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纵容无法无天
西瓜球2019-06-22 23:073,107

  “身边危机四伏,定要小心应对。贤妃娘娘与三皇子更是格外注意,我深知,太子哥哥对其二人信任与爱重,可终归并非同路之人。”楚泠歌在后面写着的这段话,让谢景麒拧起眉头,不知是否该相信。心中摇摆不定,并非是觉得此事太过玄妙,而是不愿相信。

  书信中,楚泠歌所述种种都是谢景麒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甚至是身体某处的隐秘胎记,只有近身之人才能够发现。眼下,除却伺候谢景麒更衣的太监外,并无任何人能够窥探。楚泠歌却能够详尽的说出来,位置没有错误,可见前世他们曾为枕边人的事情,并非虚构。

  “那我们是如何走到如今这步的?”谢景麒将书信焚烧后,看着桌面上银色的灰烬,喃喃自语的说道。

  将军府众人浩浩荡荡的车队和侍卫从树林中行进,却格外引人注目。高头大马上的几位长矛银枪的男人英姿飒爽,只看一眼怕是都会误终身。楚泠歌在马车内闷得透不过气来,索性与谢景恒共乘一匹马。谢景恒轻轻拽着缰绳,将楚泠歌揽在怀中,随着乖乖马儿起伏着。

  “我倒是从来都未曾见到你怕过……”谢景恒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楚泠歌有些疲乏的将身体靠在他的胸口,浑身重量都压过去,却丝毫都不觉得有何不妥,浅笑着说道,“我怕很多,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罢了。表现出来,只不过是让人眼见笑话,徒增烦恼罢了。”

  楚泠歌望着前面有炊烟袅袅升起的地方,应当是有农庄佃户。

  “以前,我总是事事柔弱,府中被欺负便忍气吞声,久而久之,也让人忘记将军府嫡长女究竟是谁。府中当家做主之人是谁。体弱多病,没有经常去外面闲来逛逛,可若是遇到葬花般的委屈,也只顾着去祖父面前哭诉一阵,趴在他膝头,撒娇得到几声哄骗,便会觉得大好。”如今回忆起来,楚泠歌倒是觉得那时候无忧无虑,满心欢喜的样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当经历过背叛,甚至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得不逼着去成长的时候,楚泠歌付出是鲜血作为代价。

  “你留给谢景麒的书信里,到底些了什么?为何见你写着的时候,还有些微微脸红?”谢景恒发现楚泠歌眼底闪过的哀伤,想着要将此事给转移岔开。心中始终盘旋着不满,也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你难不成偷偷看了信件?”楚泠歌有些心虚的回头,却撞到了谢景恒的下巴,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哀嚎。

  楚泠歌下意识的捂着头,谢景恒明明吃痛到感觉舌尖被咬的有股血腥气,还是担心的揉着她有些红肿的额头,问,“可有事?”前面行进的楚楠雄和楚添柯听见声音,也都是策马站稳,回头看着说:“怎么了?”

  “无事,无事……”楚泠歌满面通红,想起方才的情况,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楚添柯只是望一眼,便继续行进,嘴里还咕哝着说道,“以前妹妹行事极为妥帖,是绝对不会被人念叨着有失体统的,如今嫁给寒王殿下,倒是被纵得越来越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与夫君共乘一匹马,让定北城中的百姓看见,岂不是会议论纷纷?”在旁边的楚楠雄只能够隐隐约约的听见几个字,却不是那么清晰。

  “你在说什么?”楚楠雄拧起眉头,川字纹让他表情看起来也格外严肃。

  楚添柯摇头,眼神更是向后面看着,说:“爹,你也应该管教管教妹妹,让她注意些。”

  “她都已经是寒王的王妃,管教之事自然要寒王来做,与我何干?若是寒王愿意宠她,这样又如何?”楚楠雄不知是否快到北辰国的地界,思想竟然开明起来,惹得楚添柯也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瞪圆了眼睛,心中盘算着思索,还是古板刻薄的爹爹么?

  听见父子两人的对话,楚啸天倒是也慢悠悠的跟上来,说:“你身为兄长,妹妹都已经出嫁,你却还没有成亲立府,最不成体统的应当是你吧?定北城中,年龄合适的姑娘倒是不少,祖父与你爹爹等稍微安稳些,便帮你寻些来瞧瞧,总归是要开枝散叶的。”

  “祖父,什么叫做开枝散叶啊!男子汉,应当以保家卫国为重,儿女情长怎么可以挂在心上呢?”楚添柯原本黝黑的脸庞能够看出丝丝红晕,干咳两声,声音故意有些嘹亮的说道。楚泠歌耳朵倒是灵敏的在后面听见,双腿夹着马肚子,策马追上,满脸正经的说道,“等兄长到定北城,外祖父是要将皇位传与你的,到时候,你就是九五之尊,国君!怎么不是开枝散叶?你的任务便就是开枝散叶了!”

