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逢
东邦2019-06-04 11:057,359

  「你们就是被通缉的人吧!」

  毁掉一座城市,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就是看是否有人愿意出来替他们当和事佬,爱芙蒂倪亚现在在逃婚,不可能高调的利用自己的身分请人调解,所以卢筱希只好把目标转向和古代星球主人家族有交情,而且因为一些事刚好派人在监视黑玫茵,这才意外发现她人的非非尔斯。

  不过要调停纷争并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事,换言之,在这之前,他们依然是通缉犯的身分,只是有了非非尔斯的介入,用来通缉他们的依旧是一开始画匠画的那种图样不很清晰,之后画出头像跟本人落差还越来越大的通缉令,这也让他们在经过简单的变装后,能不必躲在无人烟的山林,但如非必要,他们还是尽量不出现在他人面前。

  今天是他们通缉犯生活的第五天,既然暂时离不开古代星球,能认出他们的人也不多,他们当然不会虐待自己,遂他们今天中午特地到一家出名的酒楼要了个小包厢吃饭,谁知吃着吃着他们竟突然被人一口道出通缉犯的身分,当下,卢筱希紧张得要命,连正在夹菜的手中筷子都掉了下去。

  「不是,我们不是。」

  「打晕他。」

  这样无力的否认谁也不会相信,眼见包厢唯一的出口被叫破他们身分的酒楼服务生挡住,爱芙蒂倪亚眼中光芒一闪,低声命令。

  「别冲动,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看你们。」

  即使爱芙蒂倪亚说得很小声,面貌普通,笑容无比灿烂的酒楼服务生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纹,在挡下不知何时出现攻击他的影一后,一股庞大的气势紧接着把整个包厢全部笼罩住。

  「看,现在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来,我们好好聊聊。」

  这时,有些发愣的爱芙蒂倪亚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盯着陌生容貌的酒楼服务生,带着些许讶异,些许不确定的开口。

  「你是,校长?」

  「欸?」乍闻此言,正紧张盯着酒楼服务生的卢筱希也忍不住把注意转向爱芙蒂倪亚。

  酒楼服务生眼底也出现一抹讶异,而他似乎并不打算隐瞒,既然身分被识破,他也干脆直言。

  「女娃儿,不简单,妳竟然能够认出我?」

  「欸?欸?」

  爱芙蒂倪亚突来的话是意外,酒楼服务生现在承认的语气更是意外,令一下看爱芙蒂倪亚,一下看酒楼服务生的卢筱希一时间回不了神。

  「以前本公主……我曾感受过您的气势,记忆深刻。」确定酒楼服务生的身分,爱芙蒂倪亚放下所有戒备,她一脸恭敬道。

  「喔。」

  「请问,您找我们有事吗?」

  「其实我是来看看她的。」洒脱一笑,他指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卢筱希,说道。

  「找她?」

  清楚意识到爱芙蒂倪亚在恭敬之余,悄悄浮现出的一丝警觉,他似乎觉得很有趣的多看了她一眼,而后他才直言说道:「女娃儿,我是妳们的校长,难道妳还怕我对她不利?」

  当爱芙蒂倪亚不晓得该怎么应对时,终于回过神来的卢筱希手指着酒楼服务生,一脸目瞪口呆的大吼。

  「靠,你是校长?」

  「没错,他是校长。」对卢筱希慢了好几拍的反应,爱芙蒂倪亚有种想敲她头的冲动。

  「你是校长,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还伪装成酒楼的服务人员?」卢筱希一脸莫名其妙,而且这个校长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秘密。」

  「去你的秘密。」

  见校长故作神秘的模样,以及他微翘唇角扬起的那丝若有似无的坏笑,和她不知失踪到哪去的叔叔几乎一模一样,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她叔叔站在她眼前,所以她也下意识的出声响应。

  「啊,对不起,我刚还以为你是我叔叔,所以……」

  话落,卢筱希立即回神,突然发现她竟然对圣洛亚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学校拥有极大威严及权势的校长大人不敬,她脸色白了一白,连忙出声道歉,不过看着眼前有着灿烂笑容的青年,她实在很怀疑她在学校听说的跟眼前人真是同一人吗?

