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当早自修的钟声想没多久,校长室的门就被「磅」的一声打开。
开门的人当然是萧奕,只见他一边走进校长室一边大声嚷嚷:「死老头!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哦哦!是萧奕啊,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呢?」校长把刚批好的公文放到一边,笑着对萧奕说。
「同学!对校长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一名等着校长手上那份公文的老师对着萧奕骂。
这么大声的把校长室的门给打开,又叫校长「死老头」,任谁听到都会觉得他很没礼貌吧。不过对萧奕而言,他从认识校长开始就是这样,而且校长也从来没介意过,所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先出去吧。」校长笑着出声。
「可是校长……他……」
「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这位同学谈谈,出去时记得把门关上。」
「这……好吧。」
就在这名老师一把门关上,萧奕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大声的对校长说:「别给我继续装蒜!『弒妖者』开始通缉我是怎么一回事?别跟我说你会不知道!之前他们不是都不管我的吗?怎么现在才想开始抓我?」
「喔?是这样吗?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你还想装啊?连『弒妖者』的行动都探查的到的人,我想不会不清楚吧!」
「不是我不清楚,应该这么说吧,为什么会开始通缉你,最清楚的不应该是你才对吗?」校长眼睛看着萧奕笑。
又是这种感觉,彷佛看透了一切,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故作神秘,这种感觉最让人讨厌了。萧奕在心里喃喃。
「算了,我知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是不会说的,那么,那群自称长老的讨头有什么动静吗?」
「除了通缉你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了。」
「真的?」萧奕疑惑的说。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校长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什么奇怪的事?」
「『弒妖者』最近的行动好像颇频繁的,他们似乎是展开了大规模的除妖行动,几乎所有的小队都没闲下来过,所以你最近去执行任务也很有可能会遇到他们。」
「是吗…?那他们有过滤吗?」萧奕若有所思的想。
「弒妖者」的大规模行动?看样子事情要开始变有趣了吗?
「没有,只要有妖怪被发现,就杀无赦,没考虑对方是否无辜的。」
「又这样!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的行为早就违反了原本的宗旨,那几个长老有换人吗?」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你真的不知道才有鬼咧!萧奕在心里抱怨,这个死老头知道一堆情报,就是死不愿意说,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还想把普通的人扯进来,这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咧!
「有笔帐忘了跟你算!」既然被萧奕想到了,他决定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什么?」
「为什么要把普通人也卷进这些事?为什么你要让那女的跟着我?」
「呼,原来是这件事啊?」
「你不要小看这件事!我们的行动是很危险的,你还硬把一般人扯进来!」
「我把她扯进来?萧奕,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啊?」
「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是会互相吸引的,即使不愿意,仍然会在意外的情形认识,所以啊,与其说是我把她拉进来的,不如说她是被命运引进来的,再说,把她拉进这世界的是你,可不是我。」
校长讲了一大串,让萧奕无法反驳,尤其是对最后这一点。
「而且你还把手环给她了对吧?」
「呜……」混蛋!他绝对有偷偷监视我,我明明没有跟他说过这点的。
「你把手环给她,是为了保护她,但你跟她,已经没办法这么简单撇清关系了,从你把手环给她的那一刻,你们俩的命运就无法分开了。」
「你只不过把她拉的更深罢了。」校长笑着补充一句。
萧奕脸色很难看,沉默不语。
见萧奕不说话,校长又继续说:「我想你也很清楚一件事,她的能力已经觉醒了,妖怪都会去攻击灵力密度较高的人类,就算你不去管她的话,妖怪还是会再找上门来,再加上经过这次的事件,相信『弒妖者』也会为了你而盯上她,你有自保能力,她可没有。」
