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廉符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舞了一套剑法,胸中的浊气都呼了出去,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他收起剑,做了收的动作,笔直地立在了院子中,犹如一个雕像般屹然不动。
见过练习蹲马步的,没见过这般“练军姿”的,这是廉符独特的练功秘籍。
“唉呀,妈呀,这是哪来的一只大公鸡啊。”燕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满眼惊奇。
廉符目视前方,没有搭理燕儿。
“还挺牛?本小姐和你说话呢。”燕儿来到了廉符面前,指着廉符的鼻子道。
廉符依旧没有搭理燕儿。
“靠,长本事了?”燕儿说着踢了廉符一脚,然后迅速跑来。
“哎呦。”廉符轻哼一声。
“你还有气啊?我还以为你没气了。”燕儿在一旁笑嘻嘻地道。
“你才没气呢,没看到我在练功吗”廉符没好气地道。
“练功?你是在练功?这是练的哪门子的功啊?是金鸡独立?不对啊,你双脚都粘地呢。更不是蹲马步,你练得什么功?”燕儿问。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站军姿,是我廉符的独家发明。”廉符道。
“站军姿?这是哪门子邪功啊?”燕儿满脸的不解。
“这能锻炼你的专注力,耐性等,要不你也练练?”廉符道。
“这么无聊的功,我才不练呢。”燕儿道。
燕儿说完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廉符问。
“去和语嫣姐遛龙啊。”燕儿道。
这几天廉符忙的都没时间去看龙了。
“好,帮我好好照看龙啊。我都没时间去和它们玩了。”廉符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龙给拐跑了?”燕儿俏皮地问。
“拐走,你有这个本事?我可是龙爸。龙是不会背叛我的。”廉符很自信地道。
“你就吹吧。”燕儿说完便离开了。
廉符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今天他将与将军将领们硬碰硬了,能不能拿住他们,就看今日了。
廉符来到校场,李牧与燕太子丹已经提前到了。
“义父,来的真早啊。”廉符走过去打招呼。
李牧点了点头。
“大哥来啦。”燕太子丹道。
“三弟,今日如何?”廉符问道。
“比昨日强多了,大部分都来训练了。不过,有一国的将领没来。”燕太子丹道。
“哪一国?”廉符问。
“齐国将领,依旧没有按规定来训练。”燕太子丹道。
“他的胆子也太肥了,来人,去把齐国将领带来。”廉符命令道。
身边的侍卫便向齐国营帐走去。
“符儿,你准备如何处理齐国大将啊?”李牧问。
“军纪摆在那里了,他违反了军纪自然要按军纪处罚了。”廉符道。
“这不像处理自己麾下的兵将,对齐国将军的处理要谨慎一些,小心引起哗变啊。”李牧担心道。
“义父放心,符儿不会莽撞行事的。”廉符道。
“嗯,这就好。”李牧道。
说话间,齐国大将慢腾腾地来了。
“廉将军,听说你找我?”齐国大将道。
“昨日开完会,让大家今日一早都来校场训练的,其他国家的将士都来了,怎么不见齐国兵将的影子?”廉符问。
“其他国家的兵将都来了?”齐国将领有些不太相信,他看了一眼校场,终于相信廉符说的话了。
“你为何不来?”廉符语气冰冷。
“廉将军,我有难处啊。”齐国将领道。
“难处?什么难处?”廉符逼问。
“这有些难登大雅之堂。”齐国将领道。
“无妨,说来听听。”廉符继续道。
“昨晚,我吃坏了肚子,这不刚才还在厕所蹲着呢,拉了一晚上,人差点虚脱了,没有精力来校场训练啊。”齐国将领道,还用手捂了捂肚子,紧锁眉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这明显是找借口啊,若是自己麾下的兵将如此滑头,廉符早两个耳刮子扇过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齐国大将,他身后有两万齐国军队啊。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旁边的李牧与燕太子丹都为廉符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与齐国大将闹崩,从而犯下大错。
只见,廉符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怒气消减了不少,道:“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回去休息吧,但要让你的参将带领齐国的兵将来校场训练。”
“这样啊,这校场就这么大一块地方,容不下齐国两万人马啊。”齐国大将还是不想服从廉符的命令。
“没让你全部带来,带一部分精兵强将来做训练就可以了,其他人马就地整训,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廉符毫不客气地道。
