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点点头,却没按照宁展月的旨意坐在沙发那边,而是直接绕过茶几,坐在她旁边了。
陪酒,是每个嘎嘎的必备技能。
谁家陪酒坐那样远啊,同姐姐碰杯还要抬屁股起身那种。
怎么不直接坐马路对面去呢。
东子很清楚,不是所有现代女性,都放得开,有些第一次来时,那叫一个矜持啊,跟谈对象那样,还特么动不动爆出一句,过分了啊。
装特么什么呢,您都来找嘎嘎了,还那样要脸,有意思么。
不过这种时候,嘎嘎们就会发挥他们的敬业精神,自己贴上去,特不要脸那种。
再加上喝酒助兴,慢慢的就会发现,这些女人最后比什么都放得开,手手直接塞进谁裤子里的都有。
不过嘎嘎们光是陪酒,一晚上也就五百块,要是被点了高钟,滚个床什么的,那小费才是财源滚滚啊。
东子眼中,宁展月明显就是那种放不开的。
“姐,喝什么酒?”
听到东子这样说,宁展月有点后悔了。
一想到这样的男人刚才指不定才从哪个女人身上下来,此时就坐在自己身边,就觉得有点反胃。
“你坐远一点,把那瓶我自己带来的酒开了吧。”
宁展月冷声说完,扫了东子一眼,眼神种大有不屑的意思。
东子也不是瞎子,知道客人这是看不起自己呢,心中特别愤愤。
哼,你凭什么看不起哥们儿啊,我偷了嘛,抢了吗,当嘎嘎多舒服啊,最多伺候伺候人呗,至少拿钱又多又舒服不是。
哪像你们这种人啊,看上去表面美的不行,不是啃老的二代,就是职场上的白领小精英。
估计是白天在客户面前受尽了白眼儿,晚上才来找我们撒气呢。
呵,大家说白了都是一种人,有本事晚上被我的个人魅力征服后,也用这种眼神啊。
东子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傻瓜才会说出来。
唯有按照宁展月要求的那样,坐远了一些,伸手为她打开红酒了。
宁展月会看不起他很正常。
你说一个小伙子,长得这样帅气好看,怎么连周人渣都不如呢,起码人渣周人渣还知道下海扑腾两下,做做生意呢。
你一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却天天对着女人卑躬屈膝,一副奴才样子,好像还很自豪的样子,难道不该被本姑奶奶小看吗?
“姐,咱们玩个游戏?”
倒好酒,推在宁展月面前后,她拿起杯子,仰头喝了口。
嗯,花妖精带来的酒水真的不错。
拿出手机刷朋友圈时,宁展月突然心情不好了,为什么呢?
映入眼帘的,两条上下紧挨在一起的朋友圈,第一条,是楚兰陵的,一条转载的登山讯息,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楚兰陵的头像,换成了一个女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亲眼见到白亦菲,她可能会吐槽一句哪儿找来的网图呢。
紧接着第二条,就是某人渣发的。
某人坐在某会所的包厢内,咦,怎么跟找个包厢还蛮像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渣面前的桌面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洋酒。
沙发旁边还坐着短裙上贴着号码牌的公主。
笑的那叫一个欢乐。
靠,人渣。
姑奶奶为了你操碎了心,冒着当众被羞辱的危险远赴燕京,你特么却心这样大的吃喝玩乐。
心情顿时更加不好的宁总,冷声道:“把酒倒满。”
东子愣了下:“姐,这是最大号的红酒杯,确定么?”
“少废话,让你倒满就倒满,你是第一天来上班的?客人的问题也要质疑?”
东子咽了口口水,唯有点点头,把酒水倒满后,小半瓶没了。
宁展月喝水那样,端起酒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后,长长的吐了口气。
正想吩咐东子,再倒满时,觉得不妥了。
今天这瓶酒可是花月拿来庆生的,她一个人消灭干净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把旁边那瓶打开吧,我喝这个,然后把我带来的放进醒酒器中。”
“好。”
东子无比郁闷人,倒是很希望美女能多喝两杯,然后才好下手不是?
月看某人的朋友圈,越觉得自己昨天去燕京简直是再犯贱后,宁总冷笑了声,倒了杯红酒,又是一仰头,全干。
么的,你等着吧人渣,姑奶奶犯贱一次就够了。
你就再外面好好潇洒吧,玩儿死你。
“倒酒。”
“好的,姐。”
又是一饮而尽后,宁展月心里舒畅了许多。
不得不说,酒是个好东西,要不以前的人怎么都喜欢借酒浇愁呢。
“姐,我帮您按摩一下吧。”
“不用。”
“那我陪您喝一杯?”
“你就非要上赶着么,我用不着。”
面对宁展月这样冰冷的态度,东子觉得自己的敬业精神受到了质疑,有些委屈巴巴的说:“姐,从我进来您就不让我服务,要是被经理看见了,我会挨罚的。”
宁展月深吸口气,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那你唱歌吧。”
“行,姐想听什么?”
“就唱个潇洒走一回吧。”
东子点点头拿起话筒,他唱歌算是嘎嘎里面最不错的了,曾经再别的场子工作时,还曾有富婆一掷千金,买他一展歌喉的。
音乐声响起,宁展月渐渐觉得有些难受了。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份清醒,留一份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轻轻随着曲子哼唱了两句后,宁展月仰天感慨了,聚散终有时,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拿过酒瓶,想给自己再倒一杯时,却发现,一瓶已经让她借酒浇愁喝光了。
正打算招呼东子过来,别唱了,过来开酒时,包厢门被推开了。
花月拿着手机,踩着细高跟,走了进来,看到宁展月稍有萎靡的坐在沙发上后,又扫了眼两个空的红酒瓶子,轻笑了下,坐在她身边了。
“我的宝贝儿,没想到你还适应的挺快吗,这个弟弟怎么样,要不我再叫两个?”
“哎呀不用了,你们去这么久,酒醒好了,抱歉,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喝了一瓶。”
花月愣了下,反问:“我带来的?”
宁展月故意嗔怪道:“谁带来的不一样?我不能喝啊,我……呜。”
话还没说完,宁展月突然猛地皱了下眉头后,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捂着嘴巴快步走向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