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展月发誓,她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也绝对不至于喝了几杯就想吐。
今天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喝了这样一点就有反应了吗?
应该不可能啊,以前在自己家喝酒时,起码两瓶,才能到达晕晕乎乎的状态,却没吐过的。
宁展月站在卫生间内,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点是喝酒导致的,但仔细感觉一下,又好像不是。
喝酒会不舒服,大多先起反应的是胃部,但现在的感觉,却好像是从脑袋里的那样。
宁展月打开水龙头,听着哗哗的水声,弯着腰好久,才终于稍微好些了后,包厢内的卫生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随后,传来了花月有些担忧的声音。
“展月,你,你没事吧?”
深吸口气,手捧了点清水,稍微漱口后,深吸口气,轻声道:“我没事,等下就好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宁展月大口呼吸了阵,啧啧,今晚,我怎么这样漂亮呢,浑身上下都发光那种。
小手轻轻抚了下胸口后,宁展月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花月坐在沙发上,估计也是自斟自酌好一会儿了。
虽然她看着表面上相当淡定,好像刚才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那样,可是从她稍微皱眉的动作,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毕竟再怎么说,花月跟她,也是朝夕相处的姐妹。
其实宁展月想的一点错都没有,别看花月脸上带着妖精那样的笑容,特女王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时不时召唤小狗那样让东子过来给她倒酒,高跟鞋脱掉一半,轻微晃动着。
也唯有宁展月知道,每次花月有这个动作时,绝不是放松的表现,相反,是因为她内心不安。
至于不安些什么,大概就是跟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关。
从那个于常新嘴里,好像花月和姐夫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怎么可能呢,两人每次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别人面前时,简直就是神仙眷侣的模范夫妻啊。
要说宁家,真的没有比她们感情还好的一对儿了。
就是打死宁展月,也不会相信花月和燕洵之间的婚姻有破裂的可能。
“展月,你过来,陪我好好喝一杯。”
看到宁展月站在卫生间门口发愣,花月轻轻拍了拍沙发。
“好啊,不过我好像今天状态不好,咱们还是少喝一点吧。”
花月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东子,把桌上的酒打开。
醒酒器中的酒,已经在刚才花月心情烦躁时,喝完了。
花月看着宁展月脸上泛红,只点点头:“好,小酌一杯,总可以吧?”
其实也唯有她心里清楚,宁展月刚才绝不是因为不胜酒力,才不舒服去卫生间的,在接触这种东西时,头一次,因人体质,会有头晕想吐的感觉,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她就会有幻觉产生,然后随便抓个男人,把他当作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做一些堕落的事情。
呵,呵呵。
宁展月啊宁展月,我倒要看看你,今晚之后,你还怎么当圣母。
至于随便抓到的男人是谁,跟宁花月毛线的关系都没有,最好,身份越底越好,这样,才能不浪费花总的一番苦心不是?
“来,干杯。”
花月轻笑了下,端起酒杯,给宁展月碰了下后,仰起天鹅那样的脖子,把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了。
宁展月也一样,倒是不想再喝了,但今天再怎么说也是花月的生日,不喝,能行?
硬生生把红酒喝出了二锅头的感觉后,宁展月只觉得好像房顶都再转了。
所有悲伤的情绪仿佛说好了那样,一起涌现在心头,好像特招人烦的苍蝇,想赶走,都不行。
苦笑了下,宁展月看向花月了,好像从来都没觉得她那样亲切过那样,轻轻牵起了她的小手手。
“我昨天,回了一趟燕京。”
花月眉毛动了下,转头,有些故作惊讶的问:“想家了?还是,有什么事情?”
宁展月摇摇头,有些苦涩,不用谁伺候,自己把酒倒满,端起酒杯喝了口:“没有,只是回去找宁天齐弄点钱,你猜我看见谁了?”
花月顿了下,反问:“兰陵?”
“对,没错,不但看到他了,还看到他未来的结婚对象了,呵呵。”
花月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呢,宁展月就接着说话的了:“你说,咱们之前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一个男人而已,把我们之间搞得僵了那样久,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轻轻皱眉,花月伸手夺过宁展月手里的红酒杯。
“别喝了,你喝多了。”
“我没有,花月,你让我说完。”
伸手抢过杯子,花月把剩下的酒仰头喝干后,淡淡笑了下:“说真的,花月,其实我早都不喜欢他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我发誓,我一点都不难受,真的。”
花月深吸口气,突然的心跳快了半拍,自己也出现了那样的反应。
要说宁展月会有,服药后的不良反应,很正常,土货确实会这样,可是她呢,怎么也会这样?
花月敢说,凭借她的酒量,一斤白酒都是小意思的,怎么好像才喝了一瓶红酒,也醉了?
带着疑问时,花月突然有个种强烈的反胃感。
抬起小手捂住嘴巴后,对宁展月道:“你等下,我先去趟卫生间。”
“好。”
看着花月走进卫生间后,宁展月呆楞楞的看着桌上的酒杯。
倒是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呢。
楚兰陵,曾是她和花月之间彼此心照不宣的禁忌话题,从那件事出了之后,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名字了,也或许,是没人敢提起。
就好像两个闺蜜,喜欢上同一个男孩子后,大家要么彼此祝福,其中一方退出,要么,就同时退避三舍,干脆谁也别接触,免得破坏了姐妹间的情意。
更何况,宁展月和花月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姐妹啊。
东子看到花月的样子,干脆放下话筒,走到展月身边坐下。
很清楚做嘎嘎的,该什么时候采取主动那样,东子正要伸手搂住宁展月的小蛮腰时,大门被人推开了。
宁展月愣了下,头晕目眩的甩了甩脑袋,看向来人时,心里一惊讶,失声道:“兰陵,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