  「我很像妳叔叔?」他摸了摸自己所伪装,跟卢诺卡一点也不像的脸蛋,不禁好奇的问。

  「不像。」卢筱希摇头,不等校长追问,她老实说道:「只是你刚说秘密二字时的神态很像我叔叔。」

  「妳想见妳叔叔吗?」听到这话,他突然问道。

  「你知道他在哪?」眼睛一亮,卢筱希迫不及待的问。

  这时她也想起她是凭叔叔的关系走后门入学,而点头答应她转进圣洛亚各的正是眼前的校长大人,那么,校长跟叔叔会是什么关系呢?

  「知道。」

  「他在哪?」

  「就算妳知道他在哪,假如他不想见妳,妳是见不到他的。」他没回答,反而说了这样一段话。

  不等卢筱希把不甘心的表情露出,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人交谈的爱芙蒂倪亚突然插嘴道:「校长,相信您一定有办法帮筱希的。」

  「女娃儿,妳倒是聪明。」

  「什么办法?」

  面对卢筱希的追问,校长只是笑而不答,不过他眼底却在此时悄悄闪过一丝等着看好戏的恶作剧光芒。

  「叔叔。」

  「筱希?妳怎么会在这?」

  乍见到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卢诺卡脸上原本习惯性微翘的嘴角,原本存在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坏笑顿时消散大半,隐约间还有着一丝懊恼,因为今天的见面着实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而造成这一尴尬局面的就是站在不远处,正冲着他笑和挥手的某人。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卢筱希笑得很甜,下一秒,她人已经冲上前,一把揪住叔叔脖子上的花领带。「叔叔,你真的是我的亲叔叔吗?就算你要骗我转学进圣洛亚各,你好歹也该把圣洛亚各的情况老实告诉我,而不是让我一无所知的进入学校,让我在别人的嘲笑白眼之下去摸索,去适应不属于地球规则的学校。」

  终于找到害她落入这等无人能比的衰境的「罪魁祸首」,卢筱希累积许久的火气一股脑的朝某人发泄。

  「筱希,别冲动、别冲动。」

  「不冲动──不冲动才怪,你都不知道我被你害得有多惨,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叔叔,要不然你怎么会对我这么狠,利用我的心软,随便编造一个假私生子让我乖乖转学进圣洛亚各,我为了你那该死的『父爱』,就算一进学校就被圣洛亚各那令人无言的校规吓到,我依旧没忘了对你的承诺,依旧很认真的替你去找人,结果咧、结果咧……」

  「你都不知道,一转进圣洛亚各,我就被那该死的衰神给缠上,做什么事都倒霉,要不是我够命大,说不定你已经看不到我了,而这一切全是你害的,你要我别冲动怎么可能。」

  本来就气了,越说卢筱希越觉得她的一片真心被她的亲叔叔践踏得是如此彻底,如此令人伤心。

  啊啊,她好想打人啊!

  「筱希,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见卢筱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越骂越大声,口水都不知喷了多少到他脸上,偏偏是他骗人在先,所以卢诺卡也没那立场阻止她发泄,不过现场又不只他们叔侄二人,因此他决定转换话题。

  闻言,吼到一半的卢筱希的手不禁松了松,因为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也是她在发泄完胸口闷气之后想要对叔叔问的疑问,现在既然他先提起了,她当然要问个清楚,但就算如此,她人仍没有离开他身上的打算,径自恶狠狠的道:

  「说,为什么?」

  「筱希,妳的小女巫呢?」见状,卢诺卡也不好强迫她,轻轻呼了口气后,他突然问道。

  「叔叔,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要知道,我的耐心不多。」没得到她要的答案,卢筱希皱了皱眉,语气凶恶。

  「小女巫是重点。」

  「就算她是重点,你一样可以把话先说清楚。」不管叔叔说的是真是假,卢筱希还是坚持。

  本来她对圣洛亚各男子学院新招收的女学生毕业资格是孵出小女巫一事并没过多在意,毕竟圣洛亚各本就是一间她认知以外,不能以常理判断的学校,不过此时此刻听叔叔忽然提起小女巫,她突然有了疑问。

  小女巫之于圣洛亚各是什么?而当女学生达到毕业资格,孵出的小女巫是跟着女学生离开,还是留给学校?

