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尤其对两个初尝云雨的少年人来说,更是如此。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纱帘,从窗户照射进来,带着几分朦胧感,没那么刺眼,却足够将人从睡梦中唤醒。
秦婴睁开双眼,方琴靠在他的臂弯上熟睡。
被子只盖住两人的下半身,方琴那如同凝脂般白皙的皮肤,在眼光下,被照得白花花一片,变得有些刺眼。
秦婴嘴角上翘,露出了笑容。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良叔,但内心中又又几分得意。
当初良叔告诫他,需要守住童子之身,这样对他的修为有好处,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完全胡扯。
想来当年良叔应该是怕自己太早祸害了他女儿,才这样说的吧。
只可惜,终究是被自己得逞了。
回想昨夜,秦婴感觉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其实,一开始他并不是真想对方琴做些什么。
所谓的暖床,也不过是戏言罢了。
岂料,最后竟是未能忍住。
冲动了……
秦婴揉了揉脑门,扭头朝方琴的脸看去。
方琴依旧闭着双眼,看样子似乎在熟睡,不过,那修长的睫毛却在轻轻地抖动,证明她已经醒了。
秦婴并未揭穿她。
想来,她此刻的心情应该是十分复杂的。
秦婴撩起被子,恶作剧似地对着方琴的屁股拍了一把,然后下床穿衣,走出了屋子。
方琴的脸刹那间羞红一片,却依旧紧闭双目不敢睁开,直到听见关门声,她这才猛地坐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感觉自己的脸滚烫的厉害,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秦婴。
一夜之间,似乎一切都变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低头朝着自己床单看去,看到床上点点樱红,整个人突然之间,似乎踏实了下来。
仔细回想,其实,她很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般突然罢了。
收拾好心情,方琴感觉自己平静了许多。
起身下床。
感觉身体略感不适,方琴不由得面带幽怨,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昨夜的秦婴,着实是有些索取过度。
让她有些吃不消。
收拾好床单被褥,方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推门从屋中走出。
秦婴正站在院子里活动着自己的腰。
听到响声,回过头来,与方琴对视一眼,秦婴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你那床板太硬了。”
不知怎地,方琴听到这句话,心里的一丝埋怨,顿时消失无踪,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这一笑,顿时颜若桃花绽放,美不胜收。
秦婴看在眼里,想到眼前这个好看的女子,已是自己的女人,竟生出了几分自得之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本因为关系转变而带来的尴尬气氛,被两人这么一笑,瞬间消失无踪。
方琴不再扭捏,秦婴也自然了许多,迈步走回屋内,大大咧咧地在圆桌旁坐下:“饿了,我想吃葱花饼。”
方琴点了点头:“配什么粥?”
“不喝粥,饮酒,或者饮茶吧。”秦婴道。
“还是喝粥吧,清早茶酒对身子不好。”方琴道。
“那要看什么茶,什么酒……”秦婴笑了笑,“快些去弄,只要饼……”
方琴点头。
秦婴翘起二郎腿,将一只鞋子半拖下来,挂在脚尖上转着玩耍,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活在寻常百姓家的感觉。
听着厨房内忙碌的声音,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秦婴将双手放在脑后,一副慵懒的模样,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短暂的安逸,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他睁开双眼,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来人二十多岁,行走如风,一张俏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看谁都不顺眼的情绪,不是周子瑜,还能有谁。
秦婴放下脚,将鞋穿好,坐直了身子,轻吐了一口气,将放松下来的情绪收拢,抬起头道:“周先生这么悠闲吗?”
周子瑜的舌头在嘴唇内刮过牙齿,对着一旁唾了一口唾沫,道:“我是来看我妹妹的,只是没想到,七皇子难道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吗?怎地一大早就跑来了这里?”
秦婴将后背靠在椅背上,轻笑了一声:“这里边是我的住处。”
周子瑜皱眉道:“几日不见,七皇子的脸皮似乎更厚了几分,对了,那日你离开之后,你那小未婚妻哭了一天一夜,看得我都心疼了,你难道不打算去看看她?她好似也已经回来了。”
秦婴揉了下鼻子,道:“我原本以为周先生今日来是给苏兄做说客的,现在看来,好似是找麻烦的?”
周子瑜轻哼一声,在秦婴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我没那么闲,苏立关我屁事,能把你拉去魂境学府,那是他的本事,拉不去,也与我无关,只要他不来烦我就好……”
“看来,苏兄又去烦周先生了?”秦婴笑道。
周子瑜撇了撇嘴,道:“就他那点脑子,也能烦得到我?老娘能给他这机会吗?”
秦婴见周子瑜说着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心虚,眼神略显躲闪,便知晓她说的不是真话,顿了一下,道:“我说,苏兄怎么会找上我,看来,这里面有周先生的功劳把?”
“是又怎样。”周子瑜道,“给你找个住处还不好?省得你来我妹子这里蹭吃蹭住,平白坏了人的名节。”
秦婴无所谓道:“周先生管的太宽了吧,再说,方琴人都是我的,何况只是一个住处。”
周子瑜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方琴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摞大小统一,色泽金黄的饼。
看着,便知晓这饼做的十分用心。
看到周子瑜,方琴面色微红:“周姐姐,你怎么来了?历练已经结束了吗?”
周子瑜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了方琴一番。
方琴被她盯着,心怦怦直跳,脸愈发的红了。
“你们……”周子瑜问了半句,后面的话边说不下去了,轻声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看着方琴,无奈地道出了一句,“你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