「啊啊啊,烦死了!不管他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差一点忘了。」萧奕宛如想起什么抬起头来。
「嗯?」正要拿起另一份公文看的校长听到萧奕这么一说,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我的薪水啊!任务完成了!钱也该给我了!」
「喔!对喔对喔!差点就忘了!」
想起还没把钱给萧奕的开始翻找自己的抽屉,最后拿出了一张支票。
「依照惯例,自己去领,别忘了要给我十分之三。」
校长并不怕萧奕会吞掉他的钱,毕竟他可是萧奕的工作来源兼情报来源,中介费是任务薪水的一半,而情报费是另外算的,不过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大约要耗掉萧奕十分之七的薪水,这次算他法外开恩了,他已经在考虑用这笔钱请工人来美化一下校园了。
萧奕接了过来,看看上面的数字,皱着眉头抱怨:「这么少?这次的任务只有这样的价钱吗?你不是说要给我钱多一点的任务!」
对萧奕而言,这些价钱光是武器维修费、还欠校长的情报费就不够了,还好这次还不用赔损坏费用。
「别埋怨,是你自己答应要接的。」
「咕呜……没办法……又得暂时靠学校的便宜便当过活了……。」萧奕悲哀的说。
没办法,谁叫他一听到「弒妖者」这三个字就迫不急待的接下这个任务,结果没想到没问到情报,而且赚到的钱还这么少,本想一箭双鵰,结果变成了两头空。
「学校的便当很好吃啊。」校长笑咪咪的回答。
你一定没吃过……,萧奕想着,真想哪天去吃个高级一点的食物,我现在的财产可是连牛肉面都快吃不起啊。
同样的时间,学校内某间教室。
小萤此刻正把早自习要看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
「咦?小萤,你右手的手环是新买的吗?你不是不喜欢在手上戴东西吗?」
坐在小萤旁边的好朋友,小珊转头问,她会注意到小萤手上那个手环,主要是因为小萤曾说过她不喜欢在手腕上戴着东西,所以她也没看过小萤的手戴过手表之类的,不过此时的小萤却戴着手环,所以显得格外明显。
「嗯,不过我昨天一家店看到它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感觉叫我买下它,所以我就一时冲动把它买下了。」
小萤撒了个小谎,如果她把这手环是萧奕给的,还有神奇的力量这种事讲出来大概没有人会相信。
而且她昨天一回家就是着把手环拔下来,因为她不喜欢有东西在手腕上,却如何也拔不下来,她甚至抹了许多可以润滑的东西,但拔不下来就是拔不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心血来潮吗?是在哪间店买的啊?还不错看,我也想去那家店看看。」
「这个……我也不知道耶,昨天在街上闲逛时无意间发现的店,详细的地址我不记得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在一起去找找看吧。」小萤再撒个谎蒙混过去。
「嗯。」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在小君跟小晴发现手环之前,还是先把它给藏起来好了,然后趁着下课或吃饭时间再去问萧奕把手环拿下来的方法。
小萤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用外套的袖子把手环给遮起来。
午餐,果然还是这种难吃的菜色,萧奕边打开学校的廉价便当边埋怨,没办法,便宜就是这样,不论质跟量都不够。
坐在顶楼的萧奕,一边看着天空,一边想着早上与校长讨论的问题。
就算接着不理她,那个臭老头还是会一直把她给带过来吧。
那女人真的很没自觉,已经连续两次走过死亡关头了还不知道。
校长说得也没错,是自己把她牵扯进来的,早知道在救了她之后就不要管她。
那么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就在沉思的时候,顶楼的门被「啪」的一声打开。
「啊!找到你了!你果然在这里!」
来的人正是现在萧奕最不想看到的人,小萤。
「我在你们班找不到你的踪影,就想说你是不是又到这里来了,果然被我猜对了,你还真喜欢在这里你吃饭呢!」
小萤走到萧奕身旁坐了下来,打开了自己的午饭--从外面订的便当。
「哇!好丰盛喔!我要开动了。」小萤一边看着便当,一边想着要怎样问萧奕手环的问题。
「喂!我问你。」
「嗯?」
小萤刚要动筷子,就被萧奕叫住,她看看自己的便当,再看看了萧奕的便当,然后把自己的便当往萧奕相反的方向拿离。
「如果是要我分你便当,我可不会分你的喔。」小萤不否认自己是贪吃的女孩,毕竟中餐是下午的营养来源。
「谁要你分啊!我再怎么穷,也不会没志气到跟你要便当来吃!」
「嗯,是喔,那我要吃了。」小萤夹起一口菜放进口里。
「真是的……,我问你,难道你都不会怕吗?」萧奕严肃的对小萤说。
「嗯?你指什么?」
「我说你啊!连续两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你都不怕吗?」
「那个啊!当然会啦!」小萤理所当然的点了头。
「会怕,那为什么还要一直跟着我?」
「因为很有趣啊!」
「有趣……?」小萤回答了一个萧奕没想到的答案,会有人因为是有趣的事而差点把自己的命给弄丢的吗?
