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很快起了效果,陈振摸了摸张丽的额头,发现她的烧终于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问题又来了,张丽全身湿漉漉的,若是由着她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睡过去,只怕张丽半夜还要发烧。
陈振只得亲自动手帮张丽换下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不然总不能让外面那帮臭男人为张丽换上干净的衣服吧?相比之下,相信张丽更能接受他为她换上赶紧的衣服。
多得他没有将张丽的背包丢掉,这里面除了有张丽准备的美金还有衣服,都正好派上用场。
陈振动作很快地为张丽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过程他目不斜视,一气呵成。
昨晚这一切,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至于他自己,他另外让船长送了套干净的男人衣服,凑合着穿就行了。
忙活了这么久,他也累了,于是直接躺在张丽身边睡下。
他和张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以他对张丽的了解,她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
因为太累的原因,陈振这一觉睡得很沉。
张丽是最先醒来的。
她和陈振睡在同一个床铺上,床铺很小,她一个人睡下就足够,可多一个陈振就显得非常窄了, 所以二人睡在一起的时候,无可避免的两个人贴在一起,甚至陈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抱住了她。
张丽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振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腰间。
她和陈振想的那样,没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露出慌张的神色。
就如陈振所想的那样,她和陈振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男女大防确实算不得了什么。
纵然她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但也明白他们现在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嫌弃那么多。
但当张丽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无可避免地脸色红了红。
她身上的衣服是陈振为她换下来的,那不就是说陈振已经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光?
张丽才刚侧了个身,陈振立刻跟着醒过来。
“你没事了吧?”
陈振第一反应先摸了摸张丽的额头,以确定她没有再发烧。
“你现在应该饿了,我让船长弄点吃的来。”
张丽这时候才想起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在船上,多亏了船上的人放我们上来,不然你一直发烧就危险了。”
虽然陈振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张丽知道陈振带着昏迷的她等到船只到来一定不容易,她由衷道:“谢谢你救了我。”
陈振好笑:“我该感谢你才对,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那么差一点死掉。”
两人相视一笑。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凄厉尖叫声。
陈振眉头皱了皱,原来船上还有女人。
可当他和张丽一起出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女人的人影,也没有再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看见他面上疑惑的神色,船长好心为他解释:“唉,刚才尖叫的是我家婆娘,精神有点问题,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平时出海都会带上她,你别见怪。”
大概是因为陈振出手阔绰,加上看上去谈吐不俗,船长明显对他们的态度比昨晚健谈许多。
从船长说的话得知,原来船长一帮人是定居在马来西亚的华人,平时靠行船为生,现在正是回去的途中,也就是说这架轮船的目的地是马来西亚的港口。
陈振终于明白难怪他听船长的口音那么奇怪,原来是这些人都是马来西亚的华人。
船长热络地邀请他们一起吃早餐。
陈振他们早饿了,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早餐吃得很简单,无非是一些白粥咸菜跟一些饼干,可对在海上漂了好几天的陈振和张丽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要知道,他们这些天漂在海上时,为了省下一点矿泉水,都是就着海水吞下压缩饼干,难吃得很。相比之下,暖呼呼的白粥说是人间美味一点不为过。
吃完早餐,陈振和张丽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得不得了。
难受了这么多天,二人终于有心情站在甲板上欣赏周围的海景。
这条轮船的航线比较偏僻,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几只船只。
陈振问了船长,按照轮船的速度,大概两天之后会经过南亚的一个二线城市的港口,到时可以在那里放他们两个下船。
观赏完海上的风景,张丽开始打量起他们所在的这架轮船来。
这座轮船还真大,单是入眼的船舱就有两层,另外还有专门的地下室。
按照这架船的体积,一趟船至少能运不少的货物。
“这船长胆子也太大了,就这十几个人就敢操作这么大的轮船出海。”刚才吃早餐的时候,张丽看得清清楚楚,在座的水手不超过十个人,再加上其他舵手,副手之类的人员,整架轮船上的水手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个人。
而轮船上的明明有那么多船舱当房间,她看见有好几个水手都是挤在一个船舱里睡。这未免有些奇怪。
难道那些空着的船舱不能住人?又或者是里面装满了货物,所以这些人只能挤到一起睡?
陈振挑了挑眉,不单止张丽看出这里面的古怪,他也看出来了。
除了船长,其他的水手全程没有和他们说话,而且看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一下让他想到自己是砧板上的肉。
“对于老练的水手,操控这么大一搜船也不出奇。”
那些个水手一看就经常风吹雨晒,看来就是老炼的水手。
张丽觉得也是,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不过既然人家水手都是几个人挤一间房间,她也不好意思提出自己单独睡一间房间。而且那些人分明把她和陈振当成了一对,把他们睡在一起视作理所当然。
她后来听了陈振的解释,才知道这些人把她当成陈振的女朋友。
张丽倒是理解,在那种情况下,陈振把她说成是自己的女朋友可以省不少麻烦。
不然她和陈振非亲非故,却一起被困在海里,难免要解释那么多。
在轮船过夜的第二个晚上,半睡半醒的张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