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小萤摀着胸口欣慰的喊道。萧奕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就代表他没有被饕餮吸收力量而死。
「抱歉!我来晚了,我没想过太古妖兽也会这么多嘴。」萧奕开玩笑的说,缓和了小萤紧张的情绪。
「哼!还想说怎么没看到你,原来不是夹着尾巴逃跑了啊?」长老一见到萧奕,开口就是充满讽刺的话。
「饕餮讲的敌人就是你啊!看来,这点还真是得感谢他,至少让我有机会对复仇人。」萧奕并没有被对方讽刺的话语给刺激到,反而冷静的回话。他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如果自己还因为挑拨而失去冷静,那就更打不赢了。
「饕餮?你是说饕餮?他真的复活了?」
「没错!因为你的关系,让他复活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这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哈哈!说得好!没错!这全都是我的错!哈哈哈!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去接触什么饕餮的遗骸,所以才会犯下这种滔天大错!你说得没错啊!这全是我的错啊!哈哈哈!」长老突然狂笑着说。
萧奕跟小萤都疑惑的看着长老,对他莫名其妙的笑感到奇怪。
「你终于……疯了吗?」
「哈哈哈!我的确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想让饕餮这种生物复活?还对你做出了这么多不人道的事!怎么了?萧奕!你不是恨我恨到入骨?你不是想杀我想到把我剁成肉泥吗?那么,还不快来杀了我!」
萧奕露出诧异的表情看着长老,心里想着他的脑筋是哪条忽然搭错线了。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我的确会杀了你,你放心吧!只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饶恕的!」
就连小萤也搞不懂长老现在的行为,不过,她还是拉了一下萧奕的衣袖,想提醒他,或许长老背后有什么计划。
而萧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迟迟没有发动进攻,这反倒让长老感到不耐烦。
「你不攻过来,我就攻过去了!」长老缓缓的举起右手,就要发动攻击。
萧奕直觉的就要闪避,但他突然想到,在他身后就是小萤跟校长,若是就这样闪过攻击,恐怕就换成他们两人接收这记攻击,所以萧奕不能躲。
既然不能躲,也不能如此的被动,萧奕选择了主动进攻,让长老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再把长老的攻击方向引开。
身影一晃,藉由韦驮天产生的高速,忽然出现在长老的眼前,对着长老的脸部就是一踢。虽然萧奕的高速差点让长老来不及反应,但是,对萧奕有着一定熟悉程度的他,简单的一摆手,轻而易举的就把萧奕的脚挡在外面,萧奕连长老的皮肤都摸不到。
而攻击长老的脸部并不是萧奕的主要用意,头部虽然是人类的一个要害,但是头部的目标小,配合身体活动的话,要闪过攻击是很容易,所以萧奕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针对长老的头部,而是要逼长老使出能力——他要反过来利用长老的能力。
萧奕在长老的护壁上用力一蹬,跳了起来。人类在空中无法飞翔,也无法自由的移动,长老没有放过这次的机会,手一动,看不见的攻击便朝着萧奕而去。
「银翼天使!」
萧奕在长老做出动作之前,就换掉了韦驮天,改为一把银色的剑出现在萧奕的手上,随着剑出现在萧奕背后的,是一对漂亮的银色翅膀。
有了这对翅膀,萧奕就能摆脱重力,在空中自由的飞舞。萧奕在空中一个翻身,以些微的差距躲过了长老的攻击,顺便绕到长老的后方,银色长剑直劈而下。
长老连转身都没转,就这样朝着背后上方的萧奕挥出另一只手。察觉到不对的萧奕急忙一个回旋,狼狈的躲过长老的攻击,但躲过是躲过了,银翼天使产生的翅膀仍被削到了一点点。
照理来说,只要萧奕不收回银翼天使,萧奕背后的翅膀就不会消失,即使被攻击了,也会迅速的变回原来的模样,因为萧奕背上的银翅是由银翼天使散发的能量所构成的,给予萧奕飞行能力的,就是这些能量。
而银翅,不过是由支撑能量的余波幻化,所以实际上并没有作用,只是好看罢了。
但奇怪的是,由能量构成的银翅,在被长老的攻击划过之后,被切断的地方却没有复原。虽说不影响萧奕的飞行,可是,仍给予萧奕许多的疑惑。
不过,在萧奕再次飞到空中、躲开长老的攻击时,这奇怪的现象就消失了,银色的翅膀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在萧奕的后方拍动着。
「应该没必要再使用『银翼天使』了,接下来该考虑的是,要如何把那道碍事的无形之墙给解决。」
萧奕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长老已经依他所想的,被他引开了注意力,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要如何伤到长老。
银翼天使已经被证明过无法击穿那无形的墙壁,所以,萧奕决定换成威力较大的武器。
边闪躲边往地上降下,最后在贴近地面的闪躲时,一个打滚,萧奕落到了地面。同时间,也把手中的银剑换成了一把弓「十六月虹」,快速的从箭筒里抽出箭,手指迅速的搭上弓弦,在还在打滚时,就把手中的弓箭给射出。
「一!」
随着萧奕话语的箭矢破空而去,接着他一个挺身,在站起来的同一时间,又射出了第二枝箭。
「二!」
「你在瞄准哪里?」
长老甚至懒得举起手,只是看着朝自己射来的两枝箭从身旁飞了过去,连长老的衣服都没擦到,这两枝箭大大的偏离原本的目标,插在更后方的树上。
但是,对萧奕来说,他本来的目的就不是要射中长老,只要有射中东西就好,所以才会选择在稳定度这么低的状况下,将箭矢射出。
他清楚的知道,十六月虹的前几枝箭就算精准的对长老瞄准,破坏力也不足以破坏那无形的壁垒,所以把破坏的可能赌在最后的几枝箭上,十六月虹是能量累积型的武器,只要有射中东西,萧奕就可以继续数下一个数字。
但即使萧奕的箭射不中长老,长老有可能会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让萧奕白白瞄准吗?