齐国大将见再也没有理由不参加校场训练,便笑呵呵地道:“好,那我听从廉将军安排,派少部分人来校场集训,其他人马原地训练。”齐国大将道。
“好,那你回去休息吧。”廉符道。
望着齐国大将离开的背影,李牧道:“符儿控制力不错啊,义父还以为你会当场发火呢。如果让齐国大将下不了台,那以后联军抗击旱魃,齐军如果出工不出力,那对我们战胜旱魃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啊。”
“是啊,义父放心,符儿会团结好众军的,带领联军保卫雁门郡,与旱魃誓死一战。”廉符道。
这一天,除了齐国将领耍了个小聪明外,其他各军还算听话,都按照军纪军规正常训练。
本以为事情会顺利地进行下去,各军都能听命,但事实并非如此。
齐国大将回营后,怒气冲天,发了一通脾气后,决定依旧与廉符玩躲猫猫,不遵从他的命令。
不出所料,第二天,齐国大将依然没有派齐军将士参加校场的训练。
廉符站在校场,怒了。虽然他很希望不与齐军产生摩擦,但齐军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以后他廉符还如何管理联军呢?绝对不能让齐军这可老鼠屎坏了一整锅汤。
廉符决定向齐军大将开刀。
“来人,把齐军大将带上来。”廉符下令道。
“诺。”侍卫答应后,便向齐军阵营走去。
不一会儿,齐军大将被带来了。
“廉将军,你这兴师动众地找我什么事啊?”齐军大将依旧摆出一副笑嘻嘻的嘴脸。
虽然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齐军大将太过分了,廉符不得不出手。
“你可知罪?”廉符怒道。
“廉将军,我有何罪?”齐将不客气地反问。
“你违反军纪,不参加校场训练,还敢狡辩?”廉符怒气冲冲地说。
“军纪,什么军纪?我是齐将,陪你玩是给你面子,惹怒了老子,老子带兵回国,留你自己在雁门郡送死。”齐将脸红脖子粗,也炸毛了。
“你在联军序列,只要我没有收到齐王命令你回国的命令,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你要搞清楚,这里,我是老大。”廉符满脸威严,怒目圆睁,盯着齐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想走就走,你奈何不了我。”齐将针锋相对。
“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军棍。”廉符最终下达了极有可能逼走齐军的命令。
“大帅,三思啊。”一旁的李牧插话道。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廉符道。
“姓廉的,你敢动老子,信不信,老子灭了你?”齐国大将吼道,但他的吼叫和恫吓丝毫没有动摇廉符的决心。
随同齐国大将一起来的卫兵,自己的将军被控制了,还要吃军棍,唰地一下拔出了刀剑,妄图救主。燕太子丹见状,拔出宝剑,与侍卫把齐国卫兵围在了中间。齐国卫兵见大势已去,便只好丢下刀剑,放弃了抵抗。
就这样,齐国大将被拉到了校场中间,当众挨了三十军棍。
虽然屁股被打得开了花,但齐国大将愣是一声没吭,也算是一条汉子。
打完齐国大将后,廉符在校场做了一番演讲,大体说明了齐国大将违反了军纪,受到了严惩。以后谁违反了军纪,一律严惩不贷。
众人见廉符动真格的,心里不免生寒。
接着,李牧建议把齐国大将控制起来,但廉符不同意,把齐国大将送回了齐军驻地。
“大哥,你的驻地,要加强护卫啊,万一齐国大将心怀不轨,对大哥不利,搞个夜袭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燕太子丹担心地说。
“哼,不用,我就不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偷袭我。”廉符道。
虽然廉符不让增加防卫,但燕太子丹还是不放心,带着燕军护卫悄悄地整晚守护在廉符的联军驻地。
好在一晚上平安无事,没有发生大的争端。
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齐国大将竟然一瘸一拐地带着兵将来到了校场外。
燕太子丹以为他要找事,赶紧挡在了前面,问:“你来是要找事吗?”
“扯淡,我是来练兵的。”齐国大将道。
廉符远远望见了齐国大将带兵前来,便让人放他们进来。
“廉将军,你真下得了手啊,把我的屁股都打开花了。”齐国大将道。
“我是按军法办事,如果我触犯了军法,也会被打军棍的。”廉符道。
“廉将军说得对,不管是谁触犯了军法,都难逃惩罚。昨晚我想明白了,既然来到了雁门郡,就要听从廉将军指挥,打出齐国的威风。我不会再生事了,更不会当逃兵。”齐国大将道。
“好,欢迎归队。”廉符道,说着与齐国大将抱了一下。
就这样,六国联军紧密地团结在了一起,为与旱魃作战做着战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