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被老妈迷倒的吗?”
“…当然不只这一项吧!”
“还有呢?”
“你妈她的全名叫玛莉亚.海利维,她是个超级大美女,而且也很善解人意,很体贴。你妈就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一样,突然出现在青龙堂。不要问我你妈打从哪里来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小女孩。但自从她决定留在青龙堂那刻开始,她就渐渐变得成熟起来。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时光了。”
“后来你妈怀了你,上代堂主也高兴得差点跳起舞来…由于我的身份的关係,我无法给你妈一个正式的名份,但是你妈就从来都没有介意过。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因为每一个女人都希望明媒正娶,唯独你妈是个例外。在上代堂主刚刚去世之后,我一直为堂主的死而哀悼,也为了青龙堂的事伤透了脑筋。在那段期间你妈一直在背后支持着我,才令我不至于倒下。若不是你妈,我可能在十二年前已经丢了性命。”
“可惜,好人总是不长命,社团之间的问题本来就跟你妈没关係。一切的错误都只是因我而起…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去扫扫你妈的墓。”
楚霄只是一边听,一边点点头。事隔多年,他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叹一句“有缘无份”。可怜母亲连跟自己唯一的儿子相处的时间都没多少,诞下自己不久之后便惨遭杀害,相信老爸都心如刀割吧。
“爸爸。”
“什么?”
“我只是在想…可能缘份真是天注定的。妈妈在很多年前就离你而去,就好像老黄和阿三离开我一样…只是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很痛苦的话,我想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的。”
楚霄说完这番话后静默了下来。抬起眼睛一看,果然看见楚雷焱的眼中反映感动的泪光。他急忙澄清道:“我可不是故意逗你的喔!”
薑果然是老的辣,不到几秒楚雷焱就回复常态。良久他才说了一句:“谢谢你,我的儿子…不如我教你跳华尔滋吧!”
晚上十时,旺角某角落的一间的士高。
根据楚雷焱的说法,那间的士高不但只是招待,连平常光顾的客人都是青龙堂的人。所以,他可以在那里做任何事。
楚霄第一次入的士高,发现的士高的内部完全超出他的想像。它的面积很大,中间是一个极大的舞池,数不清楚的男男女女在昏黄的灯光下跳舞。旁边有十几楚圆形的的大桌子。每一楚桌子都经过精心的设计,而且上面铺上了厚厚的布料。更多的是卡位,佔据了整个的士高的週边。
大多数人都坐在卡位,原因无他,就是为了私隐。朋友之间的悄悄话可以较难被别人听见。
舞池的上方有一个篮球大小的银色圆球,随着圆球的转动,上面的银色的胶片就会反射出闪闪的光芒。
舞池的最前方有一个舞台,音响设备都放在舞台的一旁。而舞台上方则有好几个五顏六色的射灯。
楚霄隐约看见在舞台的旁边有一条走廊。那个长长的走廊的两旁被间开一间间小包厢,就是俗称的“K房”,付得起钱的人会订下包厢与三五知己对唱。
当然,那些包厢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就不是其他人管得着的了。
舞池上的人看见楚雷焱和他的儿子到了的士高,都不约而同地让到一边去。人群一散开,楚霄就看见熟悉的人影,赵云英和徐世荣都在那里。
他们俩都注意到两人的到来,但是两人一个是大男人,一个是小男孩,他们又怎样一块儿跳舞?
赵云英看了徐世荣一眼,后者则会意地点点头,他们俩便走了过来。
赵云英向楚雷焱先点头示意,然后道:“堂主,不介意我跟小楚霄一起跳舞吧?”
楚雷焱说道:“当然不介意,我刚才还在头痛着到底应该找谁跟我儿子一块儿跳舞呢!你来得正好。”
“那我跟小楚霄就失陪了。”
“爸爸,那你呢?”
一旁的徐世荣听见这句,立即道:“堂主,请跟我入包厢吧。”
“好的。”
楚霄看着楚雷焱和徐世荣离开之后才随着赵云英走进了舞池,他们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那个音乐正是楚霄在训练之中练习过的,他知道这种舞该怎样跳。他仔细留意着赵云英的舞步从而调整自己的节奏。
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近距离看着赵云英的脸,她长得不高,只是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点,也就大概一米六零左右的样子。她长得很漂亮,一双妙目中总是闪动着狡黠的光芒,难怪徐世荣会喜欢她。
赵云英也在观察他,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玛莉亚.海利维,看见小楚霄的时候自然会觉得惊讶。她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那麼漂亮的孩子。楚霄那头引人注目的深蓝色长发总是在跳舞的时候高高扬起,在灯光之下显得格外耀眼。而且每每看着那淡啡色的眼楮,她就觉得里面隐藏着千言万语。
还有,他跳舞的时候确实很好看,纤长的四肢的动作优雅得像十八世纪的女仕。
两人出众的身姿渐渐吸引到旁人的注意,不知不觉间,舞池的灯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所有人都让到一边看着他们俩跳舞。
一曲终了,楚霄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他觉得有点窘,他从来都没有试过被那麼多人盯着看。再看一看赵云英,只见她悠然自得地接受众人炽热的目光。显然,她那出众的美貌早已经为她赢尽不少人的视线。
赵云英看见他的窘样都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却完全没有任何嘲弄的意思。她一边引领着楚霄到旁边的卡位坐下,一边说道:“你跳舞跳得很好看。”
楚霄的脸罕有地红了一下,吶吶地道:“多谢。”
“我可以叫你小楚霄吗?”
“爸爸和权叔都叫我小奕。”
“那我也叫你小奕好了。对了,你学了跳舞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