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梵云,我们家也有烧锅,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梵云喝了一口百花酿,一边回味一遍问。
“你是梵云,”冷夕当然听说过她的名字。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冷夕咬牙切齿的问。
梵云笑了,说“如果我事先知道你们家弄出来了这种百花酿,那么今天的事情绝对是我一手策划的,因为,我绝对不能允许我的对手比我强大。”
冷夕没有想到对面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如此坦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你一个姑娘家,根本就不是这些个老爷们的对手,他们要是想算计你,绝对让你生不如死。”梵云说。
冷夕点头,他说的对,这才是刚刚开始,后面究竟还有谁,她不清楚,没准这件事摆平了,明天又出了别的事情。
“所以,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梵云一口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干,问。
“只要是能够救出来我父亲,什么条件都可以。”冷夕点头。
“把百花酿的配方给我,我给你六成的股份,然后嫁给我。”梵云死死的盯着冷夕,神色凝重。
配方绝对不能和人分开,这是他早就打定了主意的。
如果她把配方给了他,然后又卖给别人,这样岂不是生出来太多的麻烦。
如果冷夕成了他的人,那事情可就简单多了,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
“你做梦。”冷夕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绯红,怒目而视。
“随你,我不过是想要给你帮忙,你不答应,你父亲也是出不来,百花酿也什么不是,
有了官面上的介入,你觉得谁还敢来你这里买东西。”梵云做出来无所谓的样子。
缓缓的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闻一下百花酿,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冷夕脸上的红晕已经是没有了,变得惨白无比。
这个男人说的对,他们家没有背景,如果这个配方真的被别人惦记上了,她还不如就答应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要求。
至少这个男人是真小人,还算坦荡。
“你等等,我有条件”就在梵云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冷夕叫住了他。
梵云强忍住笑意,转身回到了冷夕的对面坐下,说“什么条件。”
“如果你要是能把我喝趴下了,我就嫁给你,百花酿的配方自然也给你,
如果你要是喝不过我,你要答应把我父亲救出来”冷夕很认真的说。
喝酒,梵云差一点没笑出声来。
他从小就泡在酒缸里,渴了基本上都是喝酒,平源县谁不知道,他梵云是千杯不醉。
一个小丫头,和自己拼酒,这不是往自己的怀里送吗。
“你说的当真。”梵云问。
冷夕笑了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来。”梵云挥了挥手,习惯性的叫人上酒,这才发现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荡荡的。
“我亲自来吧。”梵云苦笑。
“咱们直接用坛子,不行的就说话。”冷夕一脸的坏笑,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
梵云也不计较,和冷夕两个人一人一个大坛子对着开喝。
一坛子就下去,两个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
梵云原本清幽幽的一张脸上有了变化,有点五颜六色的感觉。
看的冷夕想笑,她现在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丑了,挺好玩的。
“你要是不行可就不要喝了,还是身子要紧,如果传出去。外人还要笑话我欺负女人。”梵云说。
那一瞬间,冷夕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从来也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贴心的话,这种感觉怪怪的。
“那你就答应我救我父亲出来。”冷夕嗔怒。
梵云没说话。
两个人继续喝酒,冷夕的脸上越发红晕,那种妩媚的样子真的能让男人融化。
“你行不行,”梵云问。
冷夕靠在椅子上,伸手把衣服向下扯了扯,露出来一大片雪白,笑,说“我爹不容易,我就是喝死了,也要把他给救出来。”
梵云皱眉,已经是有了三分醉意。
这样的女孩值得尊重,梵云想。
随后站起来,一把抢过冷夕手里头的酒坛子,说“你不要喝了,我答应去救你父亲。”
冷夕笑,说“你骗人,你不占便宜怎么会救我父亲。”
说完了以后,冷夕就趴在桌子上哭,哭的梨花带雨。
梵云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心里头一阵一阵的酸涩,犹豫了半天,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冷夕的身上。随后大踏步的离开了他们家。
王大虎在家里头等着收钱,可是这都大半夜了也没有人过来送钱。
气的老家伙破口大骂,说一定要把冷夕的爹问成了土匪,然后把烧锅都给查封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这让他异常的兴奋。
看来对方还是明白事的,最终还是过来送钱了。
可是,打开门的瞬间,王大虎吓了一跳,来的哪里是那么娇媚的小娘们,竟然是凶神恶煞一样的梵云。
“梵爷,您怎么来了。”王大虎问,顿时就矮了三分。
梵云可不是他能够招惹起的,这一点他心里头清楚。
“把那个老头给放了。”梵云也不墨迹,单刀直入,随后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拍在了他的手上。
吓得王大虎脸色苍白,说“这怎么好,不行不行。”
“都是朋友,那个冷夕也不容易,以后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找他的麻烦了。”梵云说。
冷夕的父亲被放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去了。
冷夕看到父亲回来,高兴的什么似得,忽然间想起来昨天的事情,问“爹,人家没说什么条件。”
“没有啊,我听说梵云给了一万两银子,还说是你的朋友。”冷夕父亲满腹狐疑的说。
冷夕一下子愣住了,梵云不是想要自己还有百花酿的配方吗,怎么就这样轻易的把父亲救了出来。
冷夕看到父亲回来了也就放心了,让父亲在家休息,她一个人坐着黄包车就去了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