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元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锦妃阁。听着屋里锦妃柔柔地笑声,只觉得胸前有个小爪子在挠,挠得他口干舌燥,身子炙热难耐。
扯了扯自己本来就有些乱的衣服,衣衫不整的跑进了屋。
屋内的人吓了一跳,锦嫔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待看到是元月时,强装镇定的让奴才们把他请出去。
而元月自从一进屋,双眼就直勾勾地盯着锦嫔。
瓜子脸,柳叶长眉,吹弹可破的肌肤,水汪汪地大眼睛。再加上刚才被他那么一吓,像是打了腮红的脸蛋,更加迷人了一些。
一股腹热直冲身下而去,让元月只觉得异常的难受,想要马上得到释放。
他一步三摇地走向锦嫔,奴婢们虽然有意护着锦嫔,却又因为元月是太子的关系不敢向前,只好齐齐跪在元月面前,苦苦哀求。
喝醉的元月哪里听得懂这些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锦嫔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眼见元月就要得逞,锦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起旁边的花瓶就对元月打了过去。
元月虽然醉酒,但不至于丧失保护能力。况且他一个大男人,在怎么不使劲,也比柔柔弱弱的锦嫔力气大啊。
抓过锦嫔手里的花瓶狠狠丢到一边,花瓶碎裂的声音惊醒了跪在地上的奴婢,使她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着永和宫跑去。
“皇上,皇上,太子闯进锦妃阁了。”
一进永和宫,奴婢就跪在地上苦苦哀嚎,“皇上您快去锦妃阁救救娘娘吧,去晚了恐怕就……。”
“混账。”羽灵皇气得青筋暴出,一拍桌子大步流星的往锦妃阁赶。
可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听着从锦妃阁内传出的,一声声污秽不堪的声音,羽灵皇真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软了心,将元月复了位。
他想进去将那个逆子抓出来,一刀砍了。可他又不敢进去,他怕进去后,心会更加疼。
屋内的声音慢慢小了,得到满足的元月可能酒也醒了不少,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满脸怒气的羽灵皇,跟紧随而至的常澜以及诸位大臣。
得知这回再无回天之术的元月,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羽灵皇捏得手指咔咔作响,听在元月耳中就像是刑场上,负责砍头的刽子手里的刀。
指不定哪一会儿,就劈在他的头上。
常澜在后宫居于后位多年,心思见地自然也异于常人,不等羽灵皇发作就一巴掌打在元月脸上,骂道:“畜生。”
话落,常澜就跪在羽灵皇面前,先发制人道:“臣妾管教无方,还望皇上惩罚。”
元月头缩得更低,趴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跟他平常那副清风朗月的样子,差别极大。
羽灵皇看着虽然没有感情,但陪着自己走过风雨的常澜。在看看趴在地上跟泥一样的元月,心有了片刻的动摇。
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另一边虽然是南阳候的女儿,但若是真算起来,还是自己的骨肉亲。
即便他放了太子,南阳候会心生不满。可为了荣华权利,他相信南阳候也会委曲求全。
权衡完利弊之后,羽灵皇刚想伸手扶常澜起来,就听到急急切切回屋的奴婢,发出的惊叫,“娘娘,您不能死啊。”
伸出的手立马收回,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屋。
三尺白绫挂着衣褛阑珊,头发凌乱不堪,身上带着青紫伤痕的锦嫔。
她睁着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羽灵皇。盯得他心生愧疚,竟然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他们往日的情分。
“女儿啊!”南阳候老泪纵横的跑到锦嫔身下,哭得六神无主,“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的丢下爹就走了啊……。”
南阳候的哭声,让被眼前的场面吓住的大家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把锦嫔救下,奴婢也连忙拿来干净的衣服给锦嫔盖上。
御医提心吊胆的上前诊治,手搭在锦嫔手腕上没多久,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羽灵皇面前,哆哆嗦嗦道:“回皇上……锦嫔娘娘怀有身孕,一月有余。”
御医的话像是惊雷一般“彭”的一声,在羽灵皇耳边炸开。好像有个人在他耳边不停地呐喊,“一尸两命,一尸两命”。
南阳候撕心裂肺的声音还在继续,所有人也都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羽灵皇的指令。
“太子元月,蔑视王法,残害嫔妃,有悖人伦道德。自今日起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民,赶出开元城。”
短短的两句话,羽灵皇像是说的如石头般沉重。
早就猜到结局,如今又亲耳听到羽灵皇话的元月,没有反驳任何一句话,认命的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谢父皇不杀之恩。”
羽灵皇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也不愿在看元月一眼,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去。
背影透露着无限的悲凉,仿似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秋高气爽的天气,总爱下点跟它十分渲染的下雨。我披着披风倚在窗前,望着湿湿露露的青石地面,怔怔愣神。
茵茵正在屋里收拾,见我一动不动的倚在哪里,给我倒了杯热水过来,“小姐,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我从披风中露出手来,接杯子时无意间碰到了茵茵的手,令她担心道:“小姐,手怎么这么冰?”
我朝她微微笑笑,示意她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自从秘境以后,我的身子就好像比以前更加冷了一些。就算夜里盖着被子睡觉,身子也依旧跟冰块一样,凉得吓人。
茵茵把杯子放在窗台上,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到没事后,又将我的双手捂在手心里,不停搓着。
我看着明明也是不大的年纪,却透着跟年龄不符,成熟稳重,十分认真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
“茵茵,你年纪也不小了,是适合找个好人嫁了。”感觉到身体有了片刻的温度后,我看着还在搓的茵茵柔声道:“过了年纪,再找个可心的就难了。”
茵茵眼眶湿漉漉地看着你,“小姐……我不要嫁,我要永远陪着小姐。”
我知道她曲解了我的意思,抽出手擦擦她的眼泪,“傻瓜,哪有一辈子陪着小姐的。”
茵茵摇头,眼泪吧啦啦的掉,“奴婢以后陪着小姐,不就有了吗?”
我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你啊,怎么跟念念一样天真。”
“若是天真就可以待在小姐身边,那……那茵茵宁愿在幼稚一些。”茵茵擦了擦眼泪,逞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