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考虑与斟酌的目光落在了百里尘的身上,百里尘似乎被她的目光吓到了,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一脸害怕地望着来回晃悠的白锦。
丫的!她在想什么?人家可是不经世事的孩子呢,她怎么能将魔爪伸向如此单纯的孩子身上?
“皇后,你怎么了?我……我好害怕……”
看着百里尘一脸的委屈、怯然的俊俏模样!
其实……他也不是个孩子啊。他是她这具身体的丈夫,还是个成年的男人。在适当的时候,要他履行一下做丈夫的责任,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不能真让她找别的男人吧。
“那个……”白锦缓缓地蹲了下来,凑到了百里尘的面前,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夫君。”
嗲声嗲气的一声呼唤,瞬间让百里尘的眸光变了变,他痴痴地看着她,一脸茫然:“皇后是喊我吗?”
“是呀。”白锦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俊俏帅气的脸,手指轻轻地碰到了他的手,“夫君冷不冷啊,我扶你到榻上,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好啊!”百里尘高兴地直拍手。
白锦还没有准备下一步的动作,只见百里尘主动地躺在了床上,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皇后快来。”
白锦站在床边迟疑了,心中正进行着一番天人交战。
小命和节操,要哪个?
当然是前者!
其实白锦完全可以不选择眼前的百里尘,可理智却是让她坚定了最初的想法。
她中了这种无耻卑鄙的毒,八成是冲着她这个皇后之位来的。如果她动了别的心思,无疑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说不定还有后招在等着她。
所以不管从哪个层面来权衡,她都必须舍弃节操和矜持。
一番思量,不过是白锦眨眼的功夫。
“夫君别动。”白锦慢慢地爬上了床,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大掌,随后身子也倾了过去,朝着他的俊颜凑了过去。
百里尘很听话,似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逐渐凑近。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他的目光讶异了一瞬,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怔愣:“皇后不是要给尘儿讲故事的吗?”
“今晚我们不讲故事,我们玩一个别的游戏。”白锦魅惑一笑,再次送到了百里尘的唇边。
“为什么你和贵妃一样要咬我?你也是坏人!”百里尘一把推开了白锦,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子,慌乱地下了榻,“尘儿今天晚上不和你睡了!”
慌忙之下,百里尘碰倒了锦凳,动静引来了外面候着的茯苓和半夏。
茯苓刚刚推开殿门,只见百里尘光着脚着急忙慌地蹿出去了,似乎连衣服都没穿,吓了她一跳。
“茯苓,半夏,你们进来!”
白锦的声音又急又切,茯苓和半夏不敢耽搁,快速跑进了内寝殿。
在看到床榻上脸色通红的白锦时,二人顿时诧异又慌张:“娘娘,您怎么了?”
“我没事。半夏,你赶紧去追陛下,给陛下更衣,切勿让陛下着了凉。”白锦光着脚走到了桌边。
“是。”半夏抱起了百里尘的衣袍和锦靴,立刻跑出了寝殿。
“娘娘,您真的没事吗?”茯苓担心不已。
白锦朝着茯苓招了招手,然后将她拉到了身边,低声说道:“我好像中了那种药,怎么办?传太医行不行?”
茯苓性子沉稳,人又机敏,想必她会有点法子。
“哪种药?”茯苓先是一懵,再瞧白锦的神色,登时大骇,“娘娘,您中了……”
“闭嘴。”白锦一把捂住了茯苓,四下看了看,“我感觉要不行了,快去请御医。”
也许她只能寄希望于古代的医术了,说不定会有什么神医呢。
“不行啊,后宫中时有中此药的人,药性激烈,您若是……不行,奴婢去找辅政王!”说完这句话,茯苓提着裙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白锦有些发懵。她中了毒,找辅政王干什么?来给她解毒?
想到那张妖孽又俊美的脸,白锦的眼睛眨了眨,心跳似乎愈发加快了。难道原主的相好,就是那什么高冷无情的辅政王?
这个死辅政王怎么还不来!
·
夜幕降临,星辰伴随着清月徐徐升空,洒下一层白色的薄霜。
整个坤央宫的守卫自上回刺客一事,全部换成了辅政王北辰逍的人。
“辅政王,娘娘自慈安宫回来便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她。”茯苓领着北辰逍入了坤央宫,她将殿门打开,撤去了所有的宫人。
“退下吧。”北辰逍清冷出声,独自踏入了寝殿,步伐徜徉,毫无一丝急色。
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月光,却阻不了携带进来的寒意与幽冷。
寝殿中灯火暗淡,明**的帘幔无风自动,昏暗的色彩透着一种旖旎魅惑的气息,以及那明显的心跳声。
北辰逍耳力极佳,立刻辨出了声源的主人,鹰隼般的目光朝着内殿床榻射去。脚步微微放慢,单手撩起蝉翼般的帘幔,并未瞧见任何身影。
北辰逍清冷的视线一扫四周,没寻到白锦的身影,不由蹙了眉。
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玉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柔若无骨。
北辰逍的眸光微微放低,落在肩头那只白皙**的手上,清冷的眸光一瞬间划过多种色彩,却破天荒地未出手打开身后的人。
“你终于来了。”白锦开口,由于她竭力控制自己,吐出的声音竟然带着某种沙哑低迷的味道,在这光线的衬托下,极尽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