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黎的动作顿了顿,她被徐之墨搂着,却不敢靠在他的身上,只担心会扯到他的伤口。
只是听着这句话,她的心里还是一阵触动。
希望她一辈子不受伤……
“受伤的一直是你,你却还在担心我的情况。”她的眸子沉了沉,越发的委屈起来。不管是什么时候,徐之墨都只想着她。
“你的所有伤痛,我都愿意为你扛。”
他硬生生的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随后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季小黎的心跳猛然加速跳动起来,她撇了撇嘴,一种苦涩漫上心头,“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话?”
“你比谁都清楚。”徐之墨摸了摸季小黎的脸,继续说道,“我在乎你比在乎自己多。”
“我知道。”
她拿开了徐之墨的手,拧了拧眉,“我去给你倒杯水。”
“醒了就要喝水?”徐之墨拧了拧眉,还是接过了她拿来的水杯。
见徐之墨的情况好了一些,季小黎继续开口,“那你现在要不要给徐妄语打个电话?或者我们说一说,这件事情要怎样解决?”
季小黎听徐之墨的,也支持徐之墨的任何一种决定。
“徐妄语的电话可以打,你老公的亏不能白吃。”当时那种情况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只是他徐之墨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季小黎没有说话,只是将电话打给了范歆琪。
随后她将电话递给了徐之墨,电话似乎很快就接通了。
几秒钟之后,徐之墨缓缓开口,“我和你妈妈是真的有事情要做,你和范歆琪回家,听话。”
徐之墨这样说着,却可以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他显然是不想让徐妄语知道自己的情况,“我没事。”
“那点血算什么?”
徐之墨挂断电话时,季小黎急急忙忙的凑了过去,她的心里带着几分担忧的开口,“徐妄语答应了吗?”
“我说话,徐妄语什么时候不听了?”徐之墨丢给季小黎一个放心的眼神,眸子里明显带着几分得意。
季小黎仔细想了一下,徐之墨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
虽然徐妄语和徐之墨之间的关系有些僵持,不过只要是徐之墨说的话,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徐妄语必然都会照做。
而在徐之墨的身上,分明带着几分父亲的威严。
季小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徐之墨的胳膊,缓缓开口,“医生说,你的胳膊……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越是往后说,季小黎的声音就越低。
徐之墨拧了拧眉,视线落在自己的胳膊上,他的胳膊动了动,随后继续开口,“现在是可以动的,就是有点疼……”
不过这点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至于那些后遗症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至少说明,这条胳膊现在没废。”
徐之墨说着,眸子里瞬时多出了几分寒冷,不过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不需要报警。”
徐之墨的面色依旧很难看,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低沉,“给李叔打电话,他会知道怎么做。”
“要让李叔到这里来?”季小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好奇,所以徐之墨不打算报警,是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吗?
“李叔留在别墅照顾徐妄语,不过他会安排一些人,甚至是联系我在这边的势力。”
季小黎听着,身子瞬时一僵,她没听错吧?
在这个国家,徐之墨还有着自己的势力?
只是不等她去问,徐之墨就勾了勾手指,“过来,我要睡一会儿,搂着你。”
“所以你是把我当做抱枕了?”
“我把你当老婆。”徐之墨漫不经心的回答季小黎的话,却深深的撞击着季小黎的心弦。
季小黎不知道多久,徐之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而虽然睡着了,他却依旧紧皱着眉头。
或许是因为胳膊上的伤太疼了。
季小黎想了想,直接离开了病房,顺便叫了小护士帮忙照顾徐之墨。只是看徐之墨现在的情况,难免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了,所以她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走出了医院之后,一辆奢华的黑色轿车忽然在季小黎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的身子僵了僵,视线里多出了几分错愕,随后车门被人打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你就是季小黎?”
出乎季小黎的意料,那两个人都是中国人。
季小黎愣愣的点了点头,只想着他们是不是徐之墨的人,只是给李叔打电话不久,他们的速度就这样快吗?
她的视线里多出了几分错愕,急忙反问,“你们是谁?”
“我们老板想和季小姐谈一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认识你们。”季小黎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心里忽然就清楚了几分,如果他们是徐之墨的人,到这里找的就不会是她,也不会让她跟着走一趟。
他们究竟是谁?
“你们和顾雨辰是什么关系?”在这个国家,季小黎只认识顾雨辰一个人,之前又有个女人找了过来,所以她忽然就觉得,这些人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季小黎拧了拧眉,就听那男人继续说,“季小姐是自己上车,还是让我们用请的?”
请?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很清楚那是威胁的话。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咽了咽口水,直接转过身子,撒腿就跑。
只是没有走几步,那几个男人忽然就追了上去,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如果您自己不愿意,我们就只能来硬的了。”
男人话音落下,忽然就架住了季小黎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绑架啊!”季小黎不安的挣脱,甚至是用英文说出了这几句话,她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只是这一路被拽出去,大家却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她硬生生的被拽上车,随后那一刻,车门咯噔一下上锁。
车子启动,直接从医院门外离开。
季小黎的心脏狂跳,不只是担心自己的处境,甚至是越发的担心了徐之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