虽然不明白萧奕口中数字的含意,长老仍然对萧奕挥动手臂,无形的刀刃直扑萧奕而去,又将萧奕逼得不得不边闪躲边攻击。
随着箭筒里的箭枝越来越少,萧奕嘴里的数字也越来越大,转眼间的攻防战,萧奕已经射出了十四枝箭,长老也做出不下数百次的攻击,但这之间,谁也没有伤害到对方,除了萧奕右衣袖被切掉外,其余仍是持着原状,就连昏迷的人也没醒来半个。
萧奕射出的第十四枝箭的威力,倒是有点超乎长老的想象之外,但是,他手臂的挥动仍然未停止。
但有点事让萧奕觉得纳闷,长老有几次的攻击,都是对着距离他身体颇远的地方。若说长老的那些攻击是计算到萧奕闪躲后的位置来打的话,距离仍是稍远了点,就像是刻意打偏。
是长老老眼昏花了吗?不可能,其中有几次的攻击可是精准到连萧奕都差点躲不过,萧奕的右臂衣袖就是最好的证明,差一点就连右臂都整个赔上,这让萧奕想都想不透。
不过,眼尖的萧奕仍然注意到了一点小地方,就是当长老出现这类偏得很离谱的攻击时,他的附近总是会有一个昏倒的人。
这算什么?妇人之仁?萧奕可不认为,长老会刻意让攻击避开昏迷的人。过去长老的心狠手辣,他可是亲眼见过,如今考虑这些反常行径,得注意这会不会又是长老的阴谋。
即使有着许多的考虑,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必须继续进行。第十五枝箭搭上弓弦,这次萧奕非常谨慎的锁定长老,手一放,箭矢撕裂空气,快速的飞了出去。
对着射来的箭,长老照旧举起手来,叫出无形之墙,十六月虹的第十五枝箭一碰上无形之墙,瞬间引爆,爆炸的能量范围连长老周围都涵盖了进去,也扬起了许多沙尘。待爆炸的能量消失,视线却被扬起的大量沙尘给挡住了视线。
「成功了吗?」
由于是被沙尘遮挡住视线,萧奕看不到长老的身影,无法确认刚才的箭矢是否有命中长老,但他仍不敢大意,跳下树,从箭筒里抽出最后一枝箭,缓缓的搭上弓,拉紧了弓弦,瞄准刚才长老所在的位置。
「这就是你最强的攻击吗?这点程度还不够看!」
烟雾消散,长老完好无事的站在原地,萧奕的攻击果然还无法破坏那无形之墙。但是,萧奕也不打算去计较那种事,只要接下来的攻击伤得了他就够了。
拉紧的弓弦一放,箭矢如电的飞出。
长老只是一个冷笑,手臂一挥。萧奕见到他有动作的动作直觉的就想闪躲,但是,看到长老手臂挥动的方向,他反而停下了闪躲。
因为长老不是对他攻击,而是对着飞去的箭矢攻击。
十六月虹的箭矢碰上长老的无形之刃,竟然从箭头开始被切成两半,接着才爆炸,连爆炸的能量都被分割成上下两个部分,爆炸释放出来的亮光照耀了整个区域,可见能量之巨大,但是,仍无法阻止长老的攻击
而且,长老的攻击余劲未消,扫过了萧奕的头发,将萧奕的浏海削下几根。
就连十六月虹的最大威力也没有办法吗?
