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当户不对,你家里不会同意的!”
“关你屁事!”
“我……”
“等一下!”
明摆着又被白静拉出来当挡箭牌,叶风非常的不爽。
但不管怎么说,仇恨都已经拉过来了,现在解释清楚也落不下好,那索性就不解释了,直接打击到底。
随手摸出一根烟点着,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夏朗面前,一口烟喷在对方脸上,叶风笑着说道:“有件事,我有必要说一下。我和静静在一起般不般配,这个和你没关系。还有啊,我从来没主动追求过她,都是她主动陪我吃饭、逛街、看电影,还有那什么……总之你懂的。”
“你混蛋!”
指着叶风和白静两人,最后指向白静,夏朗就像是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似的,歇斯底里的骂了起来:“转来这班的第一天,我一眼就从人群里看中你了,我天天给你送花,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主动倒贴这个穷鬼,你是不是有病?!”
“玻璃心,有病的好像是你。”
和叶风相比,白静的做法更为简单、有效,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夏朗给踹倒了:“滚!”
“狗男女,你们会后悔的!”
夏朗一脸愤怒的跑了,看着这小子落荒而逃人背影,叶风有些嫌弃的打开白静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臂,没好气儿道:“你可真会真会给我找麻烦,这家伙估计恨上我了。”
“呦呦呦,你可是红芯科技的老总啊,还会怕他?”
“我有保镖,当然不怕。”
想了想,叶风说道:“个人建议,你最好也找两个保镖,玻璃心碎了,他可能会报复你,比如泼你硫酸什么的。”
“我爸是白礼贤,你觉得他有这胆子?”
“好吧,你高兴就好。”
耸了耸肩膀,也没什么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叶风道:“没什么事儿,你就上你的课去吧,我先走了。”
“你要去公司?”
“不,回家。”
扶着自己的腰,叶风有点郁闷:“我现在需要休息。”
“你一个男的还这么矫情……”
说着话的工夫,白静好像想到什么,忽然说道:“对了,下午有个展会,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什么展会?”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朋友送的票,地点在市博物馆那边,好像是艺术品什么的吧,叫……”
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白静猛的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个什么收藏家,最近收了一幅古画,然后就开了个展览会装逼。对了,那画好像画的是两匹马。”
“哦?”
不会这么巧吧。
想到之前出手的那幅二马图卷,叶风不禁问了句:“知道主办方是什么人吗?”
“没什么印象,好像……是姓程。”
看着叶风,白静有点不耐烦:“我说你到底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把那画卖了,就是想搏个纨绔子弟和败家子的名声,让自己成为一个吸引注意力的靶子,也让莉娜在暗地里收购绿岩散股的事更加隐蔽。
现在碰到这种事,叶风怎么可能会错过?
来吧,看轻我吧,鄙视我吧!
先让你们笑几天,等到持股过半,吓死你们这帮大傻蛋!
……
……
下午两点,M市博物馆。
看着好像块膏药似的粘在自己身边,这小半天下来又是吃饭、又是逛街的白静,叶风无奈道:“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用上课的吗?”
“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以后家产都是我的。我爸以前跟我说过,奋斗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摧残,他奋斗了一辈子,为的就是我可以不用奋斗,能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
“……”
叶风忍不住道:“所以,就算你抽烟、喝酒、烫头、飚车,你爸都不管的吗?”
“别说这些,就算是砍人,我爸也照样支持。”
“好吧,我服了。”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大门口出示了入场券,就这么走进了博物馆内。
和上次在枫叶酒店的拍卖会不同,这次的展览会,虽然也是有一定的门槛,但来的人基本都是中产阶层。
首先,主办方没那么强的人脉,接触不到。
其次,都是非卖品,图的就是个名气,来的太少了也没什么人气儿。
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穿着一身休闲服的叶风,和一身非主流打扮的白静,俩人走在人堆里,还真不怎么显眼。
各式各样的古董摆件,一幅幅画卷,被玻璃罩子给罩着,摆在一张张展柜里,似是在无声的讲述着自身的过往,以及它们所见证过的历史。
“浴马图!”
俩人正随着人流走着,前边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紧接着,一帮人就围在了一幅约三十厘米长,宽一米五左右的画卷前。
只见那幅画上,共有九人十四马,人人皆着唐装,每一匹马皆是丰肥圆厚,神态轻松自然,画上印着不少题跋印章,从右向左,分别是入池、洗浴、出池,充分描绘出了马官浴马的情景。
有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指着这幅画一脸兴奋的对其他人说道:“这是元代赵孟頫的画,我以前在首都博物馆里见过,虽然这是后人临摹的,但和真迹几乎相差无几啊。”
“不错,我以前在国外的博物馆里,也见过徐大师的八骏图,虽然画风不同,但其中颇有几分一脉相承的意境。”
“大师就是大师!”
一帮人议论纷纷,对着那幅画各抒己见的时候,白静拿胳膊肘怼了叶风一下,有些迷茫:“不就是一幅画么,这帮人怎么能扯出这么多屁话?”
“附庸风雅而已。”
叶风嘴角一撇,不屑道:“当一帮人说一件东西好的时候,你要是说它不好,就会被其他人疏远。”
“徐大师我听过,这个什么元代的画……好像和他的八骏图很不一样啊。”
“一位写实,一位写意,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说到这儿,叶风笑了笑:“赵孟頫的鞍马画是学自唐人,不过唐人笔下的马多为战马,英姿飒爽。反倒是他笔下的马,多是皇家闲驹,空有千里马的体魄和毛色,却无用武之地。在我看来,这幅画根本就是无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