「对啊!不论是你,还是那些『弒妖者』,或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妖怪,最有趣的还是我身上未知的力量吧!」
「你脑袋有问题啊?」
「真过份!怎么这样说人家啊!」小萤嘟着嘴说,不知道她是假装生气的嘟嘴,还是嘴巴塞满了菜。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会离奇怪危险的事越远越好,而你是主动去接近,这不是脑袋有问题是什么?」
「你不也一样?」
「呼……,算了。」
看到小萤都没在烦恼这件事,而自己却一直想着,让萧奕感觉自己就像白痴一样。
既然麻烦是自己找的,那么就负责到底,不过至少还要让那女人有自保的能力,毕竟我无法一直在她四周顾着她,虽然给了她手环,但她还无法熟练运用,最快的学习方法还是让她直接体验吧。萧奕在心里决定。
「喂!你!」
「嗯?」
「你以后不要再偷偷摸摸的跟着我了,下次就直接跟我行动。」
「嗯,好啊,没问题……耶?」被萧奕惊人话语吓到,小萤一时反应不过来。
「反应还真慢啊,这样以后遇到危险我可帮不了你。」
「等等,等等,你可以再说一次刚才的话吗?」
「好话不说第二遍。」
「别这样嘛!」
「真是烦死人了你!总而言之,你啊,可是陷入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你现在连你自己的立场都不清楚,为了避免你在我执行任务时遭到袭击,不如由我带着你执行去任务,这可是替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我真的可以跟你去吗?」小萤两眼放光,听到了这么令人兴奋的话,她怎么能不高兴?不过她似乎没听到萧奕说『生命危险』的那一段。
「其他的事我今天晚上再跟你说,今天晚上有空吧?如果有空,一放学就到校长室去,你跟那老头讲原因,她会让你待在那里的。」
萧奕也不管她,晚上再跟她说清楚一点好了。
「喔,嗯。」
看样子今晚的补习又要跷掉了,不过跟有趣的事比起来,我愿意选有趣的事,我已经兴奋起来了!小萤已经计划今晚的补习要逃课了。
「那么,我在这边睡一会,你先走吧。」
萧奕躺了下来,他昨晚的疲劳可还没恢复,一只手枕在头后当枕头,另一只手指着顶楼的门又说了一句话。
「还有,你可以先把躲在门后的那些家伙带走吗?」
小萤顺着萧奕手指的方向一看,小萤的那些朋友正躲在门后面偷看着。
「你们……!」
「糟了!被发现了!快逃!」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群人已被发现,苗头不对,马上就溜走了。
「又偷听我跟别人的对话?可恶!这次绝对不饶你们!」小萤说着边朝着楼梯口跑去。
萧奕不继续说下去,而要打算晚上再说,原因也许就是有人在偷听。
「唉呀……,无知真是幸福。」
萧奕看着跑下去的小萤感叹,还可以从楼梯的方向听到「别跑!」、「我们只是担心你!」、「偷听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难道这就是爱?」的声音传来。
曾几何时,自己也非常向往着这样普通人的生活,这种不知道妖怪、弒妖者的生活,这种不会随时丧命的玩命生活,这种和朋友一起打屁、玩耍、上课的生活。
但萧奕知道,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从他有着这能力的那一刻,他的命运早已注定要不平凡。
想着想着,萧奕阖上了眼皮。
晚上的学校已经没有半个学生还留着,所有教室的灯都熄了,连教职员室里也没有任何一个老师还留着,就只有校长室,在这黑暗的学校里,只剩下校长室的灯还亮着,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可能会觉得这个校长真是努力,这么晚了还在处理校务;如果是学校的学生或老师看到,可能会认为他们的校长很令人敬佩吧;当然也许有人不会这么想,其中一个不会这么想的人现在正翘着腿,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
没有人会想到学校里竟然还有两个学生没走,更不会想到校长室的灯还亮着是为了他们两人,这两个学生还大大方方的坐在校长室内,也许其中一个拘谨了点,但另外一个用大大方方来形容好像还太含蓄了点。
「你还真是会想,如果不想被别人听见你们谈话的内容,这里的确是不错的谈话地点,不过这样我会很麻烦的。」校长室的主人,校长,看着其中的男学生笑着说。
对他而言,这间校长室的防窃听程度已经比得上政府用的程度,在许多没人知道的地方都设下了奇怪的机关,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把校长室弄成全世界最适合的谈话室。