  如今,叔叔说小女巫很重要,那么叔叔会把她骗进圣洛亚各就读显然也是冲着小女巫而来,不过他们明明只是地球上的普通人,即使叔叔很神秘,但地球连包子国这样的存在都有了,叔叔的神秘似乎也没什么好不能接受的,那么小女巫的孵出对叔叔来说究竟有何重要意义?

  「我是要说,不过我要先知道妳孵出的小女巫如今成长程度,筱希,这很重要,很重要。」说到这,卢诺卡难得露出一抹严肃。

  「小女巫,出来吧。」看着不似在说谎的叔叔,卢筱希想了想,最后她还是决定听话。

  只是卢筱希话都不知落下多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筱希?」

  事实上,卢诺卡是有在关注卢筱希的,只是他充其量只知道卢筱希孵出小女巫,去包子国进行升级挑战等事,里头的内情还有细节并不能完全得知,加上在她之前被女学生孵出的小女巫都跟主人配合良好,几乎不可能出现像现在的情况,所以面对如今毫无动静一幕,他当然只有把疑问丢给她。

  「靠,小女巫,妳就不能给我这个主人留一点面子吗?」脸色从无奈到胀红再到铁青,卢筱希终于忍不住发飙。

  妈的,妳平常耍高傲,想出现就出现,想走就走,为了毕业,我都他妈的全部咬牙忍了,现在明明知道我有事找妳,妳竟然甩都不甩我……

  「噗。」

  「笑屁啊。」

  在众人面前出糗,她已经够难堪了,偏偏这时还有人火上加油,卢筱希第一时间瞪向出声位置。

  「对不起。」

  「校长──」没想到笑的人会是校长,但对现在的卢筱希来说,身分差距根本没法令她有任何顾忌,「靠,你身为一个学校的校长却来嘲笑自己的学生,这样有显得你很高贵吗?还有,指挥不了小女巫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要知道,小女巫孵出的女巫蛋可是你们学校给的,不是我自己挑的,我会孵出这样一只高傲,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底的小女巫,最需要负责的人就是你这个校长,你知不知道!」

  「筱希。」

  发现卢筱希接近失控状态,即使校长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但谁知他心底在想什么,毕竟他除了是圣洛亚各的校长之外,他还是……瞄了不知和校长是何关系的卢诺卡一眼,本来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爱芙蒂倪亚怕卢筱希的不知分寸惹恼了校长,她不得不跳出阻止卢筱希。

  「爱亚,妳不要拦我。」

  「对,不要拦她,让她说。」

  即使被人指着鼻头骂,没有去除他一开始伪装的面貌的校长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他甚至露出一脸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浓浓兴致。

  「你要我说,我偏偏不想说。」这时,气稍稍消了一点的卢筱希已经不想再搭理一点也不像校长的校长,「叔叔,你看到了,不是我不听话,是小女巫不肯出来,我不管,就算小女巫不出来,你也要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妳一定要知道?」

  「废话。」

  「不能等我见到妳孵出的小女巫后再说?」

  「不、能。」

  「妳要知道,先知道原因对妳不一定好。」卢诺卡想了想,突然说道。

  「算了。」听到叔叔这样说,火气濒临爆发的卢筱希突然有种不祥预感,有种麻烦即将临头的感觉,她当机立断的道,「反正事实都已造成,知道原因也没用,叔叔,你以后也不用告诉我了。」

