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庄园一栋别墅的卧室里,王方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略有些干瘦的老者,此时他正闭眼给王方舟把着脉。
在他的身后,是一对中年夫妇,此时那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神色悲戚的哭着,旁边的中年男人不时的帮她擦拭一下眼泪,同样有些难过的看着王方舟。
坐着的老者是王家家主王道苍,这对夫妇是王方舟的亲身父母。
在卧室外的走廊里,还有更多的王家族人,他们也神色凝重的等待着结果。
过了半响,干瘦老者将手收回,缓缓站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关切的道:“爸,方舟有没有事?”
干瘦老者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再说。
三人出了卧室,朝客厅走去,其余人也紧紧跟随,不落一步。
等众人都坐下,家里下人又上了茶,这个中年男人焦急的问道:“爸,方舟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劳累罢了,让他休息一天就好了。”老者嘬了口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听说王方舟已经无碍,屋里的人顿时松了口气,王方舟可是王家这一辈的天才,前途远大,如果他出了事,那对王家真是影响不小。
这时,客厅内一个穿着黑色褂子的秃头汉子叫嚷道:“我看那个叫许诸的小子活腻歪了,竟然敢如此欺负我们王家人,老爷子你发话吧,我马上就去把他绑回来,再由您亲自发落!”
老头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道:“那人至少是筑基期修为,你能奈何得了?”
“啊?”
客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叫声,没想到对王方舟下手的人是个筑基期高手。
秃头汉子听完,只得悻悻作罢,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爸,你是怎么肯定他是筑基期的高手?”
众人也满怀疑问的看着他,难不成老爷子见过此人?
“根据方舟先前所言,我猜测对方是在他丹田中侵入了真元,引起排斥,才导致了腹中剧痛,如果不是筑基期高手,谁有这种能耐?”
“什么!”
当他说完,那个中年男人豁然起身,发出一声大吼。
其他人也面色剧变,炼气期修者丹田被真元侵入,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搞不好丹田就会受到重创,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导致丹田被废,终身不能再修炼。
以前中州有两个家族发生冲突,就算因为两家的族人在比斗时,其中一方废了对方子弟的丹田,从而引起仇怨,最后闹成了不死不休的结局。
按王道苍这么说,那王方舟以后岂不是……
王道苍自然看出来众人的担心,他抬手压了压,让王方舟父亲王元武坐下,这才徐徐道:“不要激动,我说过了,方舟并无大碍,丹田也完好无损,那人应该留了手,只想教训一下他罢了。”
听他这么说,所有人放下心来,不过王方舟的母亲路然却依旧有些恨恨的道:“爸,方舟从小就没吃过这种亏,咱们不能轻饶这个小子,一定要给方舟讨个公道回来!”
“你想怎么办?”王道苍依旧喝着茶,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路然咬牙道:“方舟几个叔叔都有筑基期修为,对付那小子是轻而易举,只要您一句话,把他抓回来,我要亲手替方舟报仇!”
王道苍抬头瞟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却看向了旁边一个国字脸的汉子:“老二,今天是你接他们几个小子回来的,路上有没有了解对方的来路?”
国字脸汉子马上直起身子,恭敬的答道:“爸,回来的时候我也问了他们,据说那个小子是个外地人,最近和闫家的大小姐走的很近,方舟和他对上,就是因为闫家丫头的缘故,本来今天方舟只是想带人对他略施小惩,哪想到他那么厉害,竟然反手被他狠狠整治了一番,方舟因为不肯低头,被他折磨的更惨。”
“闫家这个小贱人,真是水性杨花,总有一天,我要把她……”
路然听完,又想到了去年发生的时,顿时恨得牙痒痒,不由自主的从齿缝中挤出几句话,说到后来,她突然意识到有其他人在场,忙掐住了话头。
“今天他们回来时,我查探过几个小子的情况,除了体力透支以外,他们身体没有任何损伤,我觉得他应该只是想给方舟他们一个警告,也并没有得罪咱们的打算,此人如此年轻就要这么高的修为,恐怕来历不凡,咱们没摸清他的底细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这事就当是给方舟一个教训吧,让他收敛一点,对他以后也有好处。”王道苍没有理会儿媳的话,权衡一番后说道。
路然神色依旧愤愤,不过她还是不敢顶嘴,老爷子的话犹如圣旨,没人敢违抗,看来帮儿子报仇的事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次日,许诸起了个大早,今天有陈教授的选修课,他准备去听听。
在听说研究院可能藏有功法类的“灵文”残片后,许诸就决定好好刷刷陈教授的好感度,说不定能获得接触这些残片的机会,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昨天被许诸鄙视后,闫一璠越想越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到了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许诸在客厅等了会,见时间不早了,闫一璠依旧没有动静,就拿手机打了闫一璠的电话,没想到她竟然关机了。
无奈之下,许诸只得上楼,去敲门叫她起床。
这倒不是许诸第一次上楼,前两天他和闫一珵去二楼搬过东西知道闫一璠的房间在哪里。
到了二楼,闫一璠的卧室门紧闭着,许诸抬手敲了几下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许诸猜测她不想理自己,故意装睡,便分出一丝神识,悄悄的探了进去。
此时闫一璠已经被自己吵醒了,不过她还是没有起来,正双手捂住耳朵,继续闭着眼在睡觉。
“起床啦!”
见她还不起来,许诸在声音里附上了一些神识,直接将之传到闫一璠的耳朵里。
“神经病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这下,闫一璠终于有了反应,气呼呼的跳了起来,对着门外大吼着。
许诸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开溜,就听屋内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卧室门被拉开,闫一璠一脸怒容的瞪着门外的许诸。
“你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诸退后一步,没想到闫一璠还有起床气,早知道自己就不管她了!
“那啥,今天有陈教授的课,你不赶紧换衣服,今天就别想站着听课了。”许诸偷瞟了一眼闫一璠,有些心虚的说道。
闫一璠此时穿着一件镂空花纹的睡衣,睡衣只及大腿,隐约露出一抹粉色事物,许诸只看了一眼,就险些喷出了鼻血。
也许是意识到了许诸火热的目光,闫一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差点惊叫出来,竟然忘了自己穿的是睡衣!
砰!
房间门被飞速的被关闭,发出一声巨响,显然闫一璠也意识到了不妥。
许诸轻抚着胸口,压住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跳,今天可真是大饱眼福了,就是不知道闫一璠会不会把自己当成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