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两人最怕听见的就是这个名字。
“等等,等等。”张嬷嬷吓得面无人色,用没有力气的手肘推了推王嬷嬷,急急催促,“你倒是说啊!反正荣华侧妃的事你通通都知道。”
王嬷嬷脸皮一抽,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你为何不说?”
张嬷嬷当然有自己的考虑,虽然是迫于无奈,但荣华侧妃可不管她们是不是受人逼迫。而面前这女子显然不是善茬,事后必定会回去找荣华侧妃算账。到时候两相一对峙,自己这种小鱼哪里还能保得住命。
萧悠悠可不管她们心中惧怕什么,弹弹修剪得光洁圆润的指甲,“小凌。”这两个字说得一波三转,震得两个嬷嬷心脏都漏跳了三拍。
“那僧人是荣华侧妃的人。”一吓之下,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哦?”萧悠悠眉梢一挑,“慢慢说,细细说,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我不急。”
那两位嬷嬷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种大势已去的神情。反正都说了第一句话,那后面的话也就容易说出口了。
张嬷嬷长叹一声,“也罢,事已至此,老奴也隐瞒不了了。”
于是她将荣华侧妃如何命人在饮食中下毒害沈郡主,又是如何暗中勾结那僧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萧悠悠沉吟道:“之所以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将寒气渗透到郡主体内,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引出那僧人,好在沈王妃面前邀功。”
那两个嬷嬷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暗暗交换了一下目光,脸上露出一丝侥幸的神情。
她们却不知道萧悠悠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试探,虽在沉吟思索,但是眼角余光却丝毫没有离开她们的脸。当然,她们脸上的表情也就没有能逃过去。
萧悠悠面色一沉,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想瞒我。”
两位嬷嬷心头一跳,连忙否认,“没有啊,老奴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姑娘千万别冤枉我们。”
“冤枉?”萧悠悠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在腮帮子,那一脸的悠闲全不像在审问犯人,“好,那我问你们。倘若只是为了邀功,为何那荣华侧妃不在王爷面前做那好人,偏偏要等王爷走了才做?”
张嬷嬷脸色一百,嗫嚅道:“姑娘也看见了,那晚王爷并未回府。”
萧悠悠微笑道:“好油滑的一张嘴。那我问你,既然那僧人早和荣华侧妃勾结上了,有这么多时日可以治病,为何偏偏要等到那晚,王爷不在的时候才出现呢?荣华侧妃在府中比沈王妃还得宠,怎会不知道那晚王爷要进宫?”
“这……”
“我看她不是不知道,是知道得太明白了才这么做。因为她怕王爷看出端倪,因为她让那个僧人来,可不单单是治病这么简单。”萧悠悠神色一变,猛的大喝一声,“说,再不说实话,我就让小凌把你们变成两摊肉泥。”
那两个嬷嬷见识过宗凌的手段,吓得连连磕头,“我说我说,求姑娘手下留情,我们再也不敢欺瞒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