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2、 以水代酒
艳墨2019-06-27 00:063,104

  冰凉的水,落在手上,瞬间便浸透的衣袖,秦婴抬起手看了看,又捧了一把水到眼前,感觉上,这水并无异样,只是正常的水。

  也不知是阵法引来的山泉水,还是通过什么手段制造出来的。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很小。

  阵法是能造出水来,但量是很小的,若是能够像这样造出一条川流不息的瀑布来,便有些神迹的意思了。

  秦婴感受了一会儿,并未察觉出异样,便迈步走了进去。

  踏入水中的瞬间,他便更加确定,这的确是真正的水,估摸着是通过什么方法,将旁边的瀑布水引到了这里,形成了一个阵法的特殊门户。

  可惜秦婴对符篆阵法了解的不多,若是周子瑜在这里的话,或许还能知道一二。

  但秦婴自己,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正如福伯所言,只能以力破之。

  不过,在破阵之前,他得先进去一探究竟,才好做到心中有数,秦婴迈步而入,身体被水包裹在其中。

  这水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在水中睁开双眼,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困难,只是,水看着清澈,能见度却不远。

  秦婴顺着水流笔直地向前行去。

  前方已经离开水榭,可脚下却并不空,水流落在下方,还会发出那种敲击在木板上的声音,便好似,在他的脚下,有一条结实的木桥一般。

  秦婴低头,却没有看到什么,下方被水遮挡的视线,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仿佛就是一条小桥,向着前方延伸而去。

  他继续前行,水流渐渐暗了下来,或许是走的太过深入,光线已经被水流遮挡,传到这里的光线不那么充足了。

  就在秦婴疑惑,这水幕到底有多厚,难道自己这样一直走下去,还走不通这水幕之时,忽然,前方又明亮了起来。

  秦婴双眉微拧,加快了脚步。

  心中更加疑惑,莫不是福伯在诓他?这里其实只是一条被水流掩盖的通道?

  或者说,走脱了水幕,前方还有什么东西阻拦着自己?

  这般想着,不知不觉中,秦婴的脚却已经踏出水面。

  秦婴很是诧异,就这样走出来了?

  他左右瞅了瞅周围,却很快便发现不对,不是走出来了,而是又走回来了,这里,竟然便是他进去之时的水榭。

  秦婴愣了一下,便静立沉思起来。

  想了一会儿,似乎想明白了一些,虽然他对符篆了解不多,可对阵法的原理是还是知晓一些的。

  这应该是一个困阵,里面各种符篆会将本来的道路掩盖住,最终将人又引回到了原处。

  不过,这里的阵法与普通阵法还是有区别的。

  最简单的困阵,其实便是一个障眼法。

  通过破坏人感官的判断,让人不知不觉地随着阵法给出的幻想而行,最终被困在其中。

  这种普通的困阵,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对周围环境的改变,可以遮蔽和扭曲道路,刻意给人一个明显的参照物,让人以那个错误的参照物做出判断等等……

  但这里并不是单单障眼法的问题,也不是脚下那条木桥的原因。

  而是真真实实地扭曲空间。

  这便是其厉害之中。

  秦婴几乎不用再走一遭,便有了判断,因为他的小飞剑飞出去的是直线,小飞剑进入水幕,便与自己断开了联系。

  因此,小飞机是不会被自己的感官所左右的,在水幕中的那段时间,他只可能笔直地向前飞去。

  而笔直飞出去的小飞剑,最后却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种空间上的扭曲之法,当真的厉害。

  看来之前自己对宗正府的这位老祖还是低估了。

  虽说空间之法,也并非是什么高深的法门,比如须弥袋,便算是一种空间法门。

  但将空间法门利用到这个程度,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秦婴现在倒是不着急离开了,他很想等那位老祖回来,与他长谈一番,这样的人,以前竟然没有见过面,当真是可惜……

