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明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过来是为了什么。
钱看起来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碧云才是这件事的关键。
后悔,钱金明是真的后悔,后悔到无法诉说。
可是,睡了女人这件事和拿了人家钱财这种事情不一样,拿了人家的钱财,可以退回去,可是,睡了人家的女人,这种事情退又退不了,无法挽回。
瘫软在地上的钱金明哆哆嗦嗦的问“爷,我知道错了,这件事只能是尽可能的弥补……”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了,男人举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想给碧云带回去一个礼物,她看到了以后应该会喜欢。”男人似笑非笑。
眼睛死死的盯着钱金明的裤裆,意思相当的明显。
“爷,你不能这样,咱们都是男人,你知道这会让我以后没脸见人……”钱金明趴在地上磕头,冷汗涔涔。
男人缓缓的站起来,嘴角勾起来了一个弧度,冰冷而意味深长。
钱金明的脖子被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突然狰狞起来。
下一秒钟,男人的一根手指落在了他身体的某个地方,他拼命的挣扎,想要喊救命,却是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匕首在灯光下浮现一抹清冷的光芒,钱金明的身体猛然抽搐,然后蜷缩在了一起。
两腿间,鲜血崩流,昏死过去。
男人把手里头的匕首在钱金明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带起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五分钟以后,管家清醒过来。
脖颈处疼的要命,试着活动了一下,感觉还好。
刚要从地上爬起来,鼻子里面却是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目之所及,地面上全都是粘稠的血液,正在缓缓的朝着他这个方向流淌。
“钱大人。”管家看清楚了,钱金明的裤子已经被扯开了,两腿间血肉模糊,原本应该有的东西已经是不翼而飞。
“来人,来人……”深夜里,管家的叫声听起来特别的瘆人。
原本昏昏欲睡的守卫一下子精神过来,朝着这个方向拼命地奔跑。
“快,送大人去医院。”管家已经是站不起来了,一点一点的往外爬。
第二天,钱金明睁开了眼睛,下身的依旧疼痛。
他面前,坐着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赶回来的大奶奶。
“我完了……”钱金明有气无力,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女人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说“没了干净,免得到处惹是生非,能活着已经是不错了。”
钱金明被阉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云州,成了街头巷尾最大的笑谈。
在云州的一个小胡同里面,一个瘦弱的男人正在吃一碗云吞面。
看样子,男人并不着急,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不知道是因为碗里面的辣椒太辣,还是吃的热了,反正脑门子上面全都是汗水。
“哥哥。听说没,钱大人胯下的那个玩意丢了。”
“啥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听说有一个蒙面高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钱府,把老家伙给阉了。”
“好,做的干净,从今以后有女儿的人家大可放心了。”
瘦弱男人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面,耳朵却是仔细的听着旁边的两个人聊天。
听完了以后微微皱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旁边的两个男人吃完了面,转身离开。
瘦弱男人也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面,几口把一碗面干掉,然后转身出去,上了一匹黑马,出城。
刚刚出了城门,男人就用马鞭子使劲的抽马屁股。
身子趴在马背上,朝着一个方向化作了一缕黑烟。
男人片刻都不敢停留,除了让马休息一下,就一只在奔跑。
第二天黄昏,男人终于是来到了小青沟。
李青这几天急的火冒三丈,前段时间,常河他们一起出去做买卖,本来应该在一起,可是两个人因为一个玩笑,常河赌气自己走了。至今也没有下落。
李青做完了生意都回来有几天了,可是依旧没有常河的动静。
刚开始还没有多心,后来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于是派人出去四处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大事,或者是抓到人了。
可是,派出去的人来来回回的几次了,就是没有常河的消息。
李青实在是做不住了,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转圈。
手下人都噤若寒蝉,谁都不敢靠近,这个姑奶奶瞪眼睛就打,谁也不愿意蹙这个眉头。
就在李青焦虑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丫头,说“奶奶,有人回来了,要见你。”
“快。”李青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了笑容。
不管怎么样,有了消息就行,哪怕是云州,他也敢带人直接过去。
瘦弱男人是被人拖着进来的,连续跑了二十几个小时,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
“怎么回事,有什么消息。”李青问。
“前天晚上,云州出事了,钱金明老家伙被人给阉了,我觉得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大当家的,
除了他没有人敢这么做。”男人说。
李青皱了皱眉,问“没听说是什么人做的。”
男人摇头,说“没听说,那个人也没留下名号。”
“这个不像是常河的风格,他出去做事,都是正大光明的干,从来也不背后下手。”李青感觉不对。
男人被送了下去,李青把在家的弟兄们着急回来。把事情和大家伙说了,征求大家的意见。
人们七嘴八舌,把房盖都要鼓起来了,也没有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亲自过去看看,反正云州那个地方又不是去一次了,要是大当家的真是被人给抓了,咱们就直接攻打云州。反正还有炮,怕他们做啥。”董瑞提出来自己的意见。
其余的人也都表示同意,这些家伙都不是省油灯,一听说杀人,眼珠子都锃亮。
就在李青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又跑进来一个人,说“大奶奶,外面抓住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