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笑着说道：“关于我家老方的现状，用他自己的话说，才算是最贴切的。老方说，以前我是一条狗，偶尔还能出门遛遛，刨点野食吃吃。现在么，我是一只小乖猫，除了屋里能待，就只有在破院子里转转。兜里空空如也，像个要饭的瘪三，连老太婆都懒得看上一眼，咯咯……”
李晴天笑道：“说得够可怜的，但愿老方能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白玉笑着说道：“我家老顾么，现在很乖，每天准时上班，也准时下班，其余时间包括周六周日，都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反过来，我现在是三天两头不在家里，但他都不管我，像这次我在你家里住了两天，他连个传呼都不敢打。咯咯，这是因为你那个药，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把天仙搁到他面前，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李晴天道：“农村有句老话，箍桶只能箍八分，箍得太紧，是会箍崩掉的。白玉姐，我认为，事情不能做得太绝，你和老顾的关系，也不能搞得太过紧张。”
张玉兰也道：“小李说得对呀。咱们现在有事求他，你和他更得搞好关系了。”
白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小李，你去解这个铃吧。”
李晴天咦了一声，笑道：“白玉姐，你才是系铃人，怎么能叫我去解呢。”
白玉道：“我不管，反正你不陪我一起去，我就不解这个铃。”
张玉兰道：“小李，那你就陪白玉姐走一趟吧。”
第二天下午，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李晴天陪着白玉到了顾家。
路上买了不少菜，到家后，白玉让李晴天在客厅息着，等顾敬云下班回家，自己在厨房里择菜洗菜。
顾小白姐弟四人都不见人影，李晴天安心不小，以现在他与白玉的关系，他最怕见到顾小白。
“姐，小白他们真不在家呀？”
“我不是说过了吗。每年的暑假，老顾规定，三分之一时间待在爷爷奶奶家，三分之一时间待在外公外婆家。所以，你用不着怕见到小白。”
李晴天走到冰箱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汽水，一边喝着，一边踱到厨房门口。
“姐，我现在见了小白就尴尬，因为从你这边论，她得叫我舅舅呢。”
“咯咯……我不管，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姐你是弟。至于如何处理小白与你的关系，这是你的事情。”
李晴天问道：“那么，你觉得马永康这个人怎么样？他在学业上工作上，还有他的家庭条件，我看做你的女婿是很合适的。”
白玉道：“你说的马永康，我见过几次，小伙子长得蛮帅的。可是，小白跟他不来电，我也没有办法呀。”
“哪老顾怎么看这件事？”
“老顾他么，有两个想法。一是想让小白出国留学。二是想把你和小白凑成一对。他对马永康追求小白，一是不支持，二是不反对。”
“那就想办法，等小白大学毕业，把她送出择留学，不然……”
“不然，小白肯定要缠你，而我与你却又是现在这种关系，咯咯……”
“那我就得尴尬死了。”
“小李，先别焦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说着，门铃响起，顾敬云下班回来了。
见开门的人是李晴天，顾敬云愣了一下，“小李，怎么是你？”
李晴天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说道：“老顾，我去印刷公司办事，听她们说，白姐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正好找你有事，就劝了她一下，然后把她带回来了。”
“还是你厉害。”顾敬云朝厨房方向瞅了一眼，再冲着李晴天竖了竖大拇指。
“应该的，应该的。”李晴天心里偷着乐。
顾敬云换了鞋子，放好乏文包，赶紧去厨房讨好老婆，白玉爱搭不理，他讪讪的只好回到客厅，陪李晴天抽烟喝茶说话。
“老顾，你最近怎么样？”李晴天明知故问。
“糟透了，简直没法活了。”顾敬云小声说道：“我怀疑，她给我下了什么药。”
“这……不会吧？”
“真的，我，我那个玩意儿，唉，坚强不起来了。”
李晴天愣了愣，又点着头噢了一声。
“老弟，你知道这事？”顾敬云急切的问道。
“知道一点。”李晴天点了点头。
“说，你快说。”
“我也是偷听到的，真实性待查。白姐有个香港来的好妹妹，就是那个张玉兰。张玉兰从国外搞来一种什么药，只要涂在那玩意儿上，那玩意儿要么奇痒无比，要么坚强不起来，反正就是干不了事。以我的估计，很可能是白姐从张玉兰那里弄来了这种药，对你进行了如法炮制。”
“太狠心了，臭娘们，这也太狠心了。”
“嘘……小声点，老顾，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哦。”
“唉，老弟，帮我想个办法吧。”
李晴天点着头道：“待会，我们的投资公司要找你办事，你可以乘机提出要求，我来个旁敲侧击，估计她会对你网开一面。”
“好，就这么办。老弟，你要我怎么配合？”
“老顾，你看我的眼色行事。”
饭菜烧好，啤酒上桌，顾敬云陪着李晴天入席。
白玉摆着个脸，拽住李晴天，要让他坐在首席上。
李晴天哪敢去坐。
顾敬云为了讨好白玉，陪着笑脸，主动选择次席坐下。
李晴天只好坐到男主人该坐的座位上，“老顾，对不起啊。”
顾敬云道：“没什么对不起，你姐怎么说，咱们就必须怎么做。”
白玉瞪了顾敬云一眼，“倒酒。”
“得令。”顾敬云不敢怠慢，拿起啤酒开开酒，麻利的为三个杯子倒满了酒。
李晴天道：“姐，我可是有言在先的，你要是态度不好，这酒我没法喝，更喝不痛快。”
白玉很听李晴天的话，立即绽放笑脸，主动端起酒杯，与李晴天和顾敬云碰杯。
顾敬云佩服李晴天，又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只是大拇指没搁在桌上，没让白玉看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玉态度良好，这气氛开始融洽，正是说事的好时机。
李晴天问道：“老顾，你们银行系统的银行债券是怎么回事？”
顾敬云反问道：“怎么，你们的投资公司，对我们的银行债券感兴趣？”
“对，感兴趣。”李晴天点着头道。
“嗯，你们很有眼光嘛。”顾敬云道：“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当初我们搞银行债券，是借鉴了国外银行的办法。说白了就是融资，就是借别人的钱当作银行的钱，再借贷给企业。利息就是利润，这利润由双方分享。目前，我们的银行债券分为四种，一年期、两年期、三年期和五年期，年利率分别是百分之四点五、百分之四点七五、百分之五和百分之五点五。如果是外币，年利率分别上提百分之零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