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这种晶莹剔透的石板究竟是什么?”看着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玻璃成型后,嫣儿双手托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她已经坐树桩上盯了赵原一天,对方那英俊的面庞,认真的样子不论怎么看也看不够。
嫣儿早就有了疑问,只是不忍心打扰赵原罢了,眼下赵原稍稍清闲下来,也便开始发问。
“这叫做玻璃,可不是石头。”赵原神秘的笑了笑,自然是想着给嫣儿惊喜。
“玻璃?”一个新奇的名字不停的在嫣儿嘴里默念着,总是要牢牢记在心里。
两人接触的时间长了,赵原说的话自然不少,可是每一句嫣儿都牢牢记在心里,不单纯的是为了学习知识,更多的是为了回忆那些美好的画面。
“这要比大小姐书房内的瓷瓶更漂亮呢!”嫣儿欣喜的说道,眼神中露出憧憬的目光。
平心而论,玻璃跟瓷器各有千秋,用途不同,还真不能拿出来比较谁好谁坏,就好比人既要喝水也要吃饭是一个道理。生活中既离不开玻璃也离不开瓷器。
提到薛听凝书房中的那两个瓷瓶赵原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两个?那日不是买了一个吗?”
想起当日跟薛听凝在瓷器铺相遇的情形却是有些狗血,也正是从那次开始,薛听凝对赵原产生了不错的印象,而赵原对她却是不好的看法。
然而,赵原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次薛听凝仅仅买了一个瓷瓶,不应该出现两个。
说到这里嫣儿低下了头,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是嫣儿不好,打碎了一个瓷瓶,大小姐才去买的。”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家大小姐便有了两个瓷瓶?”赵原立刻反应过来,总觉得还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嫣儿点点头,轻声道“那可是大小姐托人从韩国带来的,大小姐还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韩国见见那发明瓷器的人,据说是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呢!”
说到这里嫣儿顿时来了精神,似乎也想着见识一下被薛听凝夸赞的公子。
“老子的名声已经传到秦国来了吗?”赵原自恋的想到,很显然那名风度翩翩的公子正是自己,倘若他把这事告诉嫣儿,还不知对方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就好比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跟自己同吃同住的人竟然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如此心里除了激动之外更多的是欢喜。
赵原真怕嫣儿沉不住气把事情告诉薛听凝,这才故作生气的问道“哼,不过是发明了瓷器而已,能比你家姑爷还英俊吗?”
这话不仅是自恋的表现,还是为了转移话题,赵原已经做好了被嫣儿数落的心里,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反驳自己。
可赵原万万没有想到,嫣儿竟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自然是不及姑爷英俊,才能也不及姑爷的一分。”
倘若嫣儿随口一说,赵原全当对方在敷衍自己,可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不像是在说谎,却有些夸大其词而已。
或许,这就是嫣儿心目中的姑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赵原那屌丝的本质永远无法抹去,分明有一颗挑逗小姑娘的心可没有那个胆,嫣儿真个严肃起来的时候他反而退缩,可不敢在这个天真的小丫头面前留下高大伟岸的形象。
就在傍晚之前,磨盘终于被晾干,一块块透明的玻璃也已经成型,赵原吩咐了两名家奴帮着运送回薛府。
他与薛听凝几乎同时进的大门,只是对方一副失落的表情,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这冰块脸怕是又遇到困难了呢!”赵原摇了摇头想到,自然是不会主动献殷勤,让人以为非奸即盗。
在几名家奴的共同努力下,赵原总算把磨盘成功的安装在侧院内,找来一袋大米细细的研磨。
夜色下的赵原不停的围着磨盘转圈,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
“妈的,老子成了拉磨驴了,早知如此应该把小六他们带来。”赵原心里极为不爽,却还是闷头苦干。
赘婿的这个身份的确限制住赵原的发展,他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些家奴帮忙,有些工作真个完成不了。
“姑爷这是做什么呢?”
最开始,嫣儿以为赵原在健身,毕竟他时长整出一些令小姑娘面红耳赤的姿势。可是看到最后,嫣儿又觉得赵原并非健身,这累成狗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练功呢!吼吼哈嘿……”为了不让嫣儿担心,赵原不安分的抬了抬腿出了出拳,最后险些被自己绊倒。
“怪不得姑爷武功那么厉害,原来是这样训练出来的。”方才的担心顿时化成崇敬,嫣儿倒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只是觉得这动作算不上潇洒。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赵原才把那袋大米磨成米粉,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斑斑白光。
“好精致的水粉!”嫣儿兴奋的大叫起来。
在战国时期,制作胭脂水粉的技术还不成熟,那些青楼女子钟情打扮,倒也用不同方法制作出效果不一的水粉。
其中,也有用大米为当做原料的,只是研磨技术落后,成不了这么细致的粉末,也难怪嫣儿见了米粉之后兴奋无比。
“都说女人是吃货,可在化妆品面前竟是忘了吃。”赵原吐了吐舌头感慨道,也真佩服嫣儿的想象力,竟是把大米粉当成了化妆品,看样子真有必要给她制作一套胭脂水粉,也总有跟其她婢女炫耀的资本,总不能白白伺候这个多才的姑爷。
赵原不想浪费唇舌,打算用行动解释。先是把这些米粉放入木盆,然后加水和面,很快便形成一个个方形的面团。
赵原把这些规整的面团放入一个个早就准备好的木桶内,盖上湿布静静的等待发酵。
这便是块曲的制作方法,用纯净的米粉培养的酒曲称作小曲,糖化能力非常强大,绝对能让薛家酒窖产出有史以来最多的酒水。
等待发酵的过程是漫长的,尤其是在这个严寒的冬季,少说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他只希望薛听凝还能耐着性子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