  「不行。」

  「叔叔,就当我今天没见到你,再见。」卢诺卡的反应更让卢筱希感到乌云罩顶,下一秒,她决定逃避。

  「筱希,这件事是妳必须面对的,就算妳逃避的了这一时,之后妳依然要面对。」收起笑脸,卢诺卡抓回想绕跑的卢筱希,认真的道。

  「为什么是我?」卢诺卡越是认真,卢筱希越是不安。

  「这是妳的命。」

  「该死!」咒骂了一声,卢筱希只觉得她的衰运再度发威,「叔叔,你是我的叔叔,而且是亏欠我很多的叔叔,所以就算我注定得面对什么他妈的命运,你都要挡在我的面前。」

  「如果可以,我也想啊。」

  「我说可以就可以!」卢筱希开始耍赖了,「总之,你利用我的心软,背叛我对你的信任,还设计我,让我胡里胡涂的转学进圣洛亚各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欠定我了──你是我叔叔,是我亲叔叔,不管我以后得面对什么见鬼的命运,你都得挡在我身前,替你这个可怜侄女,我,撑起一片天。」

  「……筱希,这不是我说好就能解决的事。」卢诺卡苦笑。

  「我不管。」

  「筱希……」

  「我不听、我不听。」卢筱希摀住耳朵。「叔叔,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愿不愿意保护我?」

  「当然。」

  「那你就要说到做到。」

  「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事,我们改说别的事。」

  靠,竟然还有别的事──

  「筱希,妳……」

  没注意到卢筱希那副几乎能挤出汁来的苦瓜脸,正斟酌着该怎么说的卢诺卡却被她率先开口打断。

  「叔叔,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筱希……」

  看着头也不回,活像她身后有狗在追她一样的狼狈身影,卢诺卡即使有能力再度出手抓回欲逃避的卢筱希,问题是,他对她总是存有一份愧疚,他实在不舍得逼迫她太紧,加上今天的见面并不在他原先的计划中,换句话说,他们还有时间可以拖。

  「或许,有些事该提前──」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跟看完戏,还故意拉着爱芙蒂倪亚说话的某人好好算一下帐。

  以耍赖、不讲理,甚至是直接逃跑的手段,卢筱希暂时摆脱卢诺卡要丢到她身上的麻烦事,不过她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为了不让自己在衰运之下又多承担其他压力,她决定能拖一时就拖一时。

  唉,早知道她就不要拜托校长,帮忙她去找叔叔了,反正爱芙蒂倪亚还在逃婚,晚点她干脆拉着她继续逃婚去好了!

  「对,就这么办,反正这次会跟叔叔见面也是逃婚中间的意外……」

  有了决定,卢筱希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就在这时,她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欸,是社长──」

  「小女巫说过,小白对社长有帮助……」不管为什么叶君落会出现在这,最重要的是,现在她的身边有小白在,所以卢筱希想也不想的一边跑上前去,一边大喊,「社长、社长。」

  「卢筱希,是妳啊。」

  闻声,认出声音主人是谁的叶君落顿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带点意外的出声招呼着。

  「是啊,社长你怎么会在这……社长?小白?」

  喘着气的卢筱希嘴角漾着笑,同时提出疑问问道,可是她很快发现叶君落的注意不知何时从她身上移到小白那去,连他紧闭的双眼也在这一刻张开,而且这两人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对上的目光似乎有种奇怪的光芒在其中闪烁,两人之间的空间更好像突然间独立了出来,和她不在同一处……

  「社长?小白?」

  奇怪的错觉令她不由得出声叫人,不过不管是叶君落还是小白都没反应,卢筱希正想伸手去推他们,小女巫却先一步跑出,阻止她。

  「别碰。」

  「小女巫,这是怎么回事?」

  「正常反应。」

  「……靠,这算是什么正常反应啊?」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翻了翻白眼的卢筱希忍不住嘀咕,而这时她也发现因为叶君落二人的异常,有越来越多的路上行人把狐疑视线投射到他们这个位置,偏偏她不能碰他们,害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死,为什么她总是会遇到这种衰事啊?

