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得挺快的嘛!”萧悠悠玩着手指,慢悠悠的道:“真是难为你们了,用这么精致的酒壶下毒。哦,对了,用酒壶下毒的方式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吧,搞不好连那把酒壶也是仿着宫里做的。”她笑了笑,弹弹指甲上的灰,“看来这荣华侧妃还有一点本事。”
那仆妇听她缓缓说来,身体越绷越紧。
“不过嘛,我没死全靠我命大,而我这人,又睚眦必报得很。你们要害我,虽然没害成,可我也绝对不会将这场仇怨一笔勾销。”她目光缓缓一转,犹如冰刀一样狠狠剐过她的脸,“所以我真的觉得很好笑啊!像你这种人,此时此刻,最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自身的安慰吗,怎么还有空去担心这个人的生死呢?”
那仆妇冷汗涔涔,明明是寒冬,那渗出的汗水却连衣衫都浸湿了。
然后她听到了一记轻柔如风的声音,“小凌,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那就让她和张嬷嬷同甘共苦,也受一受这场刑罚吧!”
半个时辰后,那两个仆妇已经犹如一具尸体了。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和脸上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没有人会觉得她们还活着。
萧悠悠嫌站着太累,早就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翘着腿看戏。
“愿意说了吗?”她托着腮帮子悠悠叹了一口气,“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小凌的手段多得是,咱们一样样的试,总有一样适合你们。”
这句话简直比阎王爷的催命符还灵验,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里,这两个嬷嬷简直在地府里滚了一遍。而面前这名女子,却连眉梢也不抖动一下。如果非要说,那就是看向她们的目光天真而残忍,宛如不知世事险恶的孩子。
这种极善和极恶的交汇,比赤裸裸的恶意更让人觉得可怕。她坚信,如果她们真被此人弄死了,她也绝对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说,我说。”什么荣华侧妃的命令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倘若连命都没有了,得到再多的银钱又有什么用。
“好啊,你说,我听着。”
张嬷嬷和那名仆妇对视了一眼,“王嬷嬷,你说吧!”
原来此人叫做王嬷嬷。萧悠悠眉头微微一皱,眼眸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太夫人房中也有一个王嬷嬷。那王嬷嬷是个慈善的老人家,服侍太夫人尽心尽力,对自己也十分关怀。当初她刚刚入阮府,也是她不时暗中关切着自己,也因此府中的那些嬷嬷和刁奴才没敢欺负自己。
没想到此人也姓王。她冷哼一声,相似的名字,相似的年龄,行事却天差地别。
听到张嬷嬷的话,王嬷嬷没有应声。暗道:我们同为荣华侧妃身边的人,平日里你就不停跟我抢功劳。有好事情你挤破了头都要上,有坏事情就让我顶着。方才叫那一声已经让我吃尽了苦头,如今我为什么要为你当这个出头鸟?
“怎么,又不愿说了?”萧悠悠不管她们之间有何暗潮汹涌,她只管自己想知道的。“不说也没关系啊,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