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到底是谁？
在所有同学里面，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因此他改名换姓了。
此外，她早就让人去调查过，当年的这些同班同学：除了极少数，由于不同原因过世的，其他全都能追溯到源头，任何一个都没有疑点。
“大小姐……”
看到姜素玉失神，站在书房里的老管家，低声道：“很可能，他就是信口胡说的，根本就查不出什么。”
“不会……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苦思冥想。
线索！
线索到底在哪里？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张合影照片，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李老，帮我查一下……当年那场车祸的凶手。”
“查这个干什么？”老管家一脸讶异。
“李老，麻烦你了。”
“我这就去查！”
在老管家看来，大小姐已经有点魔怔了，但是作为姜家的管家，作为大小姐最信任的人，他还是按照吩咐去做——调查一个普通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一通电话的事。
姜素玉毫无头绪的坐在地板上。
任她聪明绝顶，也想不出所以然。
五分钟……
十分钟……
一刻钟……
突然！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管家脸色怪异的跑进书房，关上门之后压低声音道：“查出来了！结果……结果……”
“怎么样？”姜素玉皱眉问道。
“你绝对想象不到！”
“快说啊！”
她隐约意识到不简单。
“当年，对醉驾处罚不是很严格，肇事司机花了一些钱，坐了六年牢就出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五年前那个司机死了。”
“死了？”
“被剁成肉酱灌进水泥，丢在一个化粪池里面。”
“这……”
“最离谱的是，到现在都没能破案，警方始终没找到线索。”
“……”
姜素玉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却红了，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完全没办法控制住。
“大小姐，你……怎么了？”老管家大惊。
“没……没什么……”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笑，抓起照片朝外面跑去……
别墅地下室。
一团火焰在掌心中升腾，各种材料陆续投入火焰。
熔化。
淬炼。
融合。
在先天境界初期，对应的三种丹药之中，清体丹无论是炼制成本，还是难度都是最低的——毕竟，这种丹药对武者而言，根本不存在任何价值。
化雨丹能治疗内伤外伤。
筑基丹更是价值连城。
清体丹呢？
排除身体毒素，消除人体亚健康状态，让人达到正常寿命极限。
武者体质强韧哪来毒素？
更不会有亚健康状态。
正因为如此，武者除非受到外力斩杀，又或者本身有陈年旧伤，正常情况下都能活到，人类寿命的最高极限。
总之，这玩意对武者没有用处。
但是！
对于普通人而言，清体丹却堪称神药！
通常，人类极限寿命在120岁左右，可现实中有几个人能活到？
要么病死。
要么提前老死。
生命只有一次，死亡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最恐惧、最不敢面对的，有这么一种延寿的神药，可想而知……
不过……
一千颗啊！
被预定了整整一千颗之多，关键预定的钱乃至部分老本，都已经交给了李秋远：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拼了命的炼丹，却换不来一毛钱。
火焰熄灭。
一颗丹药静静躺在掌心，秦羽把丹药塞进身旁，放在的那个玻璃瓶里面。
继续……
砰！
砰！
砰！
突然间，就在她准备继续炼丹时，凭借远超常人敏锐的耳力，听到一楼传来急促敲门声。
谁啊？
他没打算去理会。
他在临安认识的人不多，关系好的大都有他电话，有急事直接打电话便是。
至于拼命敲门的人……
八成是找错地方了吧？
突然！
敲门声停止，手机却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当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直接挂断。
又是她！
“秦羽！”
这边刚挂断电话，敲门声再次响起，还有喊声：“开门，是我！我有事跟你说！”
说什么说？
现如今，他对曾经最美好的记忆，已经越来越充满厌恶。
难道她又要兴师问罪？
有病！
秦羽依然不搭理。
片刻后，敲门声总算停了下来，秦羽嘴角挑起一个弧度，露出胜利似的笑容：“看谁能撑到最后。”
哗啦啦……
突然！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尼玛……”
秦羽一骨碌爬起来，英俊的脸上布满寒意，当即朝一楼跑去。
太过分了！
不理她就该滚蛋啊，竟然……砸玻璃！
她是不是疯了？
嗖！
他飞快从地下室跑到一楼，远远看到一大面落地玻璃，被人用大块石头砸得粉碎，至于砸玻璃的人……
好吧。
姜素玉已经从，砸碎的入口进来了，俏生生站在客厅里。
“姜素玉！”
秦羽一脸冰冷，指着她斥道：“你别太过分了！我告诉你，虽然这房子是你送的，但你也说是还我人情，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你这是私闯……”
嘎！
他的怒喝声戛然而止。
因为姜素玉在笑。
对着他笑。
“你还笑得出来？！”
看到她笑，秦羽更加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别以为姜家财大势力，警察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临安可不是姜家独大！”
真把他惹火了，直接打电话给夏凌——这也是夏凌的家。
姜家很了不起吗？
夏家也不是好惹的！
姜素玉砸了夏凌的住处，以夏凌的性子哪会罢休？
她还在笑。
“笑什么笑？你有病是不是？！”秦羽愈加火大。
“你以前……从来没凶过我。”她依然在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
秦羽脸色凝滞了。
什么意思？
不到两个小时前，她才凶神恶煞的登门问罪，现在又跑到自己家里来，还砸碎玻璃强行撞进来，然后……
跟之前不同的是，她就跟个傻子似的，一直站在那发笑。
现在又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姜素玉，你到底要干什么？！”秦羽喝道。
“你还活着，真好。”她泪如雨下。
“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尽管对方的行为让他恼火，但是看到她流泪的样子……他就气不起来了。
“行了行了。”
秦羽不耐烦的摆摆手，转身朝地下室走去：“不用赔玻璃了，你走吧。”
“陈小龙。”
背后传来姜素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