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振还在沉睡之中,张丽不想叫醒他,于是一个人起来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为了节省资源,船上晚上只留下过道跟船头的灯,其余的灯都是直接关掉。张丽只能就着朦胧的灯光小心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向。
声音是从地下的船舱传来的。随着张丽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越近,声音听得越清楚。这声音听起来是女子的哭泣声,还不止一个。
张丽拉开那道通向地下船舱的门,正当她要抬步踏进去时,她犹豫了一下。
她不是莽撞的性格,想得比较周全。
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万一下去见到她不该见到的画面,很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虽然她很感激船长收留了她和陈振,可她并不真正了解船上这帮人的来历,还是谨慎为好。
想到这里,张丽抽身离开。打算回去和陈振说一下船上的异常之处。
却没想到突然从船舱底下钻出一个人出来,正好撞到张丽身上。
见自己撞了人,那人表现得很慌张,连忙转身往船头离开。
随即后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娘的!快抓住她!”
张丽听到骂声后身形一躲,往船舱后的角落藏身。
那几个从船舱底下追出来的水手追出的动静很小,大概是怕惊动了她和陈振。
等那几个水手跑远了些,张丽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跟在他们身后。
显然那个女人根本无路可逃,跑到船头就止住了脚步。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跳入海里!”女人出声威胁。
“切!你跳啊!你不要命就跳下去!不要怪我不提醒你,海里的鲨鱼多的是,你跳下去不会立刻淹死,而是被鲨鱼一块块咬死,过程非常痛苦。”
女人被水手的话说怕了,两腿在打颤,一下没有了跳海的胆量。
那两个水手立刻看准机会,把她抓住,狠狠地往她脸上扇了几巴掌。
“乖乖听话不就玩了吗?偏要给我生出这么多事端来,这不是自找苦吃么!真是犯贱!”
女人一边挨打,一边发出呜咽的哀求:“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送我回去,我可以给你们钱,求求你们了……”
那些水手根本不想听她说话,直接往她口中塞了块破布让她说不出话来,还拿绳子把她绑得严严实实。
“走!”为首的那个水手好像拉条狗一样拉着女人走。
张丽连忙转身回她和陈振的房间。
岂料才走了一半路,突然前面站了一个黑影,吓得她魂飞魄散!
看清来人,张丽小心翼翼道:“船、船长?”
船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带着垂涎。
此时的张丽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背心和短裤,将她较好的身材和大长腿显露无疑。
“张小姐,大晚上的不和你家男朋友睡在一起,出来做什么?”说到这里,船长意味深长道:“刚才你全部看见了?”
张丽心脏扑扑直跳,她看向船长身后的,离她和陈振住的房间至少还有一段距离,她如果叫起来的话,沉睡中的陈振未必听得见。
她装作好奇的样子道:“我刚才隐约听到女人喊救命的声音就出来了,好像是你的手下带走了一个女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丽心里清楚,如果她说什么都没看见那反而显得很假,肯定被一眼看出她在怀疑船长一伙人,不如老实交代自己确实看到了那几个水手抓住一个女人,把问题抛回给对方。
如果对方还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的话,肯定会想出别的办法将她敷衍过去。
果然不出张丽所料,船长回她道:“刚才那个就是我家婆娘,只要一时照看不住,不是吵着跳海就是在胡说八道,将她绑住也是无奈之举。”
张丽心里冷笑,刚才那个女人虽然全身邋遢不已,但分明看得出是个年轻的女人,至少小船长三十岁以上。再说了,就算自己的老婆有病,哪有自己不在老婆身边守着她,而让自己的手下来守着自己的老婆的?这个船长实在太多疑点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张丽没有表现出来,还表示谅解道:“船长,那真是辛苦你了。你太太有你这么一位负责人的先生,是她的福气。”
“是吗?”船长暧昧一笑,突然把自己粗黑的大手搭在张丽的肩上:“那我和你男朋友相比如何?”
张丽恶心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了来,却不得不强忍着恶心假笑:“陈振怎么能和船长你相提并论呢?”
“我如何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了?你对比一下我们两个人的能耐,不就知道谁更厉害么?”船长的手开始越摸越下。
正当张丽想着法子如何不得罪船长这个老色鬼又能顺利脱身时,陈振的声音适时传来。
“我等来很久都不见你回来,原来你在这里。”
船长虽然很不甘,却不得不从张丽身上移开自己的手。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船长面色非常的不爽。
陈振将张丽拉回到自己身边,宠溺的口吻对她道:“外面冷,快点回去继续睡吧。”说完拉着她的手直接回到他们的房间里。
一路上,张丽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但和刚才的心脏直跳不一样。刚才她是在担心害怕船长对她图谋不轨,这回是心动的跳。
一直回到房间,直到陈振把房门合上,大声质问她,她才清醒过来。
“以后不要一个人半夜三更出去,这里一船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再说张丽这身背心短裤的打扮,对男人来说非常的诱惑。要是他刚再迟一点出现,只怕那个船长就要对张丽得逞。
张丽撇撇嘴,忍不住反驳陈振:“那为什么我这身打扮对你一点诱惑都没有?难道我对你来说就这么没有女人味?”
她都在陈振身边睡下了,陈振依然老神定定的样子,睡得比她都沉。
陈振当然不会向她解释自己其实在假睡,而且忍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