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看见此人昂首阔步地走来,赵佶那是异常兴奋,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
只见此人快步来到殿中,单膝跪地喊道:“殿前司虞候西门庆拜见吾皇。”
赵佶面带微笑,大手一挥说道:“西门爱卿速速请起。”
待得起身之后,西门庆回首看着秦桧,一字一句问道:“你便是御史中丞秦桧?”
秦桧缕着胡须,掂量一番西门庆说道:“此乃朝之重地,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廷议之所在,你一个小小的殿前司公事,不呆在殿前司职守,却来此地作何?”
西门庆轻轻一笑,淡淡地说道:“这垂拱殿乃是天子聆听天下百姓心声的地方,我为何不能来。”
秦桧一愣,皱着眉头说道:“大宋自开国以来,高祖早就明文规定,五品以上官员方能进入垂拱殿聆听圣训,商议国之大事,你一个小小的殿前司公事,恐怕没有这个权利吧。”
不等西门庆说话,蔡京轻轻说道:“好叫秦大人知晓,昨夜里陛下已经下旨册封西门庆为殿前司公事,西门大人之前乃是六品官职,如今官升一级成为五品,自然可以进入垂拱殿参与廷议。”
赵佶接话说道:“相国言之有理,朕昨夜里,是下了这样一道圣旨。”
不等众人说话,只见赵佶皱着眉头,看着王承恩厉声问道:“王公公,昨夜里,你是否将圣旨传给西门大人。”
王承恩吓了一跳,暗暗想到,昨夜里陛下何时下过这样圣旨。
不过陛下既然这样说了,那便是下了,自己作为奴才总不能当面反驳吧。
想清楚这些,王承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说道:“陛下赎罪呀,昨日夜里老奴饮酒过多,伶仃大醉之下,便沉沉睡去,是以忘记这件事情了,请陛下赎罪呀。”
听得王承恩这番话,赵佶气呼呼地说道:“大胆狗奴才,朕给你安排的事情,你竟然这般敷衍。”
未等王承恩说话,只见赵佶怒吼一声道:“待会儿下朝之后,去领二十军棍。”
王承恩欲哭无泪,自己又一次被天子阴了。
待得赵佶这番话落下之后,只听秦桧说道:“既如此,那本官倒要问问你,谁给你的胆量要出手打我。”
西门庆耸耸肩说道:“看你不顺眼而已,怎么了?”
秦桧一愣,咬牙切齿道:“此乃廷议之重地,岂能任由你一个小小的殿前司公事胡乱作为,你还妄想杖责与本官,仅凭你这番话,我便告你一个诽谤,恐吓官员之罪。”
西门庆轻蔑地看着秦桧说道:“直到现在你仍旧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既如此本将军就让你心服口服。”
只见西门庆拱手冲着赵佶说道:“启奏陛下,秦桧仅仅只是御史中丞,陛下随意贬职官员,应由吏部官员询问,一个御史抢先询问发难陛下,便是逾越规制。二来秦桧步步紧逼,出言不逊,为了给高俅寻求一个公道,出言顶撞陛下,眼中何曾有过陛下,心中何曾有为人臣子的基本原则。”
未等秦桧说话,西门庆淡淡地说道:“依我看你秦大人只怕是想坐在那个位子上吧。”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秦桧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你放屁。”
秦桧这番话才才落下,西门庆转身冲着赵佶说道:“启奏陛下,此乃廷议之重地,秦大人身为御史中丞,不以身作则,反而口出秽言秽语,此举与街市上那些庶民有何不同,请陛下重重责罚。”
赵佶眯着眼睛看了秦桧一眼,又冲着蔡京问道:“蔡相认为此举该如何处置呀。”
蔡京拱手说道:“既是口出胡言秽语,顶撞天子,冒犯天子龙威,掌嘴二十也就是了。”
赵佶挥手喊了句:“既如此,那就带下去掌嘴二十吧。”
镇守在殿外的禁军进来之后,西门庆淡淡地说道:“尔等一定要好好照顾秦大人。”
其中一个士兵自然明白西门庆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便说道:“请大人放心,吾等一定照办。”
秦桧被两个士兵拖下去之后,口中依旧是谩骂着西门庆卑鄙无耻。
待得秦桧离开,赵佶斩钉截铁地说道:“高俅之所以被朕免去一身官职,是因为其办事不利,咎由自取引起的。至于个中缘由,因为牵扯的事情,牵扯到的人过于重大,故此朕不想过多的去说,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文武百官听得赵佶这番话,异口同声喊道:“陛下圣明。”
待得群臣这番话说完之后,蔡京上前一步说道:“禀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赵佶微微点头说道:“相国有事奏来吧。”
只听蔡京说道:“西门大人文武双全,年轻有为,为官以来兢兢业业,循规蹈矩……”
看着蔡京长篇大论,说的没完没了,驸马都尉,左卫将军王宪上前一步说道:“蔡相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蔡京有些尴尬说道:“西门大人与茂德公主互生情愫……”
王宪又插嘴说道:“蔡相不就是想替西门大人和茂德公主做媒吗?”
蔡京有些无奈,拱手道:“微臣正是这个意思。”
赵佶抬头看着西门庆问道:“西门大人的确是年少有为,乃是我大宋少有的青年才俊,既然你与茂德公主互生情愫,朕自当为你们做主赐婚。”
激动之下,西门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到:“微臣多谢陛下隆恩。”
看着西门庆眉飞色舞的样子,王宪轻轻一笑说道:“本官恭喜西门大人了。”
西门庆拱手说道:“同喜同喜。”
坐在宝座之上的赵佶,再次挥手说道:“诸位爱卿若无事就退朝吧。”
待得赵佶这番话落下之后,文武百官鱼贯而出。
待得西门庆才才奔出垂拱殿,只听一道声音响起:“西门老弟,许久不见,越发光彩夺目了呀。”
西门庆回首看去,但见张叔夜含笑沿阶而下。
西门庆一愣,赶紧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见过张大人。”
张叔夜叹了一口气说道:“许久不见,西门兄弟可是越发见外了呀。”
西门庆嘿嘿一笑道:“西门庆见过兄长。”
张叔夜这才徐徐走来,微微一笑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进京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西门庆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官员,冲着张叔夜说道:“我们倒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详谈一二如何?”
张叔夜点头道:“如此也好。”
两人这便出了皇城,随意找了个僻静的酒肆。
待得一应酒菜上齐之后,西门庆就将发生在青州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待得说到慕容彦达被人救走之后,张叔夜那是眉头紧皱。
只听张叔夜说道:“在京城之中,能救走慕容彦达的仅有一个人。”
西门庆说道:“兄长说的是慕容贵妃。”
张叔夜点头说道:“贤弟言之有理,如今刑部,大理寺一点头绪也没有,若是从慕容贵妃那里查起,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
西门庆缓缓说道:“多谢兄长指点迷津。”
张叔夜挥手说道:“贤弟莫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