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道:“许娘子,你这并非是打赌,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话里话外嘲笑许白茶没本事,不过是耍弄了伎俩。
“为什么官府对吕家会如此客气?”
许白茶不理孙伯所言,她继续问道,“还有一点,大夫一职在官府看来,似乎更吃香,这又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哪里有这么问题!”孙伯扭开头,冷冷地嗤哼道,对于许白茶所问,避之不答。
许白茶耸耸肩:“好吧,你们可以不说,但我在这淄录府住不过一日,相信就会有人上赶着告诉我。孙伯,到时候你可别怪我置吕家于不义之地!”
“你,你这是恩将仇报。”孙伯恼怒喷道。
许白茶却是露出抹魅笑,对道,“呵,孙伯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还是说,这其中真的有我所不知道的猫腻?”
“哼!”
孙伯再不多言,因为知道,说多错多。
他要走,就带着吕雪昊一同。
“吕公子,别忘记了咱们的赌注,你可是输了哦。”许白茶在后面从容说道。
吕雪昊垂着头,没说话,继而被孙伯侍候着离开,走到院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眸中似乎有不甘在积聚。
看到他这副样子,许白茶没来由地心下一沉,暗暗思道,也许这个淄录府真的有问题,也许她真的不该来。
宇剑送他们到院门口。
许白茶转身看了眼院子,心下觉得这里也太空旷了点,不过瞧着风水不错,要不要从吕公子手中买下呢?
她冲儿子招招手,想征询下意见。
就听院门口传来一阵哭喊声,许白茶记起宇剑送吕公子出门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
难道说…
许白茶当即走到门口,只见宇剑就在旁边看着,而吕公子与孙伯还没走,其中哭喊着的夫妇拦住了吕公子等人的去路。
“娘子,这对妇人因为要给丈夫治病,前来求吕公子的…”宇剑走过来向许白茶解释来拢去脉。
许白茶点头,也站在旁边观察,不知道这吕公子会不会把银子借给这妇人医治她的丈夫。
她本来是想看罢之后,吕公子若是不救,她就出手救这妇人的丈夫。
但是没想到,吕公子竟点头答应了。
“多谢吕公子,您是活菩萨啊,我卖儿卖女也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啊!”妇人得到银子之后,对着吕公子一番叩头告恩。
吕雪昊挥挥手,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表情,说道,“没关系,反正是救人嘛,本公子最乐于行善事啦!”
他这样说,许白茶挑挑眉,说实话这一路上来,她还真没有看到吕公子的善心。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的。
给了那妇人五十两银子之后,妇人便扶着重病丈夫离开。
“等等。”
就在许白茶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时,突听吕雪昊寒声道,“去找辆马车,把他们扔马车上带走,别让人看见,弄得本公子声名不好!”
之后孙伯便忙碌着去准备。
而许白茶与宇剑,忍不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眸中均看到了一丝尴尬。
这个吕公子,也算是个奇葩了。
吕公子回头一看,见许白茶两个人发呆,他哈哈一笑说道,“怎么样,许娘子是不是被本公子给感动啦?放心吧,你想投入本公子怀抱,完全没问题!”
“住口。”
宇剑喝道。
“没劲儿!”吕雪昊无奈地耸肩,转身大摇大摆而去。
见他走了,宇剑对许白茶道:“娘子,这个吕公子行事不端,以后早晚会惹事。”
“我倒觉得他有点变态。”许白茶勾唇一笑,毫不保留地发表自己看法。
杜鹃的声音挤进来,不解道,“娘子,这吕公子难道不是个好人吗,他把银子借给那妇人医治太夫了呢。”
“是啊,虽然这个吕哥哥看着不像是个好人。”许由抱着刺刺,也跟着插嘴道。
回了宅子,许白茶问了儿子意思,当下决定就在这外宅住下了。
待再看到吕雪昊时,让他把宅子让出来便是。
宇剑听到许娘子的这个决定,也很赞同,毕竟这座宅子是挺敞亮的。
而且吕家也不缺这个院子,到时候只要娘子付够了银子便可,何况吕公子可是败在了娘子手中。
“宇剑,你换件衣服先在城里面打听一下,关于这里的瘟疫以及知府于大人等,不管是谣言还是什么,有多少是多少。”
“杜鹃,去把院子屋子收拾一番,看看还缺什么,我们再添置。以后咱们便在这里定居啦。”
许白茶一声令下,宇剑和杜鹃各司其职。
留下许由眨巴着纯净的眼睛望着自己娘亲,“我们干什么呢?”
“去看看这里的药铺。”
许白茶俯身勾勾儿子的小鼻,宠溺道:“顺便找最好吃的酒楼,请我儿子吃好好!”
“哦耶,谢娘亲!”
许由欢喜,围着母亲转了两圈,身后的刺刺也跟着呼呼直叫,围着女主要围了二十圈,瞬间完成任务。
母子二人出门,便往这淄录府最繁华的街道而去。
有趣的是,虽然很多小贩并不在城中,因为城门闭守,那些卖货的小贩都在城外聚集着销售。但是城中的物价却并没有贵太多。
自然,这里的物价是比之前许白茶所住的地方高很多。
“娘亲,肚子饿了。”
“好啊,那就先吃饭,再找药铺。”
许白茶摸摸儿子发顶,柔声说道。
目光朝着街道扫一遍,各家各铺都开了满满实实的铺面,没有空余。许白茶想在这里再开一间药馆,看起来很困难。
而且在这条名为苴景街上,从南走到北,竟然没有一间药铺。
本来许白茶还以为开一间药馆,物以稀为贵呢,结果看起来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娘亲,去那里!”
许由欢快地叫一声。
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在一间叫做顺意酒楼门口,有卖糖葫芦的。
儿子一路上都没怎么吃过,许白茶心下微微愧疚,便没含糊,前去顺意酒楼,买了两根糖葫芦,给了许由,然后牵着他的手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