「那,好啦,我们来继续中午的话题。」学生中的男学生无视校长首先开口,不用说这名学生就是萧奕。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弒妖者』、妖怪与之间对立的情形了,那么我想要你搞先清楚一件事,你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我的处境?」小萤指着自己,想了一下说:「不是普通的学生而已吗?」
萧奕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你这女人果然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首先,『弒妖者』方面在通缉我,你知道吧?」
「这我知道,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上次我出任务时,死皮赖脸的跟在我身边的是谁?」
「我啊!」小萤再度指了指自己。
「我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弒妖者』一定会再来找我,而除了直接对我下手,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对我下手,说到这里,你懂了吗?」
「啊!该不会…」小萤忽然明白了萧奕想说什么。
对『弒妖者』而言,上次的任务看到了萧奕与小萤在一起,萧奕还常出手帮小萤,一定会对他们的关系有所质疑,如果没办法对萧奕下手,那么「弒妖者」很有可能会把目标改放在她的身上。
「你懂了是很好,我们再从妖怪的方面来看,妖怪会受到有灵力的人类吸引,对一些妖怪而言,人类身上的灵力是他们的美食,这也是大部分他们伤害人类的原因,相信这点你已经有很大的体悟了,当然不会所有的妖怪都这样。」
「所以说……」这次小萤看向了手环,她想到上次的绿色结界,那种感觉就是灵力吗?不过她也知道,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这股灵力,差点让戎俊森吃了她。
「你懂了吧?现在的你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的平常生活了,你身上的灵力和你的好奇心就是元凶。」萧奕冷淡的说。
小萤被萧奕严肃的话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要你在我执行任务时跟着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感到好玩,是为了减少你被独自攻击的机率。」
「喔……嗯。」
「还有,你要学习如何运用体内的灵力,这样万一遭到偷袭,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挡一阵子,这时我给你的手环就有用处了。」
「说到手环,你给我的手环拔不下来耶。」
「那个手环……不是你母亲的遗物吗?」校长笑着问,彷佛是故意要问这个问题的。
「你这么啰唆做啥?」
「耶……?唔~~」听到校长这么说,小萤赶紧再试着把手环拔下来,但却发现还是一样,不论怎么用力,手环就是拔不下来。
「不用拔了,这个手环除非戴的人死亡,否则一辈子都拔不下来。」
「咦?可是这么重要的物品……。」小萤听了萧奕的解说,仍然在试着把手环拔出来。
「给你吧,反正我也没办法用,既然用不着,那就给你吧。」萧奕挥了挥手。
「可、可是,这不是你母亲留下来给你的吗?」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如果因为这个手环让我执着于怀念是不行的,更何况我母亲她的印象早已烙在我心里,所以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再加上高中女生带着手环也不会被怀疑。」
「嗯,这样啊,那我就收下了。」小萤点了个头,看来只能用同样的理由跟其他两人解释了。
「好啦,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有任务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等等啦,我还有一些问题啦!」
「真是麻烦耶你!随便你问啦!不过我只会回答三个问题,这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
「嗯……呃,萧奕,你真的杀过人吗?」小萤问了她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我没做过这种事,好,第一个问题结束。」
「什么?回答太简单了吧。」
「不然你要我回答『我杀过人』吗?」萧奕不爽的说,第一个问题就问到会让他心里不舒服的问题。
