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就是荒唐是吃醋
池清浅2019-06-06 12:082,528

  那账册,后来奚鸢翻了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要她看看兵书,或者堪堪有什么阵法有什么破绽,她还能行。

  和账本,奚鸢着实不在行的。

  不过尉谨宴有一点说得很对,这太过天衣无缝的账本,要么就是家风严谨,当真是账面一清二楚。要么就是问题太多,假账做得太好。

  且不说这徐家是不是家风严谨,就这大旱灾的允州城,再严谨的家风,也不至于完全一干二净的。

  “简老他们还有多久到?”奚鸢问严寒。

  “还有两日。”

  “两日。”奚鸢的手放在桌面,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那桌面,思忖片刻,抬头看向严寒,“你寻个机会告诉常山,两日后简老他们到允州城,叫他务必带着可靠的消息回来。”

  “好。”严寒点头。

  “你就这般相信常山能够寻到有利消息?”尉谨宴微微有些讶异。

  倒不是他轻看常山,这小子,给他最大的印象便是能吃,有勇有……嗯……谋算不上,不过还算是个过得去的不错的下属吧。

  只不过他还有点缺根筋儿的脑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套出人话来的。

  “那是自然。”奚鸢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眉眼飞扬,“打听消息,常山那是最最厉害的了!”

  尉谨宴侧目,“你倒是对他相信得很。”

  “那是!”奚鸢眉眼里全是自豪与骄傲。

  瞧着她那神采,尉谨宴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般毫无条件绝对的信任……倒是叫人有些心生羡慕呢……

  翌日。

  这允州城头一日出去转过了,也就差不多是这样了。

  于是奚鸢和尉谨宴便在屋里头下起棋来。

  廖归鹭在这儿瞧着,确实是百无聊赖,一边瞧着一边打着哈欠。

  “你若是困,不如便去睡觉吧。或者叫严寒陪着你,去寻寻有没有你喜欢的好玩儿的玩耍?”奚鸢笑道,语气是满满的宠溺。

  “真的?”廖归鹭其实早就想出去了,只不过又怕奚鸢不让,就一直没有敢开口。

  要是廖涛此时在这儿,瞧见,那定然是要捶足顿胸的。

  当初在镇国公府,这丫头,只要想出去,哪怕是他不准,也要翻墙而出的。

  竟然在这奚鸢跟前,都不用说准不准,便自己乖巧地强忍着。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

  “自然。你若无趣,便去。”奚鸢轻轻地点头,“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不管做什么,都要严寒跟着你。知道吗?”

  “如厕也要吗?”廖归鹭想也没想地接了一句。

  严寒顿时一囧。

  “不然呢?”奚鸢倒是翻了个白眼,一脸必然是如此的模样。

  “阿檎,这……怕是不妥吧?”严寒的脸皮子一下就红了。

  “她一个女儿家,女扮男装,如厕还能去女厕?不给人当做登徒子打出来?可要是去男厕,你若不在门口守着,她岂不是要叫人占了便宜去?”奚鸢拿起一个棋子,目光落在棋盘,思忖着何处落棋。

  “所以啊,不管是去哪儿,都得跟着。若是不跟着,那才会有许多的不妥之处。”

  “好啦,我就随口一说。跟着就跟着嘛!”廖归鹭笑嘻嘻地跟奚鸢挥了挥手,“那林大哥,我就出去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廖归鹭虽然恣意张扬,但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自然是知道奚鸢叫严寒跟着她,那是一为她的安全着想,二做她的钱袋子的。

  “去吧。”奚鸢满含笑意地落下了一颗棋子。

  然后才抬头,瞧见她一蹦一跳地出了房门,走到院子拱门处,又突然收敛起了性子,挺直后背,端正威武的模样。

  瞧那样子,奚鸢又情不自禁地失笑摇头。

  “你倒是真挺宠她的。”尉谨宴落下一颗棋子,“瞧你这般对她宠爱,当日面对赐婚,不是应当欣喜谢恩么?怎还一再推迟?”

  “我把她当亲妹妹一般宠爱,不行?”奚鸢拈着手上的棋子,放在下巴处,瞧着棋局的变化,轻轻地蹙起了眉头。

  “妹妹?”男人抖了抖衣袍,“倒是不曾听说过,有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奚鸢瞧清了男人方才那颗落子的图谋,便眉眼微微柔和,也跟着落下了一颗子,“那你现在知道了。”

  “荒唐。”

  男人每次落子都是十分的干净利落,似乎完全都不用思考,一切明了于心的。

  “哪里荒唐了?”

  奚鸢捏着那棋子,每回都要思索好一阵。

  语气带着不满的反驳。

  男人也不说缘由,就跟小孩子没有营养的拌嘴一样,“就是荒唐。”

  瞧得一旁的柯亭看得那叫一个嘴角抽搐。

  自家公子这脾性真是越来越……

  等等!

  柯亭神色古怪地瞅了自家公子一眼,这……莫不是吃醋了?

  奚鸢撇了撇嘴,不与他继续争,就埋头下着跟前的棋。

  “你以前学过下棋?”尉谨宴问。

  “没学过。”奚鸢摆摆手。

  “你这棋艺,虽说不是精湛,但也不是没有学过就能到达的程度。”

  奚鸢无语,就不能够说话不带贬低她的吗?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奚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尉谨宴和柯亭一噎,大概能把这高尚的下棋跟猪肉猪跑联系在一起的人,大概也只有苏奚鸢一个人了。

  “你看啊。这里,便是左路大军。”奚鸢的手指头在棋盘上空划拉了一道儿,随即又在凝一边儿划拉了一片,“这儿,便是右路大军。”

  “这儿是中路,这儿是后路包抄,这儿便是大本营。”奚鸢最后在棋盘的中央上空轻轻地画了一个圈儿,“这样不就很简单了吗?”

  听后,尉谨宴那深眸突然像是有一颗夜明珠在里头发亮,照得那眸子通透又漂亮,迷人又醉人得很。

  “有意思!”

  尉谨宴那眼眸含着微光,唇角的笑意浅浅。

  他可从来不知道,还可以如此下棋的!

  不过也对,下棋兴许真不是这小东西的擅长,但若是行军打仗,那确实是少有人能及。

  对于不懂的东西,以自己擅长之物同化之……不错!

  柯亭听后,倒也觉得是苏奚鸢的风格。

  他斟茶之际,瞧见自家公子愉悦十分的神情,便是在心底无奈,完了,他家公子算是栽了。

  心中泛着嘀咕,明明来大祁之前不是这般说的,一见着苏奚鸢,便是来了个南辕北辙的大转变。

  也不知道这是自家公子的布局之中,还是他家公子自己身陷了其中。

  思索着尉谨宴这段时日的反应,柯亭有些隐隐担忧,这恐怕会是后面一种。

  这屋内的棋还没下出个结果,便瞧见,那方才跟着廖归鹭出去的严寒,突然就冲回了院子,“阿檎不好了!”

  奚鸢抬眸,瞧见严寒一个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手中的棋子一下子就扔进了装棋子的瓮中。

  “怎么了?可是小鹭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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