  「主人,妳可以开始准备第三次的升级挑战。」

  「喔……等一下,妳刚说什么?」

  刚刚一门心思全放在叶君落二人身上的卢筱希根本没在听她说话,等她意识到小女巫所说内容时,她顿时讶异的扭头望向小女巫。

  「记得带上他们两个。」说完,夜玥妃人消失。

  「喂喂,小女巫,妳把话说清楚。」见状,卢筱希只觉得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可惜,小女巫已经不理她。

  「好歹妳也告诉我,我该拿他们怎么办啊。」

  对小女巫那种说出现就出现,说走就走,以及话都只爱说一半的任性行为,卢筱希真的有种想抓狂的感觉,她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强制把小女巫叫出来,虽然就算她把她叫出来,小女巫也未必肯回答她的问题,说不定小女巫一出来,下一瞬间就又跑回她体内……

  啊啊,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哥哥,妳怎么了?」

  「别叫我哥哥──」听到那令她感觉刺耳的称呼,一丝怒火上扬,她下意识响应,回完卢筱希马上发现不对,因为会叫她哥哥的人只有一个……「咦,小白,你醒了!」

  「哥哥,我一直都是醒的啊。」

  「是啦,你是醒的,只是你刚刚眼中只有社长一人……对了,社长……」卢筱希嘴角微微抽搐,小声嘀咕着,之后想到叶君落,她连忙望向叶君落,「社长,你还好吧?」

  「我没事。」

  说是这样说,但叶君落此时脸上没有他以往的淡然,而是带着极其复杂,以及一丝很淡很淡的解脱表情。

  「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叶君落说道:「事实上,现在是我最好的一刻,只是我实在不知该怨妳还是谢妳。」

  「啊?」对叶君落突来的话语,卢筱希听得一头雾水。

  「谢谢妳。」就在卢筱希一脸莫名其妙之际,叶君落又开口了。

  「啊?」这一声谢让卢筱希更觉奇怪,她看着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叶君落,本来要说些什么的她却意外发现叶君落的眼睛竟闪过一抹奇特光亮,「社长,你、你的眼睛……咦,怎么不见了?」

  闻言,叶君落只是笑了笑,而后他重新闭上双眼。

  「算了,不管了,社长,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见状,卢筱希肯定刚才叶君落跟小白之间发生了某种特别的事,只是他不说,她也无法强迫他说明,为此,她眼角余光还下意识瞄向一旁的小白,但小白仍是一副天真样,什么改变也无。

  「抱歉,我要先走一步。」

  「不行。」

  「嗯?」

  「社长,刚刚小女巫跟我说,我能开始进行第三次的升级挑战,但要你跟小白帮忙,所以社长你不能走。」眼见叶君落要离开,正想跟他道别的卢筱希突然想起小女巫的吩咐,她连忙拦住他,「社长,我拜托你,你一定要留下帮我,不然我会毕不了业的。」

  虽然前两次的升级挑战内容都跟小女巫挑选的女巫骑士人选没啥关系,但这回小女巫都如此说了,她哪敢当成耳边风,听过就算。

  「跟他!」

  听到卢筱希的升级挑战竟然要他跟小白一起帮忙,而且还是小女巫指定的,叶君落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古怪。

  「社长,你能帮我吗?」

  「就当我还妳一次人情。」

  「看」着卢筱希那张哀求的小脸,感知能力在这一刻又悄悄回归,甚至变得比找回眼睛前更强大的叶君落的表情不禁出现一丝波动,因为他脑中此时出现的是他直到这一刻才重新记起,深层且真实的记忆──高高在上,威严又悲悯的「卢筱希」,始终跟随在「卢筱希」身边的那只相当特殊的蝶妖灵,以及眼前丝毫不变的小白……他的诞生、他的毁灭和重生都跟「她」有关……

  「你答应了?社长,谢谢,谢谢你。」

  搞不懂叶君落所说的人情从哪来,但今天的叶君落自和小白视线交会完后就变得怪怪的,他再多说一些她听不懂的古怪话语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卢筱希马上把这不重要的事丢到脑后,兴奋的道谢。

  第三次升级挑战,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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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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