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张氏和前夫**不清?据我所知,那人已经有了家室。”
“我派人去查过,这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张氏给了那男子不少钱,可最后,那人也是为了钱,出卖了张氏。”妍晗吃着糕点,心里也觉得张氏这么一说有点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妍晗可不会对张氏心软。
李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心中也算是放松了许多,这样一来,今后就不用再去面对张氏,也再也不会有个撒泼耍赖的妇人来给自己找麻烦,事情终于在这么多年的挣扎中,结束了。
妍晗根本不怕张氏事后耍无赖,除非张氏真的不顾一切,等张氏和李父和离了,也就能将李父接过来看看丫丫,妍晗心中明白,李清一定是最渴望家庭美满的那一个,幼时丧母的经历,应该给他的心带了不少伤痕。
何景本来也听说了张氏找上李清府邸的事情,当即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派人去打听一二,谁知道那张氏意气风发的进去,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看起来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何景心中狐疑,便派了人去查。
何景的人一路跟到了张氏的村子里,很快,就得到了张氏和李父和离的消息,何景听了之后,心中大为震惊,实在是搞不清楚李清夫妇是抓到了张氏什么把柄,居然能让张氏乖乖和离。
但不管怎么样,何景就算知道了也对他没什么益处,何景心高气傲,哪里有时间对付一个乡野妇人?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已经结束,但是老天从来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大恶之人,哪里会让他们安度余生?就算做小三这件事在无人去搭理,但是张氏毒杀李母这件事,可没有人说已经过去了。
李清向官府所告的继母张氏杀害亲母一案很快就有的结果,证据确凿,确定张氏杀害李清生母,官府定罪之后,很快就将张氏捉拿归案,张氏虽说平素里嚣张跋扈,但是在官爷的面前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张氏被抓,整个京城之前的风言风语压倒性的开始指责张氏毒蝎心肠,杀人夺夫,甚至虐待人家的孩子,之前在京城大火的两部戏曲与这番剧情不谋而合,众人成片的表示支持李清的做法。
张氏没有尽到妇德,为人狠辣,连杀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都能做得出,这样的小人了哪里值得被别人尊敬,更不要说得到李清的孝顺了,自张氏上告到今天,李清的名声可谓是颠倒起伏,现如今也算是安稳。
张氏下了大狱,本就没什么生气的脸变得更加苍白起来,大狱里面哀嚎遍野,甚至参杂着**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审问的人前来,各种刑具用在人肉上的声音便随着撕心裂肺的尖叫。
张氏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监狱里面没什么光,到了晚上更是阴冷的渗人,这地方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每一方空气都透露着阴寒的味道,张氏发丝凌乱,穿着一身脏乱的囚服缩在茅草垛子上。
她不敢闭眼,自打入狱以来,每当她在深夜闭上眼时,总会看到李清生母就在不远处狠狠的盯着她,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狠狠的瞪着她,瞪得张氏心里一阵儿发慌,虽说只是被看着而已,但是张氏总有一种生命快速流逝的感觉。
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慕容琪拿出张氏给的银两在手中看了看,却是发现了代表着何家的印记,当即觉得此时不简单,将这事告诉了李清一家。
李清看着慕容琪手中的银子,心思沉重:“何景一直在朝中和我过不去,但我想不到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唆使张氏来给我添乱。”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妍晗不由得耸耸肩,虽说早就知道张氏背后有人唆使,但是妍晗一直没查清楚是谁,结果却被慕容琪误打误撞给查了出来,这可能也算是老天的安排。
“何景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慕容琪不由得撇撇嘴,看着李清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李清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他怎么就不简单了?平时在上朝的时候,也没见他说几句话,皇上更是没有谈及过他。”
“别看何景不说话,在朝中还是颇有权利的,虽说官职没有很高,但是人家可是有靠山的。”慕容琪故作神秘,可谓是吊足了胃口,见李清夫妇一脸询问的样子看着自己,才神神秘秘的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那何景,可是和宫里面的太后娘娘有着血缘关系的。”
“太后?”妍晗轻声嘟囔了一声,李清和妍晗的眼光正好撞在一起,彼此都在心里有了一样的想法,慕容琪只当是两人太过惊讶,并没有多想,李清和妍晗留着慕容琪吃了一顿饭,便将人送走了。
次日,李清如常去上早朝,结束之后,便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怀里还揣着那一锭银子,等小太监通报之后,李清便快步走了进去,在第三块青石砖上跪伏下去:“臣李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帝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正在逗着一只鹦鹉玩儿,李清起身之后,皇帝便又开了口:“这鹦鹉说它聪明,是因为会学人言,在**物中算是独门的技术,说它愚蠢,是因为只会学舌,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没有自己的想法,如同傀儡。”
李清深知皇帝这番话是在折射一些大臣,只会溜须拍马,从来没有自己的观点,从始至终只是他人的一尊傀儡罢了。
“皇上,臣有样东西,斗胆请皇上看看。”李清也不接皇上的话,有些事情他现在还碰不得,皇帝很少见李清主动说些什么事,倒也来了兴趣,看着李清问道:“什么东西,让你这般郑重其事?”
