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门郡,燕儿来到了秦军大营。
经过此战,秦军损失了数百兵将,蒙恬正在整顿军队。他还是低估了旱魃的攻击力,在旱魃面前,秦军铁骑也显得没有以前那么强悍了。
“燕儿,你怎么来了?”蒙恬见燕儿来到军营,把工作交给副将,他便向燕儿跑来了。
“小恬子,刚才看你训练军队,很有气势啊,完全是一副将军的派头。”燕儿道。
“是吗?”蒙恬得到燕儿的夸奖,心里美极了。
“这次,多亏了你带兵出城迎战旱魃,否则,廉符和匈奴能否撤回城内,都是个未知数。”燕儿道。
“唉,可惜我秦军数百将士就这样葬身在了异国他乡。”蒙恬叹道。
“是啊,战争太残酷了。”燕儿道。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蒙恬看着燕儿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日我要与廉符拜堂成亲了。”燕儿道。
这话如晴天霹雳,让蒙恬差点摔倒在地。
自己爱慕的女人,要与别的男人成亲,这让蒙恬情可以堪。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燕儿拉着蒙恬的胳膊问。
“没,没,没什么。”蒙恬强打着精神道。
“那好,记得明日来喝喜酒啊。”燕儿道。
“喜酒?”蒙恬张了张嘴,继续道,“燕儿,难道你不懂我对你的心吗?我一直,一直很喜欢你啊。”
蒙恬说出了心里话,他怕过了今日,就再也没有机会对燕儿说了。
“小恬子,我知道的,但我心里只有廉符,这你应该明白,我们这辈子注定无法走到一起,若有缘,下辈子不。”燕儿狠心道。
“廉符那样对你,你竟然还忘不了他,唉。”蒙恬叹道。
“不要再说了,这已经是定局,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燕儿道。
“是廉符强迫你?还是李将军强迫你?”蒙恬问。
“没有,没有人强迫我,是我自愿的。”燕儿道。
“燕儿,我知道你说得不是真心话,不要再待在雁门郡了,跟我回秦国吧。”蒙恬抓着燕儿的胳膊乞求道。
“这是不可能的,我生在雁门郡,长在雁门郡,要与雁门郡共存亡,是不会逃离这里的。”燕儿甩开了蒙恬的手,“小恬子,你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下辈子,我们还做好朋友。”
说完,燕儿便跑出了秦军大营,脸上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而身后的蒙恬,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明天自己钟情的燕儿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他心里就如刀割般难受。
对蒙恬来说,雁门郡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了。
本来,他接到的密令是得到玄铁兵器后,就带着军队返回秦国,如今已经损失了几百秦兵,若在战斗下去的话,也许就剩不下多少秦兵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选择离开。况且,燕儿即将要嫁人了,蒙恬伤心到了极点,这更加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
今晚过后,雁门郡将再也看不到黑衣秦军铁骑了。
燕儿脸上挂着泪水,回到将军府。
李牧见状,赶紧问:“燕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燕儿抹了一把泪,哭着扑在了李牧的怀里。
自从燕儿长大成人后,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也没有和李牧有如此亲昵的动作,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会这样的。
“燕儿,不要哭,告诉爹爹,谁欺负你了,爹爹一定把他撕成两半不可。”李牧用手拍着燕儿的后背道。
燕儿在李牧怀里哭了一阵,抬起头,擦干了泪水,没有说话。
“燕儿,告诉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牧着急地问。
“没事的,爹爹,就是心里不痛快。”燕儿道。
“啊,心里不痛快?谁惹你不痛快了?”李牧盯着燕儿问,心里那个急啊。
“没事的,爹,真的没事的。”燕儿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燕儿,真的没事?有事和爹说啊,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把身体憋坏了,可就麻烦了。”李牧道。
“知道了,爹。”燕儿道。
看燕儿的心情好了一些,李牧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此时,廉符回来了。
“义父,燕儿,你们都在啊。”廉符进屋后,对二人道。
“符儿,你回来啦?结果怎么样了?头曼单于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李牧问道。
廉符想了一路,杀死了无数个脑细胞,可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对李牧和燕儿说菲儿的事了。
想当初,菲儿说是不在意结婚与否的,谁曾想,现在变了,这把廉符打了个措手不及。
“咳,咳。”廉符咳嗽了几声。
“你倒是说呀,嘴里卡毛了?”李牧道,脸上满是着急的神色。
廉符看了看燕儿,发现他脸上有泪痕,好像刚刚哭过,便问:“燕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刚问了半天,她说没事。”李牧回道。
“燕儿,你倒是说话啊,是谁欺负你了?”廉符着急地问。
“没有,我去秦军大营了。”燕儿道。
廉符一下子明白了,燕儿肯定是去见蒙恬了。此刻,廉符更是张不开口说菲儿的事了,若是说出来,那燕儿一赌气,去找蒙恬,那与燕儿拜堂成亲的事肯定就又黄了。
“符儿,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头曼单于没意见吧?”李牧追问廉符。
廉符看是躲不过去了,便说道:“情况不乐观,我说出来,你们不能生气啊。”
“你快说啊。”李牧急道。
“菲儿明日也要与我拜堂成亲。”廉符从嘴角挤出来这几个字。
“什么?她也要拜堂?那我呢?”燕儿急眼了。
“是啊?”李牧也急了。
“一起,一起,一起拜堂成亲。”廉符道。
“啊,你不要脸。”燕儿说完,打了廉符一巴掌,便跑了出去。
“燕儿,燕儿……”廉符喊着,追了出去。
屋里的李牧呆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是什么事啊,这是什么事啊。怎么嫁个人就这么多波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