  秦婴叹息了一声,倒是不急着去破阵了。

  福伯应该是没有骗他的。

  若是自己开发出神通来,肯定是能够破开门户走出去的。

  想来,以这阵法的精妙,应该不会被自己损坏,只是处罚了它的机制,使其打开了门户。

  当然,秦婴虽然没有开发出新的神通来,但他的胎剑祭出,一剑斩去,本就是一种神通,想要破开这阵法还是可以的。

  只是,秦婴却不能如此做。

  他着实不想让自己暴露太多,胎剑之时,最好所有人都不知晓才好。

  这些人里,自然是包括福伯的。

  秦婴没有急着山庄,而是席地而坐,盘膝闭目,沉思起来。

  秦婴这边安静地坐着。

  阳光从头顶洒下,落在他的身上,时间稍久,衣服上的水分便蒸发了不少。

  这里的环境很特别。

  虽然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入冬,可这里依旧炎热。

  王三郎提着一壶水,一边喝一边朝着秦婴走了过去,看着秦婴浑身湿漉漉,有些狼狈的模样。

  不知怎地,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有些解气的感觉。

  他走到秦婴的身旁,仰头喝了一口水,笑道:“看来,殿下是走不出去了。”

  秦婴没有睁眼,也没有理他。

  就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王三郎面对秦婴的无视,也不生气,背靠在一根柱子上,慵懒地站着,又饮下一口水,道:“我本来怕殿下口渴,帮你带了一壶水来,看来,现在殿下方才应该已经饮饱了,用不着了……”

  秦婴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道:“以前,没人和你说过,你很烦吗?”

  王三郎见秦婴脸上并没有不快之色,反而起身,一把夺去了他系在腰间的水壶,便抓着手中的水壶与秦婴手中的水壶,隔空碰了一下,笑道:“殿下的酒很厉害,饮过之后,我感觉最近的修为都似乎稳固了不少。

  不过,那酒饮醉了之后,难受起来,也是普通酒的许多倍,最近这段时间,我看着酒便犯恶心。

  酒便不饮了,便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秦婴轻笑了一声,道:“好意心领了,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呃?”王三郎不禁一愣,“什么问题?”

  “没有人告诉你,你很烦吗?”秦婴又问了一遍。

  王三郎伸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还真没有,面对上官的时候,我这人还是比较谨慎的,怕自己说错话,很少多言。

  面对下属的时候,我又想保持自己的威严,话也不多,即便偶尔多几句,想来,他们就是觉得烦,也应该不敢告诉我吧。

  至于村里的乡亲们,他们虽然许多人拿我当亲人看待,但我与他们其实也算不得太熟。

  平日里说的话也很少。”

  秦婴看了看王三郎,没有吱声。

  王三郎苦笑了一下,道:“殿下是吧是觉得奇怪?其实这没什么,很正常……”

  他说着,又叹息了一声:“我自幼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乡亲们待我很好,但是,你应该知晓,这种情况,总是多少会受人白眼的。

  或许有的时候,他并非故意,甚至同样的话,对其他人说,别人只当做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

  可到了我这里,便会变得很敏感了。

  有的时候,甚至会刺痛我。

  如此这样,我便不可能是一个话多的人。”

  秦婴点了点头,对于王三郎这话,他倒是理解的,毕竟,这样的经历他也有过,只是,与王三郎不同的是。

  王三郎需要沉默寡言,尽量不去与人来往,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而秦婴当初在白云矿区,却需要尽力地讨好每一个人,让自己变得人畜无害,好似谁都能欺负一下,好让他们觉得没有杀死自己的价值。

  两人情况虽说差别还是很大的,但有的时候,心情却是一样的。

  那便是孤独感。

  一种处在人群之中,却依旧感到无比寂寞的孤独感……

  这种感觉,秦婴感同身受。

  王三郎见秦婴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一笑,道:“殿下或许觉得我在高攀,不过,说实话,这么多年,唯一让我有遇到朋友感觉之人,便是殿下……”

  “可以说,殿下便是我唯一的朋友……”

  王三郎水壶举起来,仰头喝干,打了一个长长个饱嗝,当他低下头,却见面前多了一个酒壶。

  他很是诧异地看向了秦婴。

  “既然是朋友,那便饮酒,喝水有什么意思?”秦婴轻笑一声说道。

  “啊?”王三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继续阅读:0553、 引祸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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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从腹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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