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在众神殿的研究方向是什么？”故问看许曼一眼，问。
保罗之前说许曼有一个东方盖亚的称号，能够得此称号，显然许曼在众神殿的地位不低。
“我的主研方向就是生物力学。或者说，众神殿所有的研究项目我都有涉猎，都可以接触到。不过我最近致力于人体格斗数据分析，跟几个国家的军方有一定合作。”
“军方？”故问一怔。
原本故问以为许曼进行的只是普通格斗选手的数据研究，没想到竟然到了军方那一层！
但凡牵涉到军方，所有研究都会带上一层机密色彩，惹人遐想。
故问此刻看着许曼的目光，就跟发现了一座遗漏的富矿，大有即刻开采的架势。
似乎看穿了故问想法，许曼淡淡道：“你想太多了，我跟军方的合作项目属于机密项目，不可能出现在给你的资料之中。”
故问大失所望：“那这份资料的价值岂不是大打折扣？”
“打折扣是肯定的，但是‘大打折扣’那就未必了。我这份资料最大的价值在于：只要按照资料里的方式坚持训练，哪怕再没天赋的人也可以成为省级散打冠军那一级别的高手。我师兄就是最好的证明。”
保罗点点头：“我二十岁之前一直是一名学生，二十岁之后才开始转型格斗。按照师妹的方式训练了五年，我如今的身手你也看到了。”
故问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一个二十岁才开始学习格斗的成年人，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就达到了明劲巅峰境界？
要知道，格斗这种东西越早练习，就越容易成功。十八岁之后人类骨骼定型，再练习就为时晚矣。别说是明劲巅峰了，能够练出明劲就不错了。
没想到，保罗却打破了这个藩篱。
要是选择一批天赋不错的小孩子，按照许曼的训练方式训练的话，那能达到什么境界？
暗劲，还是更高？
故问一下子兴奋起来。
“不止这些，最重要的是我的训练方式非常科学，循序渐进、步步为营，可以大幅延长格斗选手的职业寿命。一般的选手能够撑到三十岁就不错了，但是我的训练方法却可以延长到三十五岁，而且没有后遗症。不像是一些泰拳选手，不到中年就疾病缠身、一命呜呼。这也是‘诸神黄昏’千方百计想要夺取这份资料的原因所在。”
“诸神黄昏？就是那个杀手所在的组织？”
许曼点点头：“那是一个藏匿于地下世界的神秘组织，号称暗世界第一组织。名字源于北欧神话，意思是诸神会在某个时间陨落，新的神灵将推翻旧有神灵的统治，成为新世界的主人。这个推翻的时间段就叫做诸神的黄昏。
诸神黄昏跟我所在的众神殿截然相反，他们除了培养杀手之外也进行科学研究。但是他们进行的全都是激进残忍的研究，通过各种非人手段刺激人体潜能，最快速度培养出一批杀人机器。这种人通常活不过几年就会报废，性价比不高。所以他们才会盯上我的研究成果，想要借此延长那些杀人机器的使用寿命。”
“原来如此！”故问恍然大悟。
“可惜，本来我想多在国内呆几天的，出了这种事情我只能尽快赶回实验室。U盘给你，里面的资料你可以随便查看。但是有一条，禁止转售。因为这些资料的知识产权严格来说仍旧属于我，我只是对你进行了专利授权而已。”
许曼在知识产权方面却是分的很清楚。
“没问题。”故问接过U盘，并没急着查看。
以故问现在的境界，哪怕许曼这些资料具备极大价值，对故问的帮助也有限。
就好比一个大学生拿到一份高中习题集，哪怕这份习题集再牛比，对于大学生也起不到多少提升作用。顶多启发一下思路罢了。
不过用到其他人身上，作用就不一样了。
比如八极拳馆的那些弟子。
“在我对你进行数据采集之前，我还有一些闲暇时间，可以指导一下八极拳馆的弟子。”
数据采集是一项复杂工程，不是靠着一双眼睛跟手就能完成的，需要借助设备工具。
许曼已经从燕京某个科学研究院借调了一台专业设备，下午才能送到。
燕京科学院的设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借调的，由此可见许曼哪怕在国内，背景也不俗。
不过故问并不在意这些，背景再强大，归根结底也是一种外力。
刀子架在脖子上、枪口顶在脑门上，什么背景、权势，都远水解不了近渴。
真正有用的还是个人实力。
“赵师傅，挑几个核心弟子接受许博士的指导吧！这种机会一辈子或许都不会有一次，一定要让他们好好把握。”故问对远处的赵陆沉道。
赵陆沉极为识相，在故问跟许曼交谈的时候自动远离，没有旁听半句。
这种行事作风自然也获得故问跟许曼的好感。
“好，我马上安排！”赵陆沉道。
很快，就有八个弟子来到拳馆。
这八人在拳馆出事之后义无反顾留下，品行可靠，可以重点培养。
许曼推一推眼镜，走到八人面前：“我虽然答应了赵馆主对你们进行指导，可我的时间宝贵，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蠢材身上。需要解释一下，我眼里的蠢材不是天赋差，而是漫不经心、不思进取，这种人就算给他一本绝世秘籍，他也不会好好练习。一经发现，立刻取消指导资格。明白吗？”
八人面面相觑，心中其实有些不服气，只是碍于赵陆沉跟故问的面子没有表示出来，有气无力回答：“明白了。”
许曼也不以为意，只是示意保罗开始第一项训练。
保罗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丝丝戏虐，好像马上要开始一个有趣的整人游戏。
“在此之前咱们先热热身，把关节打开。顺便考察一下各位的体能状况。”
说着，保罗指了指墙角的几个蛇形哑铃。
“每人两个，左右手正握，连续出拳十分钟！”
“不可能！那可是20kg一个的力量哑铃！就算健美冠军也只是一次一个，每次抓举二十下而已！你让我们拿两个也就算了，还要连续出拳十分钟，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做到！”一个弟子难以置信喊道。
“如果你的目标仅仅是成为健身房那种废物，那就随便做，开心就好；如果不是，那就不要质疑，拿起哑铃，开始训练！”保罗冷冷道。
“从现在开始，地狱的大门已经为诸位敞开！只是，你们永远也别想迈进里面！”
保罗就像是一个铁面教官，严苛监督着每个人，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