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好汉,收了神通吧!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掌柜,打工仔一个,可受不住无视秦国律法的罪名。
无奈之下,掌柜的只能吩咐庖人们抓紧时间煮粥,甚至还真往里面加了点肉沫。
见状之后,大力这才收了神通,带着流浪汉们坐在最中心的位置。
流浪汉怎么了?就不能受到尊重吗?
今天非得在杯莫停吃个痛快,非得坐在最中心的位置,就是要让你们看了不爽。
怎么着吧,不服打我们啊,抱歉,若是打了我们可就摊上大事了。若不将此事捅到皇城,这流浪汉的称呼借你两天!
李府大堂之内,李云志父子正恭敬的跟治粟内史交谈。
主题自然是围绕如何挣钱,如何给范睢进献更多的银子。
自从李家决定把三成利润分给范睢之后,也算找到了靠山。
几天下来,酒楼的生意都不错,已经进献了上千两银子。对此,治粟内史比较满意。
“李老板,这一千两银子我替丞相大人收下,继续保持下去,少不了你李家的好处!”治粟内史一字一板的说道。
这话可把李家父子乐开了花,只要有范睢的帮忙,李家绝对能够迅速崛起,甚至可以染指其它赚钱的产业。
当然,除了李家之外姚家提前一步榜上了丞相的大腿,而且双方是纯正的合作关系,只是象征性的给范睢进献一成的利润。
两家的情况不同啊!
李家是因为触怒了太仆,而姚家却是李斯主动上门。
“内史大人放心,咸阳城内大半的酒楼都是李家的产业,单是杯莫停一家每天就有二百两的利润!”李德文满脸自豪的说道。
二百两的利润可是个天文数字,一年下来少说六七万两的利润,这还只是一家,全部算下来纯利润绝对要超过十万两。
到时候范睢也能拿到三万两银子,刚好可以用来打点一些官员,以及豢养一些门客。
“少…少爷,老…老爷…”就在此时,一名家奴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喘着大气说道,竟是把不好了三个字给落下。
“混账东西,没看到内史大人吗?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李德文一脚将这名家奴踹倒在地上。
此番模样,若是惊吓了内史大人可吃罪不起。
家奴急忙给内史磕头问罪,竟是忘了自己闯进来的目的。
“说吧,何事?”李德文优哉游哉的问道,自从有了范睢这个靠山之后他变得更加淡定。
想来也是,范睢可是当朝丞相,谁敢跟他作对。
“杯莫停……来,来,来了好多客人……”家奴支支吾吾的说道。
李德文顿时露出笑脸,一副谄媚的说道“没办法啊,杯莫停的生意就是这么火爆,那些有钱人抢破了头也要进去吃一顿饭。”
这比装的无敌了,若不是对方始终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李德文绝对会笑出声来。
“恩,不错!”治粟内史点点头道,从家奴的口吻中也能知道来人数量的巨大,按照每人消费十两银子来计算的话,少说也能有五百两的利润。
“不不不……不是客人……”家奴结结巴巴的回答,拼了命的摇头。
“不是客人?莫非有人敢在杯莫停闹事?那可是丞相的产业!”李德文大声说道,故意把范睢给带上。
闹事的就更不用怕了,简直是自寻死路。
家奴这下子急了,不论如何也要把话说完“是一群流浪汉,他们手里有钱,嚷着要吃饭。”
“什么?”李德文脸色大变,顿时不淡定了。
如果说有人闹事的话他可以找官府来镇压,可对方非但没有闹事,还要消费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头脑机敏的三人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啊。
原因再明显不过,若没人从中作梗的话,这些流浪汉怎么可能有钱?
“狗奴才,怎么不早说?”李云志又在家奴的肩膀上补了一脚,此人顿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脸部有些擦伤,内心委屈不已。
他对李家也算尽心尽力,甚至拼了性命的来报信,却还是受到这种待遇,简直没处说理。
可偏偏家奴的地位很低,就算商鞅变法以后明确规定不能随意杀害家奴,也没说不能进行打骂。
李家父子再也不能淡定了,刚在治粟内史面前装了比,可不能这么快就打脸。
况且他们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对方恐怕是想扒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啊!
须臾,马车已经等在门外,治粟内史也跟着上了马车,他也想看看究竟何人敢公然跟范睢过不去。
与此同时,酒楼内已经乱成一团。
白米粥刚刚被端上来之后便被扫购一空,这些流浪汉险些把碗吃掉,也不知是饿了多久。
一碗粥一两银子,每名流浪汉有二两银子,一旦喝完白米粥他们也就必须离开,否则可真会被扣上闹事的帽子。
看着第二碗粥已经少了一半,店掌柜的松了口气。
可就在此时,赵原不高兴了,站在流浪汉的阵营大声喊道“退钱,我们要退钱。”
“客官,您这是……”掌柜的露出极不友好的表情,一旦赵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要挨打的。
“我们要的是白米粥,可你的粥里有肉沫,这是欺骗消费者的行为!”赵原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很呀!怎么就犯了贱往里面加肉沫呢?
流浪汉们痴呆的看着赵原,这尼玛是个人才啊,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见好就收,完全是要把人整死的节奏。
看着柜台上的那五十两银子掌柜的心在滴血,这些钱对杯莫停来说算不上什么,可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没准这笔烂账就要算在自己头上。
可是为了让流浪汉们赶紧离开,尽量的多留住一些老客户,从而为李家带来更大的收益,店掌柜还是咬着牙把五十两银子交还给流浪汉们。
“客官,您这次总该满意了吧?”店掌柜咬牙切齿的对着赵原说道。
“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是对我有成见啊。”赵原一副欠扁的样子,可对方偏偏又不能怎么样。
“你若是真想争取我的意见,那我便好心回答你,自然是不满意的,谁知道这吃了这肉沫会不会拉肚子,我们要留下来观察一个晚上。”
又特么犯贱了,怎地就偏偏去问他呢?
店掌柜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