「第二个呢?不问就散会了。」萧奕不耐烦的说。
「等一下啦!那那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你的能力吗?因为你的能力感觉好像老先生和那个什么队长的不太一样。」
「我不是说过,我的能力跟一般的『弒妖者』不一样,虽然我跟一般的『弒妖者』一样都是要把灵力外放。」
「这有什么不同的啊?」
「基本上,我们的本质是不一样的,你昨天也看到了,白振扬是直接把灵力化成长枪,因此他的长枪还能变回灵力的状态。」
「嗯。」
「但我的就不行了,我的武器是经由别人把我的灵力锻造过后再交给我,因此我的武器型态无法转变,可是因为有灵力的关系,又跟一般的武器有着不同。」
「嗯……还是不懂耶?分不太出来。」
「唉!你的脑袋真钝啊!」
「不准说人家脑袋钝!是你解释的太模糊了!」
「唉!好吧,我再说一次,对一般的弒妖者来说,他们使用招式的方式就是把灵力化成攻击道具,或是直接放出,像是白振扬的长枪跟老道的束缚术。」
「而我因为体质的关系,身体能储存灵力,但是却无法使用,只能藉由别人的手来提炼出我体内的灵力,再把我的灵力强迫记忆成武器,所以跟普通武器有着不一样的能力,因为是用我的灵力铸成的,所以别人也会无法使用。」
「不过缺点就是已经定型了,所以无法再改变型态,也只有会在回我体内时变成灵力,这样懂了没?」
「大、大概吧。」虽然小萤还是懵懵懂懂的,不过配合上之前看到萧奕的战斗,大概能理解萧奕所说的。
虽然萧奕自己本身的能力很特殊,不过这也是他讨厌自己能力的一点,他可以藉由吸收妖怪的妖力或别人的灵力来补充或提升自己的灵力,但自己却无法直接的利用,只能靠着别人的手来制作特殊的武器,而自己能做到的,只有提升自己的肉体强度跟使用武器的熟练度。
「那么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太快了啦!我还没搞懂耶!」
「不问就算了!」萧奕仍旧不耐烦的说,他实在不喜欢别人谈论自己的事,不过为了以后的方便,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得有些了解才行,所以萧奕才让小萤有提问题的机会,若是别人,萧奕可是连理都不理的。
「呃,嗯……呜……那萧奕你为什么会被『弒妖者』给通缉啊?」虽然想问的问题一堆,可是小萤一时间却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好问,只能匆忙的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萧奕只是眨了一下眼吐出下面的一段话。
「这个我不能说。」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小萤生气的说。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你赖皮!」
「好了、好了,萧奕你就稍微提一下吧,毕竟你答应她了。」校长看到这幅快吵起来的情景,笑着出来打圆场。
「不行,这事关重大,现在她还只是有危险罢了!真正告诉她的话,危险绝对马上就来。」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说嘛!」
「是没错。」
「我就说啊,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就各退一步吧,萧奕你稍微提一点,小萤你也不要追究到底。」见刚才的劝谏无效,校长再度站出来说话。
萧奕看了看校长的脸,校长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还是猜不透这个老是充满着笑脸的老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吧,他们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我所拥有的一个物品,我只能说到这。」
「那他们要的物品是什么?」
「到此为止,我只答应回答你三个问题。」说着萧奕就起身要离开。
「嗯……狡猾。」
「随便你说,我要回去了。」
「啊!等我啦!你要放淑女在漆黑的校园一个人走吗?」小萤赶紧跟上,在把校长室的门关上前,转头对校长说。
「校长,真的很谢谢你把校长室借我们,还陪我们到这么晚。」
「不会不会。」校长笑着回答。
小萤朝着校长礼貌性的点了个头后就把门关上。
真是有礼貌的女孩,跟萧奕一点也不同,好了,那么…
看着关上的门,校长坐回自己的桌子前,把下巴放在相扣的双手上,喃喃自语道:「再等其他的演员到齐就可以开演了,不过在这之前,似乎有更大的波澜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