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中登时了然，原来那嬷嬷看到了方才被宗凌打死的那个破乞丐。
“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萧悠悠嗤笑一声，原本以为这些嬷嬷都是狠角色，原来竟是纸老虎，只会吓唬人的。“你们不是要来抓我吗？来啊，我就站在这里，连手指头都不动一下。”
那嬷嬷恨得咬牙切齿，暗道：你确实连手指头都不动一下，但你旁边的这个男子可是个厉害人物，一个人就能把我们一群人通通灭了。
“要杀吗？”宗凌看着那嬷嬷。
“什……什么，你们敢！”那嬷嬷很得荣华侧妃的信任，在府里的地位也挺高，素来只有她威胁折辱别人的份，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自己也会落到被人威胁的地步。
而且此人的威胁绝不仅仅停留在口头，君不见那躺了一地的小厮婢女，或筋断骨折，或被打成内伤，都躺在地上不停呻吟嚎叫呢！
而今，能站着的人除了面前这两尊煞神，就只剩下她了。
“你说我们敢不敢？”萧悠悠轻笑一声，“小凌。”
宗凌一掌劈出，劲风如刀，将那嬷嬷的一头花白头发削了一半。
发丝飘悠坠地，那嬷嬷连眼睛都瞪大了，连连后退，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儿。
“小凌？”萧悠悠忍着笑，板起脸又叫了宗凌一声。
宗凌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嬷嬷，然后慢慢举起了手掌。
他的掌中空无一物，却比手握宝剑更让那嬷嬷惧怕，方才她可是亲眼看到此人面不改色的把一群人打得半死不活的。
“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强势如她面对此情此情，也只能低头认怂。
“没干什么，真是想让你说出实话而已。”萧悠悠淡淡的道。
“什么实话。”那嬷嬷目光闪烁，似乎猜到萧悠悠要问什么。
“你知道的。”萧悠悠一看她的神情就明白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比如郡主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僧人是怎么回事？”她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可惜那温柔的笑意落在那嬷嬷眼中，却比阎王殿的勾魂使者更可怕。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下人。”
“你可不是普通的下人呢！”萧悠悠目光在地上转了转，“这些人……”她一一指过去，“都为你马首是瞻，你怎么会是个普通下人呢？我猜……你一定是荣华侧妃身边最信任的人吧！所以我想问的这些事情，你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对不对？”
萧悠悠的声音很轻柔，言辞却比冬日的冰雪还犀利。
那嬷嬷仍然在垂死挣扎，她抱着一线希望，只要自己抵死不认，打死不说，就能蒙混过去。
但她低估了萧悠悠的聪明，也低估了萧悠悠的狠辣。
“不说是吧？”萧悠悠笑了笑，“小凌，让她好好吃吃苦头。”
“苦头？”宗凌依然面无表情，然后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让对方浑身发寒的字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