李清从怀中掏出那银两,让小太监递了过去:“臣家事弄得沸沸扬扬,想必皇上已经听过。”皇上端详着那一锭银子的底部上面的图腾皇上简直是熟悉的很,正是当今太后母家的印记。
“朕听过。”皇上的眼神有些阴晴不定,微微点头,也不抬头看李清,李清继而说道:“张氏虽说一直行事狠毒,但做事多为撒泼耍赖,此次却是有计划的行动,臣怀疑有人背后指使,便在张氏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一锭银子。”
事情已经说的足够清楚,皇上将那银子放在案几上,蹙着眉:“朕,朝廷上有百官,是为这天下社稷,却不想有人心中嫉妒,将心思都用在欺负自己人身上。”
“这何景……”皇上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是听见门外一阵嘈杂,便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皇帝的声音已经有些温怒,小太监赶忙领了命,跑了出去,又哆哆嗦嗦的跑了回来跪下:“皇上,是,是太后娘娘。”
李清心中一震,太后此时出现,恐怕事情有变。
皇帝翻翻手,只能压下情绪:“让太后进来吧。”随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便走了进来,头上的凤鵉金钗摇曳生姿,一身墨绿宫装高贵典雅,步伐沉稳,嘴角带笑,虽说被岁月留下不少痕迹,却也看得出是个美人。
李清赶忙跪下,皇帝在外臣面前自是不能下跪,便问了句:“皇额娘来,是有事找朕?”
太后先是坐下,很是端庄,先平了李清的身,然后才道:“哀家的母家刚从边疆回来,顺便给你带了一匹墨狐皮,现在已做成了披风,哀家给皇帝送过来。”
这话说是给皇帝送披风,其实是在强调母家的势力,现如今又在处理何景的事情,太后此举的目的显而易见,皇帝心里明白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笑着:“劳烦皇额娘挂心儿臣,不过是送披风罢了,交给下人便是,何必让您亲自走上一趟。”
“哀家在宫中闷得很,这才出来走走,想来也是很久没见皇帝,便来看看。”太后笑得慈祥,却是将眼光落在了鹦鹉的身上,淡淡的开口:“前几日何景那孩子还和哀家说养不好府中的鹦鹉,皇帝这只养的倒是好看。”
皇上抿了口茶水,便看着鹦鹉开了口:“不过是玩物罢了,皇额娘既说他喜欢,朕便叫人给他送去。”太后听了便点点头:“你正议事,哀家也不便一直留着,这便走了。”说罢才起身,在恭送声中缓缓消失。
皇帝叹了口气,太后这是专程前来保下何景的,何止是送了一只鹦鹉出去,这也是送了一次免罪的机会。
李清心知此事无法再做计较,只能闭口不谈,见皇帝示意自己坐下,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品起了茶,皇上却是先开了口:“今日叫你来,是想说说水利之事,却是不想皇额娘突然前来,倒是耽误了不少时辰,你便在这里多带些时辰吧。”
皇帝此话便是何景之事暂时办不了,李清心中明白,便与皇帝谈起了水利之事,更是提出南水北调,建立运输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