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练武者来说,让人吃尽苦头的方法太多太多了。比如卸掉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比如将真气注入某个穴位,这还是最轻的方法。更有甚者,可以将真气凝结成寒冰,以寒冰为暗器,贴于相应的部位。或炙热如火,或冰寒如铁,顺着经脉游走直至丹田。每一年为一个循环,你若不动用真气也就罢了,倘若运用了真气使用了武功,那深埋于经脉中的异种真气便会发作,让你痛得神智混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种武功记载于典籍之中,消散于民间。因为太过骇人听闻,所以人们都以为只是传闻而已。直到某一日,某位武林泰斗在某次酒醉之后失言,人们才知道并非传闻。
而今,对付这种不懂武功的平凡妇人,自然用不着这等高深功夫。
只见宗凌两指一扣,宛如拈花。
“你……你要做什么?”那嬷嬷双眼圆睁,定定看着宗凌的两根手指,宛如见到了什么惊骇的事物。
宗凌面无表情,两指一扣一弹,一缕劲风便从指尖倏的射向了她。
那劲风无声无息,掠过肌肤也不过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了而已。
初时入体毫无感觉,但那嬷嬷知道面前这两个人绝不会做无用功。因此越是毫无感觉,她的心就越是忐忑不安。就仿佛头上悬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刀,让人胆战心惊。
果然不一会儿之后,以那劲风没入之处为中心,她的身体开始发痒起来。这股痒意又和其余时候截然不同,它凝成一束,深入体内,在骨髓中翻搅。让你明知就在此处,却抓骚不得。
那嬷嬷一开始是笑,笑到后面流出了眼泪。
她痒得不停在地上打滚,脸上涕泪纵横。“姑娘,求求你饶了我吧!”她翻滚着,匍匐着爬到萧悠悠脚下,伸出软弱无力的手去抓她的裙摆。
萧悠悠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放了你。”
即便全身难受得几欲死去,她也知道说不得。
萧悠悠也不催促,微微一笑,“好啊,那你就慢慢受着吧!”侧头看向宗凌,漫不经心的道:“小凌,你这法子会让人死吗?”
“不会,难受。”
这句话回答得莫名其妙,但是萧悠悠听清楚了。宗凌的意思是不会让人死,但会让人无比难受。当然,连宗凌这个怪物都觉得难受,那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难受得恨不得死去了。
但这也正是萧悠悠想要的效果,对付此等刁奴,就应该下狠手,不然她们就会以为你不过是虚张声势恐吓于她。
“你们……你们竟然敢这么对张嬷嬷。”不知何人叫了一声。
“哟,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萧悠悠一眼瞥过去,正看到一个仆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我记得这声音。”她眯起眼慢慢的道,“先前给采访送饭食的仆妇中也有你的份吧!”
她猜测得不错,这名叫嚷的仆妇正是先前给她送饭食的其中一人。她万万没想到萧悠悠竟然能认出她的声音,大惊之下脸都吓白了,但她嘴硬,挺起胸脯硬着头皮道:“不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