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外的潭水边,小瀑布潺潺而动,发出阵阵水流声。
王三郎躺在草地中,身边丢了数个酒壶。
他的裤子还没提起来,身上脸上露在外面的皮肉多出了许多的红包,他的血液中因为有太多酒水的成分。
蚊子承受不住这种酒的威力,竟是死了不少,一个个肚皮鼓鼓地倒在了他的衣服上。
王三郎挠了挠屁股上的红包,睡的很是欢畅。
庄园中,秦婴打了个哈欠睁开了双眼,想活动一下手臂,却发现两只手都被压着,他不禁一愣,豁然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却是此生难忘的一幕。
在他的身上缠着两句娇躯,一具白的发腻,一具相比起来肤色略微深一些,白的自然是巧琐儿,另一个竟然是绣娘。
两个人此刻还在熟睡中。
而床铺上,却是一片狼藉,斑斑落红……
秦婴顿时傻眼了。
拼命回想了一下,顿时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他怔怔地看着上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了。
昨日的醉酒放纵,竟然会引出这样的后果,这是他没想到的。
巧琐儿还罢了。
他其实知道巧琐儿的心思,只是,两人一直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如今发生了夫妻之实,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绣娘这算怎么回事?
他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缓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将手从两女的头下慢慢抽出来,又小心地将两人的腿从身上挪开。
便匆匆下床穿衣,走出门去。
就在秦婴刚刚离开,巧琐儿便睁开了双眼,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看着睡在她对面的绣娘。
绣娘的眼皮微微动弹着,显然也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
巧琐儿将头往前凑了凑,对着她脸上吹了口气。
绣娘依旧不敢动弹。
巧琐儿伸手抓了抓她腰间的痒痒肉,绣娘再也忍不住,忙挪开了巧琐儿的手,道:“琐儿姐姐别闹了……”
说着,脸已经成了一块红布。
巧琐儿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咱们都是少爷的女人了……”
绣娘轻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羞红着脸,不做声。
巧琐儿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后悔了么?”
绣娘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神色又微微一暗。
发生这样的事,她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可是既然发生了,又是自己心仪的男人,她倒是不觉得后悔。
只是,以后会如何,却是一片茫然,毕竟,两人的身份差距太大。
她会不会对自己弃之?
绣娘着实是没有什么信心……
巧琐儿明白她的心思,道:“放心,少爷不是一个始乱终弃之人,虽然未必能给咱们什么名分,却肯定会留在他身边的,只要你不介意他身边的女人多便好。
毕竟,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此生只围着一个女人的。”
“我明白……”绣娘的声音很小。
“如此便好,只要你能想通,便没什么了。”巧琐儿坐了起来,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赶紧起来清洗一下,身上都脏死了。”
说着,她先下了床,只是刚一迈步,便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禁皱眉,道:“怎么会这般疼,你疼吗?”
绣娘刚刚恢复了几分的脸色,顿时又是一红,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轻声问道:“以后难道每次都会这样疼吗?”
巧琐儿摇摇头,道:“我以前听那些老嬷嬷们说过,女子只有第一回才会如此,以后慢慢地就好了……”
“七郎昨晚有些吓人……”绣娘想了想,低声说了一句。
巧琐儿道:“少爷昨夜酒醉,才会如此,以后肯定不会了。再说,你昨晚也是有些吓人的,没想到平日里说句话就脸红,昨晚你竟然会那般的放得开……”
说罢,巧琐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
绣娘红着脸,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被子揪了起来,直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巧琐儿笑了一会儿,道:“好了,我先去打水,你快些起吧,若是被秀清姐撞见……”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穿衣服去了。
秦婴对于两女的反应并不知晓,他匆匆地走了山庄,便想用修炼神通的方式,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只是,来到山庄之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一阵轻呼的鼾声,他走到近前,只见王三郎正躺在地上,睡得高兴。
而身上的蚊子和红包,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秦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王三郎伸手拍开了他的手,嘴里嘟囔了一句:“别闹……”
话刚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睁眼坐了起来,扭头看了看秦婴,又瞅了瞅自己,一瞬间,王三郎便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张脸顿时憋红,随后怒吼了一声,提起裤子疯也似得朝着山庄跑去。
秦婴看到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你好像没擦屁股……”
王三郎听到这句话,更是羞愤难当,跑的更快了。
他很是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和秦婴喝酒,还喝那么多,更让他郁闷的是,这酒竟然不会像寻常的酒那般,让人忘记醉酒后发生的事。
甚至他今日除了因为没睡好而有些没精神之外,头都不疼了,竟是没有醉酒后难受的感觉。
似乎这酒饮得越多,反而让人愈发的清爽。
但这不是最可恶的,更可恶的是秦婴的笑声,那声音落入他的耳中,便好似魔咒一般,让他尴尬的想死……
清风徐徐吹过,荡起秦婴的头发,他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昨夜的种种,若抛却对绣娘的担忧,其实很值得回味的,同时似乎也给了他一些启发,今日的经脉异常顺畅,也不知是否与昨夜放纵有所关联。
秦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只火凤缓缓地浮现在了他的身后,周围的温度也跟着缓缓升高……
火凤的羽毛光洁明亮,在羽毛之下,有然火的液体在其中流动,光晕浮动,分外好看。
忽然,秦婴猛地睁开了双眼,火凤陡然展翅而起,羽毛瞬间出现了变化,只是,变化却不那么明显。
但随着火凤猛地高鸣一声,振翅一动,无数的羽毛便从它的翅膀上脱离,笔直地朝着前方飞去,化作了一把把小剑,轰如了树林之中。
轰隆隆一声巨响,一团火焰冲天而起,树林之中出现了一个焦黑的深坑,坑洞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花草树木灰烬都没有留下,好似一瞬间,那飞出的无数把小飞剑在碰撞之下爆发出来的高温,将这些都气化蒸发了。
但这还没有完,在坑洞旁边,不单树木燃起了熊熊大火,便是地面的泥土都似乎被烧着了,化作了岩浆,正在朝着坑洞之中汇聚。
秦婴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随后,他的心念一动,一条冰龙从他的脚下蹿出,直接消融在了地面之中。
燃烧着的泥土和树木逐渐地熄灭冷却,周围完好的地方,也渐渐笼罩了一层白霜,坑洞里的岩浆被凝固,化作了一块光滑且黝黑的镜面……
福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出了一丝震惊之色,低声呢喃道:“果真是天选之子,这等天赋,何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