大了,大到她都觉得他们双方有着如马里亚纳海沟般深的代沟,还是说,站在她眼前的其实是一个披着地球人类外衣的外星来客,要不,她怎么会听不懂他所说的话?

  「关于这点,根据校规第一百零一条,这是属于不可回答的问题,所以我不能回答妳。」

  「啊?」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脑袋已搅成一团的卢筱希目瞪口呆,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圣洛亚各的校规连这也有规定,该死,这见鬼的专制校规会不会太不一样啦!

  「现在妳还有其他问题吗?」

  「既然我不论问什么问题,校规上都有写,那我干嘛还问你啊。」卢筱希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嘀咕。

  「没错,所以等妳熟读校规内容,还有其他问题时,随时欢迎妳到新生辅导室询问。」

  对卢筱希的坏脸色和坏语气,中年大叔不仅没有丝毫介意,相反的,他仍是充满和蔼的回应。

  「……谢谢。」

  「不客气。」

继续阅读:第三章 妈呀,怎么连故事人物都变成真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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