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花月会有这样的好心,当然不是为了这位好妹妹真的能在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
唯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花姐怎么可能不懂。
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要是只夺来一个小小的山海集团,就翻脸,外界人一定会说花姐目光短浅。
在宁家,那帮家伙看不起你宁展月就算了。
还总是拿花姐和秦程程相提并论。
说秦程程胸怀大略之类的,本姐姐就是好惹的了?
好吧,既然秦程程这样喜欢光明正大,那花姐就是唯爱暗度陈仓的哪一个,手段上绝不会软。
她相信,如果能促成秦程程和宁展月的合作,就能在日后有机会把宁展月拉下马时,顺便把让秦程程马失前蹄。
微笑了下,宁花月深吸口气,转移话题道:“其实,如果不用秦程程,也是可以的,据说在李王村,还有一家厂房,是周旭的,反正以后你们迟早都会成为一家人,倒不如现在就强强联合。”
端起咖啡杯,慢慢喝了口后,宁花月继续说:“别看人他们那个破地方不怎么样,但是人才不少,据说已经研制出了军用级别的布料技术,如果可以加以利用,两家厂子珠联璧合,也能起到惊人的效果的。”
想到这件事,宁花月就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吕卓这个家伙自以为是,现在那个厂子,可能已经是花姐的囊中之物了。
结果倒好,这个厂子不但起不到任何震慑宁展月的效果,反而成了她的助力。
不过花姐绝不会拘泥眼前,既然已经这样了,干嘛不直接来个顺水推舟,到时候一起的灭掉,岂不是快哉?
“不行!”
宁展月的反应,让宁花月觉得有些惊讶。
怎么,在宁家时,两人不是还夫妻同心呢么,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宁展月看到花月得表情时,也发现自己的反应可能有点过于不正常了,她可没脸告诉自己的姐姐,什么狗屁未婚夫,只是协议啥的,两个人毛线的关系都没有,说不定以后还得在山城成为竞争对手。
她还会达成她的承诺,用尽一切正规商业手段,把那厮打击的生无可恋,最后乖乖的跪服在宁总脚下。
宁展月正在想说点什么,来掩饰她刚才反应有点过激的行为呢,放在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宁花月眼睛稍微看了下,轻轻叹息了下,伸手按下了静音键。
“是朱姐。”
花月淡淡道。
展月愣了下:“哦,你怎么不接啊,是不是秦程程不来了?”
花月撇撇嘴道:“这个女人事情多,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学姐的份上,我才不会需要她牵线搭桥。”
宁展月瞪了她一眼,我的花姐,花奶奶,花祖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觉得人家事情多?
没办法,在妹子的怒视下,花姐不想接,都不行。
在电话响了第二遍时,宁花月才懒洋洋没骨头那样靠在沙发上,懒洋洋按下接听键,顺便放在免提上,道:“朱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谢谢你呢,这次的事情——”
宁花月的客套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朱姐苦大仇深的声音了。
“花月,我被几个混混打了,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
“你说什么?”
宁花月一惊,立马坐直身子问道:“朱姐你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那位朱姐,悲愤交加的把事情的经过结果说了一遍后,又说:“反正我要是弄不死几个逼崽子,就不算完。”
宁花月点点头说:“朱姐你放心,这件事我去联系,事后给你打电话。”
能请来秦程程,宁家姐妹两人找来的中间人,就是这位朱姐。
朱姐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是秦程程打算进入山城市场时,之前洽谈的那位政府管招商引资高级衙内的正牌夫人。
这个面子,秦程程不会不给。
要说朱姐的老公官儿品也不小,出了这样的事情,完全能呜呜喳喳自己前去搞定,但是不行。
她老公跟市局的张震刚有点私人恩怨,难保人家不会只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不办事的。
这才给宁花月打电话,希望她去跟市局那些人交涉,来挽回她个人的面子,顺便让打人者得到成倍的报应。
宁花月其实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货。
总感觉自己有个这样的老公,就比谁高那样,经常看不起人。
要说花姐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能跟这样的货色搭线,很简单,一张红楼的黄金会员卡,就什么都搞定了。
花姐其实压根就不想管这事儿,但是现在秦程程那边还没消息,没准这个女人会丧心病狂倒打一耙,那今儿这计划可就泡汤了。
宁展月到底很懂事。
看到花月摆出不想管的态度后,默默叹口气拿出手机了:“我给张局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花月没说话,宁展月才站起来,款款走到外面去了。
“张局,是我,刚才在环能路被打的朱姐托我来问问,打人者找到了吗?”
张局刚听她这样说完,就苦笑了下:“宁总,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可能涉案的人中,有个人你认识。”
“我认识?”
宁总反问。
张局在说出这个人是谁之前,很明确的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是跟朱姐的老公,那位高级衙内稍有私人恩怨不假,但事情出了,而且受害者选择报案,他就绝不会以权谋私。
但没想到,那位朱姐前来报案时,了解了情况的张震刚刚说了两句。
这件事本来就是朱姐不是,你的狗咬了人家,结果还这样无理取闹,却是过分了些。
那位朱姐一听,当场就不分青红皂白,指着张震刚的鼻子一顿臭骂。
当着前来开晚会的大小所长的面,说他以权谋私,甚至还扯到了什么草包腐败之类的。
把局座的面子扫的干干净净。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张局再秉公办事去抓人,也太对不起这顿骂了不是?
宁展月秀眉微蹙,语气放缓道:“我知道了,这样的人实在太跋扈了些,我替她向你道歉,改天我亲自上门,请你吃饭,不过话说回来,你说我认识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