呤吲凤凰!
我心里一惊,暗叹自己的横运还真是强悍。只不过是影泽中了触角的毒,从而耽误了去凤鸣山的时间,竟然就阴差阳错的碰到了即将出世的呤吲凤凰。
要是在耽误几天时间,是不是就能碰到泫泗神龙出世了。
想想还真是有些激动。
只是我这个念想刚刚成型,还来不及跟冰玉说,就被他冷声打断并且还残忍的破灭了我心中所想,“泫泗神龙,已经有主了。”
有主了?
我心里又是一惊,能让泫泗神龙这么厉害的上古神兽甘愿膜拜,那这个人的灵术该有多么强悍逆天。
“啾……。”正打算对冰玉软磨硬泡,让他告诉我泫泗神龙的主人是谁。一声透着古老沧桑的凤鸣,自山脉裂缝中冲天而起,绕在山脉上空久久不散。
我心情澎湃地听着那声凤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束白光。只要呤吲凤凰露头,不管它认不认我当主人,我先出手把它抓住在说。
又几声凤鸣响起,带着强悍的上古威压。单膝跪地的妖兽,身子伏的越加低了些。
蹲守的所有佣兵们,一个个的也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呤吲凤凰的降临。
眼看圣洁的白光慢慢变淡,山脉的裂缝越来越大,凤鸣声越来越真切。我从旁边捡了一块碎小的石子,对着其中一个佣兵团狠狠掷去。
本来相安无事的佣兵团,随着我的悄然出手,变得沸腾起来。
膜拜的妖兽感觉到佣兵团的躁动,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成群结队的围着山脉转圈。
我趁着他们内乱,悄悄地跟影泽向山脉靠近,打算来个浑水摸鱼。
不等走近,一只七彩的凤凰自山脉裂缝中冲天而起,高傲冷漠的双眼不屑一顾的看着底下停止打斗,目瞪口呆的佣兵们。
突然,它挥了挥漂亮的七彩羽翼,张开嘴往佣兵团中间吐了一个火球。
炙热的火焰烘烤着被贪婪熏染内心的人们,让他们变得丑恶不堪。一双双闪烁着渴望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华丽的凤凰。
他们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的内心,像个行尸走肉的僵尸一般,仰着头看着如同王者般的呤吲凤凰。
我跟影泽为了打消呤吲凤凰的警惕,也混在那些被夺了心智的人们中间,滥竽充数。
呤吲凤凰在空中绕了几圈之后,站在山脉之上,聛睨一切望着那些被它勾了心智的佣兵们。
我跟影泽见呤吲凤凰没有注意我们,又悄悄地往前走了两步,谁知竟然不小心踢到了石头。
石头的声响惊扰了佣兵们恢复心智的同时,又令呤吲凤凰发现了我们。
暗叫一声不好,抓起影泽连忙后退。不等站定,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就被凤凰的火球烧了个大坑。
凤凰见我们躲过,气得双眼微瞪,挥动着巨大的羽翼在空中飞了两圈后,对着我跟影泽所在的位置直冲而下。
“让开。”我将影泽往旁边一推,拿出巫灵杖对着凤凰一挥。
白色的巫灵术像是一朵朵散开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向着凤凰席卷而去。
凤凰侧了侧身,躲过攻击的同时张嘴又对我吐了个火球。
我连忙汇聚巫灵术,将火球用冰冻住。然后双手合十,薄唇轻启,“巫樱花开,万兽膜拜。”
额间的巫樱花散发着圣洁的白光,浑身上下释放着神之气息。脚下一朵朵盛开的巫樱花,呈七星阵般排列。
我站在北极星的位置上,咬破手指往巫灵杖上滴了滴血。白色的灵石瞬间变得血红,散发着幽幽噬血红光。
七星阵中的我一身白衣,银发飘飘,紫色的双眸聛睨万物苍生。
呤吲凤凰淡漠疏离的双眼逐渐柔和,七彩的羽翼光彩夺目后开始变得虚无。
正纳闷之时,神识里竟然多了一个粉雕玉琢,额间有着火焰纹,穿着红肚兜的女娃娃。
她在我神识里瞅瞅这儿,看看那儿,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越看越召人喜欢。
本来想大干一场,看看历劫成神后,巫灵术跟以往有什么不同的我。谁知事情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让我一时还有些转不过来头脑。
看着神识里依旧维持着自己,蔑视万物的冰冷的冰玉。再看看虽然小,却也是个脾气大的女娃娃。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谁也不怕谁,谁也不服谁的面对面坐着的他们。
我暗自揣测,以后的日子还有没有的过?有这两个家伙在神识里,不得把我的神识搅得天翻地覆啊!
不过,正所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呤吲凤凰收入囊下的我,就算以后他们俩个捣破了天,我也得给他们兜着。
而且,即便呤吲凤凰已经到手,为了不引起佣兵们的怀疑。我依旧维持着汇聚巫灵术的姿势,并且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山脉,装腔作势的攻击着。
只不过大大降低了灵术的攻击力。
山石应灵术而断,佣兵们也从凤凰的突然消失中反应过来。认命的就对自凤鸣消失后,还来不及走的妖兽出手。而不认命的则是还抱有一丝希望,寻找着呤吲凤凰的踪迹。
我给了影泽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也装模作样的跟着佣兵们寻找。
我见目的达成,收回灵术跟七星阵,闪身来到影泽身边。
假装找了一阵,跟影泽商量好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给人一种“此人不好惹”的男子慢慢走到我们身边。
虽然他外表彪悍,但那双眼睛却干净透明,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可能无法脱身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冲他一乐,跟他打招呼,“您是哪个佣兵团的?”
“俺叫王伽,是伽谷佣兵团的团长。”唤作王伽的男子一开口,简直跟他的彪悍形象差之万里。而且,这么块大的一个男人,竟然还脸红了。
看着外表汉子,内心少女的王伽,不禁笑了,“影汐。”
“影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王伽嘿嘿傻笑着,无处安放的双手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抓抓衣服。
即便看着他如此憨厚的样子,不忍心骗他。但出门在外,提防的心思还是要有的。
于是,我将旁边的影泽拽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是啊,我们是外地来的,这是我二哥。我还有一个大哥,他不慎中了荆棘触角的毒,医师看过后说了几味药材,但我们那儿没有。听别人说这里可能有,我们兄妹二人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过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祈祷:神啊,我刚才的话都是胡诌的,千万不要相信啊。
不祈祷还好,一祈祷,远在安国公府的影朝结结实实地打了两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