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早当家,十三岁娶妻。十岁就已经像是后世十八九的人了。廉符再父亲廉颇的苦心栽培教导下,不仅身体长得结实,武艺飞进,力道强大,这不是寻常小孩子能比的。
廉符与李牧来到了将军府,分主次落座后,开始寒暄起来。
“侄儿啊,你爹身体可好?”李牧问道。
“好着呢,壮的像头牛,若是比试,一点儿也不输年轻人。”廉符道。
“哈哈,说自己的老爹像头牛,这说话方式像你爹。”
“我没有任何浮夸的成分,事实就是如此的。”廉符道。
“嗯,当初听说你爹入狱后,我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啊,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我给赵王上奏,说此事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有待彻查,我也以我的人格担保廉将军不会与秦国勾结,但我心里还是担心廉将军不能过了这一关啊。也不知道是那个活腻歪的家伙,竟然诬陷廉将军,这个真正散步谣言的奸细,不知道抓住了没有啊?”李牧问。
“还在调查中,他藏得很深,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小辫子的。”廉符道。
“恩,好在廉将军平安无事,万幸啊。不过,那过程够刺激,侄儿出马,那场世纪豪赌真是精彩。”李牧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廉符笑道。
“侄儿,你这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了。”李牧道。
廉符心想,我虽然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身躯,但我有一个成人的头脑啊,这就好像一个人穿了一双合脚的鞋子,难受啊。
廉符对李牧的话报以一笑,不置可否。
“对了,当初你和赵王相赌,你就那么有把握取胜吗?万一赵括没死,你们廉家可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啊。”李牧问。
廉符虽然很想和他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对历史的发展走向了如指掌,但还是忍住了,道:“将军,当初我还有其他办法吗?有人想置我爹于死地,不另辟蹊径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有气魄,”李牧竖起了大拇指,“你这次来,是游玩的吗?”
终于说到了正题。
廉符道:“哪里啊,我爹嫌我能力不够,让我来向您学本事来了,这里有我爹的亲笔信。”
李牧接过廉颇的信,看了一遍,道:“这老家伙,想把你培养成绝世之才啊。“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廉符说着便跪下磕了一头。
“快起来,快起来,能收你这么一个义子,是我李牧的福气啊。”说着,李牧把廉符扶了起来,“来日方长,你先暂且住下,我们爷俩找时间好好切磋切磋。”
“好,谢义父成全。”廉符说着,站了起来。
“这北方虽然没有南方的秀气,但也别具一番风味,我相信你会喜欢上它的粗犷豪迈的。 ”李牧说。
“好,我一定要到雁门关外溜达溜达。”廉符说。
“什么?你要到关外?”李牧惊讶地问。
“是啊,关外的匈奴不是被义父杀了个片甲不留吗?我本来还想抓他几个匈奴,看他们长了几只眼呢,估计是没戏了。”廉符说。
“虽然我率兵围杀了十万匈奴,但匈奴神出鬼没,他们只是伤了元气,根本还在,他们随时会出现在关外的任何地方,不可小觑他们啊。”李牧道。
“义父,放心,对他们我会小心的,区区几个匈奴人,不足为惧的。”廉符说。
“你不要独自一人到关外,如果想出去的话,带一队我的卫兵。”李牧说。
“有这个必要吗?”廉符问。
“当然。”李牧很确定地说。
“几个匈奴,我还是不怕的。”廉符很有底气地说。
“如果只有匈奴的话,我就不嘱咐你了,我的一队卫兵足以对付他们。”李牧道。
“除了匈奴,难道还有别的人?”廉符问。
“如果是人,就好了,总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可我们将要面对的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李牧说。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廉符问。
“旱魃” 李牧说。
关于旱魃的传说,在《诗经》里就有“旱魃为虐,如惔如焚”的诗句。而古代神话《山海经·大荒北经》中上说:
当年黄帝大战蚩尤时,蚩尤请来风伯雨师,使狂风暴雨大作。黄帝则请来女魃,传说女魃是黄帝的女儿,女魃施法使风消雨止,因此打败了蚩尤,还将蚩尤杀死。
后来,女魃因为留恋人间就没再回到天上,而在地上住了下来。但是她居住的地方,常年无雨。人们就把女魃叫做旱魃。
旱魃在北方四处奔走,闹得北方到处干旱,很多地方变成了无尽的沙漠。无奈之下,帝使应龙诛杀旱魃。
乡村中,一度有很多人认为旱魃是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所变。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下雨。
廉符脑海里是满满的疑问,问道:“旱魃是传说中的啊,现实中怎么会见到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有些事是永远说不清楚的。”李牧说。
“这不符合科学啊!”廉符道。
“科学?这是个什么东西?”李牧问。
“这可怎么说啊,就好像天上没有神仙,地下没有阎王,科学就是解释这些道理的。”廉符想尽力说的通俗一些。
“什么?我告诉你,天上有神仙,我们的大王就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我们死后,也都要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你说的科学不靠谱啊。”李牧道。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解释不清了,廉符只好放弃。
“照这么说来,义父是见过旱魃了?”廉符问。
李牧愣住了,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没有。”
这就有些搞笑了,既然没见过,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呢?
“义父,咱们不要逗乐了,说点实际的,你都没见过 ,就不要自己吓自己,还顺带吓唬别人。”廉符道。
“我没见过旱魃,不代表别人也没见过。”李牧道。
“啊,照这么说,有人见过旱魃?”廉符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有人见过被旱魃伤害过的兵。”李牧道,“这说还话长啊,得从那天消失的一队巡逻兵说起。”
这活死人的故事很吸引人,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