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乔星月暴怒。
“你当然敢，问题是……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
“要不要试试？”
秦羽说话的同时，朝叶凌云使眼色。
他们俩是一个阵营的嘛！
上次，双方差点起冲突的时候，叶凌云义无反顾站在他这边，最终乔星月不也让步了吗？
何况……
只要叶凌云站在他这边，现在还多了金丹期的大蛇，乔星月更不敢轻举妄动。
“……”
叶凌云秀眉紧蹙，低声说道：“秦羽，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嘎！
什么意思？
秦羽顿时懵逼了。
于私。
他救过叶凌云的命，还辅助她突破金丹期，两人算是好朋友吧？
于公。
他是九天剑宗客卿，叶凌云是九天剑宗弟子，他们俩隶属同一个门派，当然应该站在一边。
可是……
“秦羽，它必须死。”叶凌云加了一句。
“你也这么认为？”秦羽皱眉。
“是。”
“那就试试！”
锵！
伴随着一片红芒出现，赤霄剑悬浮在虚空中，热浪阵阵。
“试试就试试！”乔星月准备发动。
“都住手！”
叶凌云大惊，身形一闪挡在两人中间，瞄了一眼庞大的巨蛇，低声对秦羽说道：“冷静！或许……有些事你知道以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说完，她有把目光投向乔星月：“乔小姐，我并不觉得你应该，为此跟秦羽交恶——这也不是你的初衷吧？”
“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乔星月冷然。
“可是他根本不知情，不是吗？”叶凌云无奈说道。
“……”
乔星月想了想，旋即深吸一口气，对秦羽说道：“在这件事处理好之前，它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
“缩回去。”秦羽收起赤霄剑，对大蛇比划着说道。
“嘶……”大蛇摇头，很不情愿的样子。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秦羽目光无比坚定。
“嘶……”
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真诚，大蛇最终变成很小的外形，弹射到秦羽的肩膀上，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依然死死盯着乔星月，好像随时都在戒备。
客厅里乱成一团。
由于大蛇变回本来的大小，很多家具都被挤成碎片。
不过……
现在哪还有心思在意这些？
片刻后。
二楼的小客厅里，三人坐在圆桌旁。
乔星月一直盯着缩小的蛇，仿佛根本就没打算开口。
“秦羽，掌门曾经跟你说过，一千多年前的地球，根本不是现在这样。”叶凌云开口说道。
“我听说了。”
秦羽点头，说道：“掌门说，曾经的地球修真者无数，远比现在要繁盛千百倍，而且那时候高手如云，不仅高手数量远超现在，质量也不在一个层次。”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掌门说他也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
“掌门知道原因，只是……他没告诉你而已。”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是客卿，只能算半个本门弟子。”
没错！
客卿可以不遵守一部分规则：比如，九天剑宗弟子都待在师门，连掌门都不例外，但秦羽却不用这样。
不过，这意味着对九天剑宗来说，秦羽毕竟没有那么亲近。
很多事，端木御都不会告诉他。
“难道……”
秦羽一愣，指着肩膀上的小蛇，呐呐道：“跟它有关系？”
“准确来说，是跟凶兽有关系。”叶凌云纠正。
“什么意思？”秦羽不解。
“凶兽是有一定灵性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实力越强、血脉越高的凶兽智慧更高，甚至有一些最顶尖的凶兽，智商完全不下于人类！”
“然后呢？”
“当年……人类跟凶兽之间，曾发生过一场全面战争，就是因为那场战争，地球灵脉被破坏殆尽。”
叶凌云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人类修真者精锐死伤惨重，而由于地球灵脉被毁，灵气也会越来越稀薄，修真者修炼速度会减慢，天材地宝将越来越少。时至今日，修真者已衰败至此，就是因为一千多年前，跟凶兽之间的那场战争——凶兽是这一切的源头，也是人类修真者的死敌，人人得而诛之！”
大蛇智慧虽然不低，但它并不懂得人言，必须通过比划才懂。
因此，它不知道三人的谈话内容。
“凶兽和人类为什么发生战争？”秦羽追问。
“这还用问？！”
乔星月总算开口了，杀气腾腾的插嘴道：“这些孽畜野性难驯，以为自己才是地球的主宰，要抢夺人类的地方和资源——你不懂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为什么会有宛丘？”秦羽没搭理她，而是盯着叶凌云。
“宛丘自然是为了提升……”叶凌云下意识说道。
“我可不认为，你们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我在撒谎？”叶凌云不高兴了。
“不。”
秦羽摇头，目光凝重的看着她，说道：“我们既是同门又是朋友，我相信你不会撒谎骗我，但是……你确定你所知道的，就一定是真相？”
“本门先辈代代相传……”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你……”
“我知道，我这样质疑本门先祖，会让你心里很不舒服，但我是就事论事。”
秦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这世上，到底是先有人类，还是先有凶兽？”
“当然是先有凶兽，人类诞生不过几百万年……”
“那不就是了？”
秦羽摇摇头，苦笑道：“就像当今世界。人类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很多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为什么？不就是人类处于，各种各样的私心，去剥夺它们的生命吗？当然，我并不是彰显伟大，而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当年那场战争的真相，很可能是因为人类，剥夺了凶兽的生存权。”
“可是……”
“宛丘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也知道。”
不等叶凌云开口，秦羽沉声道：“宛丘建于修真界，受到严重破坏之前，对吧？也就是说，在人类和凶兽大战以前，九天剑宗就劫掠无数凶兽，圈养起来当弟子的历练工具，说难听点就是充当猎物——九天剑宗是这么做的，相信还有其他很多门派，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