单论攻击力的话,十六月虹可说是萧奕的武器中最强的一个。可是,对上长老的攻击还是无法奏效,看来,不能单单以破坏力这方面来破解长老的能力。
一招未果,萧奕只得想看看有何新的方法可用。长老将萧奕的攻击化解后,依旧对着萧奕追击,不过,他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迟迟不用将人压扁的招式来将萧奕解决。
又是一次劈面而来的攻击,萧奕见到长老对着他的胸口横挥手臂,反射性的要想后仰来躲过,不过,往后退的脚却忽然被地上的某种东西绊倒。
萧奕整个人往后跌,长老的无形之刃正好把他飘起的浏海又切掉几根。就结果来说,他也是闪过了,不过,回避得并不好看。
但是,向后跌的萧奕也没有因此而受伤,有个人在他下面当了肉垫。
「呜呃!」刚才有点清醒的克罗赛特因为萧奕这一压,发出了一声怪叫后,再度昏了过去。
刚才他才刚从昏迷中醒来,正想爬起身,手臂一撑身体,结果就绊到了脚往后移的萧奕,让萧奕向后摔,顺带的把克罗赛特当成肉垫。而萧奕下坠的手肘又好死不死的撞到他扬起的后脑杓,在这样的剧烈撞击下,使他发出怪叫后,躺回了地面。
「真是好险啊,是什么东西拌到我?克罗赛特?」
萧奕差点就被削掉头部。他庆幸的摸着自己被切掉的浏海,迅速的站了起来,顺便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绊到他的脚,没想到竟是克罗赛特,而萧奕的眼角也瞄到地面上一个让他有点在意的东西,就是在克罗赛特的身旁,看起来有点像「穴」字,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刻意留下的。
这会是克罗赛特留下的提示吗?感觉起来还真像遗言,唔!
不容萧奕多想,长老又开始对着萧奕发动攻击,萧奕只得迅速跳离原地,可是,就如同之前长老的奇怪现象,长老的攻击又忽然偏离得非常离谱,让萧奕得以顺利逃开。
得到了一点空档,让萧奕有时间可以好好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做,接下来该拿什么武器对付长老好。就在边躲边思考的途中,萧奕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谁?是谁?」
抱持着怀疑态度的萧奕在心里想着,并没有开口询问是谁在叫他。不过,呼唤他的人似乎能听到他的心声,响应了他心里所想的问题。
「是我,小萤,很抱歉这样强制用心灵沟通的方式跟你说话,可是,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所以才不得已这么做。」
小萤不说,萧奕还真的忘记小萤有学过这类的法术,而且,她的力量竟也足以强制进入萧奕的内心说话。以前,只要萧奕不刻意开放内心的话,小萤是无法进入萧奕的心中说话,可见小萤在基础能力方面的的确确有十足的进步。但即使是再有好感的人,被他人这样强制进入内心,还是会感觉到不舒服。不过,紧急时刻,可没空顾虑这么多!
「有什么事?等等,妳应该先去躲起来才对啊?不然,我刻意引开长老的行动就没意义了。」
「这你放心,我在你们激斗的时候,就拖着校长跟一些昏迷的人偷偷的躲在树丛后面了,现在也是躲在长老看不到的地方跟你沟通……哎呀,不对啦!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快说!」萧奕催促着小萤,却差点因为一时的分心被切到脚。
「刚才你还没来的时候,长老有给克罗赛特有关他能力的提示,我有听到,内容好像是要克罗赛特好好地想一想,长老为什么能跟校长齐名的理由。我想,这是很重要的情报,所以才急着跟你说。」
「喔?这还真是有用的情报。」
思绪敏捷的萧奕已经瞬间把小萤的话跟克罗赛特留的字做了个结合,他已经大约猜出长老能力的正体,同时,也决定了要使用的武器。
「破天荒!」随着萧奕话语出现的拐刀被紧握着。这次,萧奕不打算闪躲,直接将拐刀挡在身前。长老虽然做出挥手的动作,可是,碰到萧奕却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萧奕的身旁多了一个横沟,跟身后的树被切断了。
「空间」——这应该是克罗赛特想留下的字的全貌。
校长的特殊能力是「能短暂的控制时间」,也是因此才在弒妖者内有着极大的名气,而说到能与时间相比的东西,那就只有「空间」了。
可是,长老的能力若只单纯的说是操控空间的能力,似乎又有点不足。要是长老真有这种能力,那么他的运用方式不会只有切割、格挡、下压,而是该有更复杂的使用方式,所以可以猜测,长老只有掌握部分空间的能力,例如:一个平面。
从感受到长老的攻击及防御,更可清楚这一点。空间与时间本来就是无比的广大,广大到人类是无法轻易掌握的。若有人能接触到其边缘,已是难能可贵之事,不过,即使掌握到了边缘,也别妄想能够抓住全部。空间与时间都是抽象却又实际存在的东西,不可能轻易让人类了解它们。
所以,能接触到边缘的长老跟校长,已可说是非常不得了的人物,克罗赛特则是因为有校长的帮助,才能连跳好几阶,学会运用的方式。不过,就像使用机器却不懂得内部构造的人一样,克罗赛特对种招式的原理也不尽理解。
由这些方面可解析出,事实上,长老的攻击及防御不是什么无形的墙跟无形的刀刃,而是凭空捏造出一个平面空间来进行空间的切断,这就是长老攻击方式的真面目。而长老的防御则是做出一个平面空间挡在前方,突然多出一个莫名的空间。这世上可还没有能进行空间跳跃的物体,理所当然的全会被那空间给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