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石祥路北面有一个大院子,占地能有三亩地左右。
院子的四周有高大的围墙,全都是青石砌城的。
院子里面的酒篓堆积如山,空气中散发着醉人的酒香。
月亮已经是落下去了,除了几个值夜班的人,其余的人全都睡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拴在东北角的一直黑色大狼狗时不时的支棱起来耳朵,警觉的判断听到的声音。
突然,大狼狗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某个方向,最里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片刻以后,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远处缓缓的走了过来。
男人已经是微微有了几分醉意,脸上红扑扑的,手里头拿着一把折扇,一边走一边挥舞两下。
大狼狗朝着他用力的叫,把男人吓了一跳,随后咒骂“喂不熟的白眼狼,等哪天老子就把你松紧汤锅,吃狗肉。”
大狼狗仿佛是听明白了男人的话,汪汪汪的叫起来没完没了。
“谁,干什么的。”这时候,有两个巡夜的人走了过来,呵斥。
“我,崔子文,那个畜生不认识人,你们也瞎了狗眼不成。”贼眉鼠眼男人恶狠狠的骂。
随后,拎着灯笼的两个男人就不吭声了,换成了一张笑脸。
“崔爷,您这是要去啥地方。”一个男人看了看崔子文手里头拎着的百花酿。
“我去啥地方是你们该问的。”崔子文冷笑。
“咱们烧锅的酒不能私自带出去,您不要为难咱们。”一个人看着他手里头的酒壶说。
“去你妈的,给脸不要脸,即便是余浩也不敢管老子的事情。”崔子文听到有人竟然是跳出来多管闲事,顿时火冒三丈。
两个被人骂了的男人瞬间也没有了脾气,互相看了看,谁都不说话了。
崔子文晃晃荡荡的拎着百花酿走了出去。
走出了烧锅,转了一个弯,进了一个小胡同,崔子文停在了一个院子的门口。
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叫黄静,老公死了有几年,具体怎么死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大都说是黄静给弄死的,女人的名声也不怎么好,被叫做潘金莲第二。
但是,这种娘们往往都会有人喜欢,伺候男人的功夫与生俱来。
崔子文自从被萧五娘安排到了烧锅上,心里头就郁闷。
一方面是因为烧锅里面全都是爷们,臭烘烘的,让人看着就心烦。
更重要的是,崔子文心里头眼馋萧五娘,没事的时候总是偷着看。
这么好的水灵白菜竟然是让青年瘟神这个瘪犊子给祸害了。心里头怎么想都不舒服。
有一次,崔子文闲着没事,在烧锅门口发呆,黄静正巧从门口路过。
那种三分端庄,七分妩媚的样子,一下子就把崔子文的魂给勾搭走了。
留着口水看了半天,一颗心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黄洁也是感觉到了崔子文在看自己,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嫣然一笑百媚生,两个人就这样勾搭在了一起。
其实,黄洁早就知道烧锅里面来了一个账房先生。从这里经过也是算计好的。估计这件事崔子文应该是不知道。
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从来就是柔弱的代名词,可是,正是这种偏执的理解让这些男人们送掉了手里头的大洋,到最后,也有可能送掉了性命。
但是,此时的崔子文却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站在黄洁的门口,轻轻的敲门。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女人打哈欠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才来,我都睡了一觉了。”女人在里面嗔怒的时候埋怨。
房门打开,女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衣,领口开的非常的低,有唐朝的韵味。
崔子文眯着眼睛,喝了一口百花酿,然后把酒递给了女人说“宝贝,你不是说没喝过吗,今天给你带来了,
只要是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以后天天都有。”
女人笑,笑的胸脯颤巍巍的带出来层层波浪。
“哥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黄洁说。随后喝了一口酒,搂着崔子文走进了房间。
“哥哥,你着什么急,有的是时间。”黄洁故意吊着胃口。
“好好好,今天老子就看看你玩什么花样。”崔子文靠在椅子上笑。
女人出去了,片刻以后,端上来几盘精致的下酒菜,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勾起来手指,说“哥哥,过来陪我喝酒。”
“喝酒,你要是喝多了咋办。”崔子文问。
“还能咋办,随你了。”女人眯着眼睛看崔子文。
哈哈哈,崔子文笑,笑的忘乎所以。
三杯酒下肚,黄洁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变成了哀怨神色。
“宝贝,怎么了,可不要扫兴。”崔子文看到了黄洁的变化,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喜欢我的身子以外,其他的都是骗人。”黄洁把面前的酒杯往前一推说。
“我是认真的。”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崔子文突然认真起来,看着黄洁说。
“别总是花言巧语的骗我。我可是不相信,等到我人老珠黄了,你还会来,不可能。我才不信呢。”黄洁撇嘴。
“你要怎么样才能够相信。”崔子文问,一脸的郑重。
“你娶了我,要不这算什么,街坊邻居说的都是什么你听不到,可是,我的耳朵里都灌满了。”黄洁说。
“娶你,暂时还不行。”崔子文摇头。。
黄洁笑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酒杯落地,啪的一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