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儿子那充满危险性的疑问,刘赞的回答就显得既无情又冷漠:“这也是没办法的情况之下才追于无奈这样做…谁叫你不听我的说话去做?现在的你也只有这条路可以选择,你一个人死总好过要我们全家人去死。”反正他又不是只有这麼一个儿子,他在外面认识了几个美女,还生了四、五个儿子。至于刘君瑜这个败家子…要不要他也无所谓了。总之,保住自己的命比较重要,他管不到那麼多了。
说罢,他把何萍推出房,然后自己也离开,临走的时候刘君瑜还听到何萍哭着说道:“老公,你不可以…”之后,刘赞带上了房门,睡房顿时一片漆黑。
留声机就好像坏掉一样没了声音,刘君瑜的手一鬆把书掉到地上,偌大的睡房里面“拍”的一声便彻底没了声响。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冷,很冷。
另一边厢。
张雷焱做事的效率相当高,不出一天就已经为楚霄找到了临时的住处。楚霄和风两人(当然还有小布)一起搬了进去。在这个之前,风在楚霄的告知下已经知道所有事,除了纵火的原凶的身份之外。
那个时候的风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认命了。
虽然是说临时,但是他们都要在那里住满半年,到了小学毕业的时候才搬走。张雷焱仍旧很贴心地为他们租下了一个非常接近学校的单位,上课下课都用不着坐车,连交通费也省下了。
除此之外,张雷焱也掏钱请了一个女佣回来为他们俩干一些打扫卫生,煮食和喂狗之类的活儿。他们还有了家居电话,生活算得上是优渥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对所有事都很好奇,风拿着电话就不肯放手。他以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我说楚霄呀,你说这个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楚霄只觉得风的问题既无聊又白痴,他不耐烦地答道:“不就是会铃铃铃的响吗?”拜托,又不是没见过电话,只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电话而已,有必要兴奋到这种程度吗?
梦幻般的语气在风的口中倾泻出来,他抓着话筒道:“如果有人打电话来就好了。”
楚霄:“…”
偌大的单位之中传来电话铃声“铃铃铃铃铃铃…”
“噢!风,不要再装了,你这样恶心死了。”楚霄正在睡房里面换衣服,没有留意到底风在干什么。他下意识地认为风一定是装的。
“我哪有装了!一定是你听错!”风他人在大厅,窝在舒适的梳化之中,他为了让楚霄听得清楚,唯有大喊道。
“铃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声没有停止的趋势,继续响闹。
两人遥遥地对视了一眼:“难道真的有人打电话来?”
“赶快听电话啊!”风爬起来说道。他们俩手忙脚乱的,把话筒拿起来却又因为接不住而拋来拋去,半个世纪之后终于稳稳地落到楚霄的手中,他赶忙回应。
“喂。”
话筒另一面传来张雷焱的声音:“小奕吗?”
“是我,找我有什么事吗?爸爸。”
“我想你们俩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来,可以吗?详细说明等你们到了再说。”
虽然很想知道张雷焱在搞什么神秘,楚霄依旧答道:“嗯…没问题。”
“那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接你囉!”张雷焱的语气显得很高兴。
“好的,那今晚见。”掛线之后,风急忙问道:“是谁打电话来呢?有什么事吗?”
“是我爸,他想我们今天晚上到他那里去,再详细的事他没有说。”
“…喔。”风一面点头,一面若有所思地道。
晚上六时三十分,青龙堂总部。
楚霄和风乘坐着张雷焱安排好的私家车,早就已经到了那里。
但是,等了好一会都看不见半个人影。就在两人心生疑惑之际,墙边突然出现一道暗门,张雷焱推着一架餐车出来。那餐车上面放着一个极大的,足足有三层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插着十二支蜡烛。
随后出来的是梁永权,他们俩满面笑容。张雷焱道:“生日快乐,小奕。”
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自从那次之后我都忘了呢…
楚霄想起那一天的事心情就有点低落,但是又想到两位长辈一番好意为他庆祝生日,他不可以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唯有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多谢。”
众人都被楚霄的假笑蒙骗到没有发现异常,梁永权宣布:“生日派对现在开始!”
看着两个成人,又看一看身旁的风,楚霄这才真诚地笑着,因为至少他还有朋友,亲人在自己身边。
这一晚,他们表面上尽兴而归。张雷焱买的生日蛋糕很巨型,而且蛋糕上布满了忌廉把人吃到撑,四个人都表示他已经饱了蛋糕也未吃完。张雷焱把那个把自己从儿童之家带来青龙堂的人叫来把剩餘的都统统吃掉。然后三个成年人加两个小孩饮饱食醉,又笑又跳的随着生日歌起舞。楚霄只觉得自己很像个白痴,但是他允许自己白痴一晚,因为他知道从此以他也不会再有閒情逸致。
他们之后也玩了很多小游戏,也在张雷焱的办公室里面播放了一套电影,他们看了三个小时。到了凌晨十二时左右生日派对才宣告正式完结,众人挥手道别。
道别的时候,大家见楚霄都不吭声觉得很奇怪,纷纷慰问起来。抑压了整晚的楚霄这才对众人说道:“以后…你们不要再为我庆祝生日了。”
张雷焱惊讶地问道:“为什么?明明刚才大家也玩得很开心呀?”
半嚮,楚霄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张雷焱说道:“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放纵…半年之后,我将为自己铺路。”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同时沉默下来,他们很清楚,楚霄所说的为自己铺路是指什么。
将来的路,还有很长。
这里是位于旺角的某一幢商住两用的大厦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