  楚泠歌说罢,看着楚添柯那般窘迫的模样,笑容更是越发放大的说,“祖父,爹爹,你们到时候可不用仔细的挑选,若是相中满意,便给兄长放到后宫中便可。虽说我们不能够像是谢渊那般昏庸,后宫每年选秀都要找十几个新秀女伺候,可有十几个,也算是质朴了吧?”

  “兄长,放心,到时候妹妹让小厨房给你多炖些鸡汤,补补身体。亦或者是那些益气的药材,都让花落姑娘给你准备些。”楚泠歌说到这儿,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谢景恒担忧的扶着她,生怕她某次笑得将自己摔下马去。这若并非是亲妹妹,此刻楚添柯手中的长剑早就出鞘,可现下只能够忍耐着,咬着后槽牙的说道,“妹妹,你在胡说些什么?”

  楚添柯说罢,对上谢景恒那双温柔里面却又充满着保护欲的眼眸,叹口气。

  就算是此刻他想要动手,稍稍教训些楚泠歌,可旁边寒王殿下怒目圆睁,谁又敢靠近呢?楚泠歌倒是也好福气,嫁给这么一尊煞神,谁靠近都会觉得遍体生寒。

  “我是想着要像爹爹一般,此生唯携手一人,聊此余生。”没想到,看似对儿女情长丝毫都不重视的楚添柯,内心竟然藏着这般深情款款的念头,“哥哥,可你要记得……”楚泠歌国君的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不想要在如今就给楚添柯冠上这样的禁锢和枷锁,免得他生出逃离的想法。

  自古帝王多薄情,从前楚泠歌是不信的。

  可当前世,与谢景麒从东宫入住养心殿的那刻起,楚泠歌便知道有些事情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并非是人的本性变了,而是坐在位置上,有许多不得已而为之。如同谢景麒,明明不喜欢朝廷重臣送来的千金女儿,却还是要记着何日宠幸过,雨露均沾,不能够有任何的偏颇,免得前朝大臣心中有所不满,对朝政有所影响。

  楚添柯如今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若是新皇即位,定北城中的肱骨老臣,又如何会放过他?

  到时候,寝殿的案头上摆放着的,应该不是满满的民情奏折,反倒是各家大臣适龄的千金画像吧?首先要开枝散叶才行,楚泠歌想到这儿,叹口气,看着前面兄长挺得笔直,那般骄傲风光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疼的皱了皱鼻尖,眼眶有些反酸。

  “你若是心疼,便去帮帮他。”谢景恒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低声呢喃着,“北辰国与京城的局势不同,朝臣们已经习惯女帝坐稳,你若是出面也不会引起什么骚动。”看着楚泠歌那般不确定的眼眸,谢景恒哼着小曲,抬起手从她的肩膀上摘下刚刚路过树林时,飘散到她肩头的落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奏着。

  小曲悠扬,让人的心情也不免轻快起来。

  “我倒是乐得清闲自在,做北辰女帝的面首,也算是不错。想来,我应当是也有几分姿色,能够博得恩宠吧?”谢景恒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庞,深情地凝视着楚泠歌。半晌,“吧唧”一声在安静的树林里格外响亮,行走在前面不远处的楚添柯脊背一僵,喃喃自语,十分刻意的装作没有听到的模样,耳根却已经通红。

  楚泠歌笑得花枝烂颤,回头抱着谢景恒,说:“还当真是红颜祸水的模样,让我好好宠幸你!”

  “你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楚兄怕是要从马上摔下来了。”谢景恒抬起下巴,对前面努了努,笑着说。

  楚泠歌也顺着视线看了一眼,将手放在嘴边圈起来,大声的说道,“兄长,你等等我和景恒,为何走得那般快啊?莫不是定北城中,已经心有所属的姑娘在催着你回去呐?”话音刚落,侍卫们便是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楚添柯勒住马绳,回头对谢景恒说,“寒王殿下,也不管管内人?”

  “怎么?我觉得娘子所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谢景恒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着。

  一群人,倒是将欺负楚添柯作为乐趣,欢声笑语的踏入北辰国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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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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