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师没告诉他们,那孩子没死,被救过来了,只是醒来后被人失忆了。
那次推她被徐老师看见了,徐老师虽然隐瞒了下来,但她也不敢再贸然动手。
“她死之后,我把她带到深山,拿了个破麻袋卷着埋了,想想岑家的外孙女,虞教授夫妻的女儿,含着金汤匙出生,却落在人贩子手中,被人随意打骂糟践,死的时候也如此凄惨,我想想心里便高兴得狠。”
“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样狠心……”岑舒云说不出剩下的话,低声啜泣着,虞教授扶住她,脸上也尽是悲痛。
他们找了十几年的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下落,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命运为什么要和他们开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这样狠心?!”秋老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们不是应该知道么,现在却来质问我?”
她和岑舒云是高中同学,岑舒云家世好,成绩优异,一直都是她羡慕的对象,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她,可没想就连自己暗恋多年的男子,心里都只有一个人。
“我们应该知道什么?!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如此心狠手辣的对我女儿,你在害死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爸是因为我的帮助才活了下来?!”岑舒云真恨自己当初识人不清,终于到今天,自负苦果。
“呵呵,帮我?你心里不过把我当成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
提起过往,秋老师脸上尽是愤恨,她被虞怀谦拒绝当晚,跑去酒吧买醉,却被人强暴,生下了乔无恙。
她至今记得那个疯狂亲吻她的肥腻男人的模样。
这一切,都拜虞怀谦和岑舒云所赐。
于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吼醒了旁边发愣的属下,“妈的,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拖下去给老子打死她!”
他特么的就没见过这么恶心恶毒的女人。
“虞教授……您别太伤心了。”于阳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站起身来手足无措的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阳,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替我们处理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来京城,起码这样,往后的岁月里,他们还可以欺骗自己说,女儿还活得好好地,他扶着哀痛的妻子,连和秋遇算账的精力都没了。
岑舒云当晚就病了,除夕夜是在医院过的。
正月初三,程川言陪着乔安然到医院看岑舒云,乔安然能感受到最近程川言对自己的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却没说破,而程川言显然是没做好准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
听了虞娇涵的事情,父女两个心里唏嘘不已,没想到姨父姨母找了这么多年,却是这种结果。
岑舒云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窗户前吹风,外面风雪很大,有雪飞进病房里,落在她的脸上,她全身上下都麻木了,也感受不到冷意,就这样静静站着。
乔安然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岑舒云没有回过身来,她将外套给她披得更紧些,轻声道,“姨母,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