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国。
燕太子丹进宫面见燕王。
“拜见父王。”燕太子丹行礼道。
“起来说话。”燕王道。
“父王召儿臣前来,所谓何事?”燕太子丹问。
“据线报,雁门郡最近一段时间闹得很凶啊。”燕王道。
“雁门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燕太子丹不解。
“是的,秦将蒙恬与扶苏殿下出现在了雁门郡。”燕王道。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难道秦国要对雁门郡有所行动吗?”燕太子丹满脸疑惑。
“不是的,赵王得知这个消息后,想控制扶苏,结果失败了。但想不到的是,廉符竟然控制了扶苏与蒙恬,并且以这二人要挟秦王,让秦王派兵雁门郡,帮着对抗旱魃的入侵。”燕王道。
“啊,这么一来,廉将军岂不与秦王彻底闹掰了?”燕太子丹不无担忧地道。
“每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秦王与廉将军不是一路人,是走不到一块的。”燕王道。
“万一秦王发怒,派兵攻打雁门郡,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旱魃再乘虚而入,那关内七国怕是彻底要毁于一旦了。”燕太子丹担心地道。
“应该不会,毕竟,廉将军手里握有扶苏殿下,秦王不会冒险,把扶苏殿下置于危险的境地吧。”燕王分析道。
“那父王的意思是,秦国要派兵参加雁门郡的防守了?”燕太子丹问。
“若为父没猜错的话,秦王不会放弃扶苏的。”燕王道,“若真是这样,秦国派兵雁门郡,其他各国很可能效仿,再次形成七国联合抵抗旱魃的局面。”
“这样不好吗?”燕太子丹不解。
“不要忘了,我们与旱魃的约定,到时候,若旱魃让我们做内因,我们可如何是好?”燕王摇头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若我们公然反水,那就是与天下六国为敌。旱魃胜了还好,若是败了,我们也必将成为天下人的公敌。”燕太子丹道。
“既然我们选择了与旱魃结盟,就要对盟友做些什么,否则,对旱魃也不好交代。你密切关注一下雁门郡的进展,随时做好应对措施,既不要得罪了旱魃,也不能让其他六国知道我们与旱魃结盟的事情。”燕王吩咐道。
“儿臣遵命。”燕太子丹领命。他不仅担忧燕国与旱魃如何处理关系,更担忧廉符,若秦国真的派重兵攻打雁门郡,那廉符是阻挡不住的。
不能看着廉符身陷绝境,燕太子丹暗暗下定了决心。
在赵国。
黑白双煞特使灰溜溜地回到邯郸奏报。
看到两名特使鼻青脸肿的样子,赵王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摔到阴沟里去了?”
“没有啊,大王,我们是被人给打了。”特使道。
“什么?你们被打了?竟然有人打本王的特使?是谁?是谁?”赵王非常恼火。
“是啊,大王,打我们的人是廉符,他把我们痛打一顿,这分明就是不把大王放在眼里啊。”特使委屈地告状。
“廉符,廉符,怎么又是他?连孤的特使都敢打,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赵王大怒,猛拍了一下桌子。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特使赶紧跪下。
“罢了,你们也被人欺负了,和你们发火,也犯不着,那个扶苏的身份确认了吗?”赵王还是比较关心扶苏是否在雁门郡。
“回大王的话,确认了,蒙恬与扶苏都在雁门郡,目前在廉符手里,我俩本想把扶苏押到邯郸,但廉符不放人,说话间,就开始动手打人。”特使道。
“廉符的功力高深,没几个人能胜得过他,你们败在他的手里,也不冤。”赵王道。
“大王,我等武功不高,丢了大王的颜面,还望大王恕罪。不过,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还望大王为我们做主啊。”黑白双煞特使道。
“做主?你们说怎么办?难道发兵雁门郡,去抢人不成?”赵王的语气变得不太友好了。
黑白双煞特使见状,不敢再言语了,生怕惹怒了赵王。
一旁的郭开上前道:“大王,微臣有话说。”
“丞相有什么话,尽管说说看。”赵王道。
“廉将军虽然是打了特使一顿,但他明知道特使是大王亲自所派,还是没有收手,这是没给大王颜面,无异于是在挑战大王的权威啊。若此事就这么被压下去,怕是以后他会变本加厉,不把大王当回事啊。”郭开道。
“是啊,大王,那个廉符嚣张至极,眼里根本就没有大王。”黑白双煞特使添油加醋道。
“这个廉符是够可恶的,不过,他没有把蒙恬与扶苏交给秦国,这点做得还算可以。”赵王道。
“大王,微臣还有一个情况上报。”郭开道。
“讲。”赵王道。
“廉颇也到了雁门郡。”郭开道。
“什么?他也去了雁门郡?这个老东西,连吃饭都费劲,他去雁门郡做什么?”赵王对上次廉颇违抗君命,还耿耿于怀,此时听到廉颇的消息,心里依旧不爽。
“这个微臣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廉颇与廉符搞到了一起,这两个刺头,不好对付啊。若他们合力对我赵国心怀不轨,那就危险了。”郭开挑唆道。
“一个是违抗君命的逃犯,一个是不把大王放在眼里的愣头青,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吧?”黑白双煞特使也在一旁帮腔。
“本王往日念在他廉颇对赵国有功,没有深究,没想到他如今却任由他的儿子胡作非为,丝毫不顾及本王的颜面,若本王不做点什么,他们岂不要在本王脖子上拉屎拉尿了?”赵王怒了。
“大王,惩戒是必要的,但要讲究时机和方式,”郭开继续道,“如今雁门郡的防守单凭乐将军,怕是很难固守,加上廉将军的力量,勉强能力保雁门郡不失,若此时惩戒廉颇父子,他们势必会反对,这样一来,就会造成雁门郡动荡不安,还望大王三思。”郭开劝谏道。
“那这么说,本王还不能惩戒他们了?”赵王反问。
“这倒不是,大王是王,他们不过是民,大王以后有的是机会惩戒他们。等雁门郡的旱魃危机消除后,再行惩戒不迟。”郭开建议道。
赵王想了想,道:“爱卿说得不无道理,不过,本王迟早都要收拾廉颇父子。”
听赵王这么一说,郭开心里乐开了花,他在赵王心里种下了一根刺,只要时机合适,他就让这根刺发挥作用。有赵王做后盾,到时候,除去廉颇父子将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