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过来坐啊。”
李湘云冲他招招手,边上就有两个丫鬟抬了把太师椅过来,杨晨坐下,顺手捞起一块西瓜,道:“感觉怎么样?”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开口,道:“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闷。”
杨晨点点头,这点他十分理解。
杨家老祖母一听说孙媳妇怀孕,就把李湘云屋子里的账本一股脑收走了,坚决不给看,说是会影响休息,李湘云没法子,只得依了。杨雪一直是个闲不住的,杨晨在家弄了很多游乐设施,杨雪之前还能带着人玩,一有身孕后这些也被明令禁止了。
至于轻尘,悄咪咪的说一直有暴力行为,三天不动手揍一顿刘谦就手痒痒,但是被搬到这里后,一屋子都是娇滴滴的女人……
“一直闷着可不行,大人心情不好还会影响胎儿,不如……”
一炷香后。
“吃!一万!”
“我要杠!”
“等等,打错了!”
“不能赖!”
杨晨抓耳挠腮的看着杨雪把自己的一万拿回去,这才玩了半个钟头,他兜里的银子就被赢走了一大半。
瞄了眼站在杨雪背后的小梅儿,杨晨道:“是不是你这个丫头在教的?你给我过来,站我这!”
小梅儿撇撇嘴:“侯爷你自己牌烂,怎么还赖上我了?”
杨雪笑道:“夫君,我今天手气好,你是赢不了我的。”
正说着话呢,李湘云大喝一声:“胡了!”
杨晨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迷茫的眼里透着贫穷的信号。
跟他同样反应的,还有输的不相上下的轻尘,但表情最惨的当属没有上桌的刘谦。
轻尘:“没银子了,再补给一些。”
刘谦:“娘子,我也快……”
轻尘:“嗯?”
刘谦:“有!一百两够不够?”
轻尘:“我记得你床底下还有五百两啊?”
刘谦:“你咋知道?”
杨晨:“……”
杨晨自以为自己的麻将克星只是小梅儿,结果在把小梅儿拽到自己身边后,杨晨突然发现,轻尘也开始赢钱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杨晨脑门上冒出细细的汗水,视线时不时的飘在桌上的银票上,一阵一阵的肉痛。
边上的刘谦则是眼冒金光:“娘子,碰他!”
轻尘:“侯爷,碰!”
刘谦:“娘子,杠啊!杠啊!”
轻尘:“杠!”
刘谦:“娘……”
杨晨:“刘谦你给我滚!”
杨雪:“胡!”
杨晨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他的私房钱啊!私房钱啊!就这么一毛不剩的全输光了!
“夫君(侯爷),还来吗?”
杨晨深呼一口气,顶着几个炯炯有神的目光,要是因为输的没钱了就喊停,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来了。”杨晨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没钱了。”
“哎呀,没钱了啊,我才赢了两千两呢。”
“雪姐姐你比我多,我才一千多两。”
“这么说我赢得还可以啊,我也赢了一千多呢!”
“娘子,你真能干!”
杨晨:那都是我的银子!我的!
“嗯?你们在干什么呢?”
杨晨正趴在桌上,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果他没听错,是老祖母的。
要是被老祖母知道,他带着杨雪她们在打麻将,那……
杨晨一抬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杨雪、李湘云以及轻尘、刘谦还有小梅儿,五个人齐刷刷的指向杨晨,道:“夫君(侯爷)一个人在玩麻将!”
杨晨惊呆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瞬间回到软塌上躺着的?
一听说杨晨在屋子里摆了桌子玩麻将,老祖母顿时眉毛一挑,眼看就要找他麻烦,杨晨也不想解释了,刺溜一下从屋子里跑出去,也不准备去抢银子了,保住小命最要紧!
好不容易跑出后院,杨晨单手靠在墙上喘粗气,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就去把刘谦的银子坑回来。
“侯爷,你怎么了?”
来人是公输月,她写好了关于明鬼经的特征后就出来找杨晨,结果听说杨晨在屋子里陪两位夫人,就没进去,等了一会突然看见杨晨跑出来,就跟着一道来了。
杨晨摆摆手,问道:“可是写好了?”
公输月点点头,将纸递给他,道:“麻烦了。”
“不麻烦。”杨晨拿过纸,心里想着找不找得到还两说呢。
两人正说着话,杨晨就见小剑着急忙慌的在院子里到处转。
“小剑,你干嘛呢?”
一听见杨晨声音,小剑忙飞奔过来,道:“侯爷,香水工厂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杨晨一听,心中顿时一惊,急忙问道。
“附近山上的花被采秃了,工部派人来了。”
杨晨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在杨晨狐疑的目光中,小剑再次肯定的道:“侯爷,是真的!”
“采秃了?!”
小剑点头如捣蒜,道:“是啊。”
杨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让百姓采花卖去香水工厂,会把山上的花给采秃了!
这尼玛是什么级别的战斗力啊……
听到消息的公输月也是一脸震惊,这种闻所未闻的消息,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工部来的人是谁?”
“是工部屯田司的温大人,他带了些人,现在就在香水工厂等着您呢。”
杨晨二话不说,带着小剑就去了香水工厂。
香水工厂距离杨家庄园不远,没一会杨晨就到了。
“见过侯爷。”
温长言是新进工部的员外郎,刚进去工部就得了这么件差事,一听是长亭侯家的,就没人想去,毕竟这种事搞不好就会得罪人的,推来推去,任务就落到了新人小白温长言身上。
“温大人是吧,这件事本侯已经听说了,不知工部有何打算?”
杨晨扫了眼香水工厂附近,见还有不少百姓拿着花瓣来卖,但工部的人却并未阻止。
看的出来,温长言做事还是懂的看形势的,知道这是杨家的作坊,所以并未采取强制手段,反而是带着人在这里等杨晨过来。
闻言,温长言笑了笑,拱手道:“侯爷言重了,此事出在侯爷府上,相信侯爷自有调度,下官自当配合。”
温长言说话又客气又不出错,在长安这样的官员很多,但是能像温长言这样说话还能给人舒服的感觉的,杨晨还是头一次遇到,忍不住就注意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