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冉慕彤,你撇不干净你自己,就想反咬老夫一口,没那么容易,你与箫羽私通是事实!!”孙国胜指天发誓地说。
“单凭这一封信,还是有伪造的信,孙大人,你当陛下好欺骗是不是?”
“陛下就是被你骗了,才会帮你遮丑,抓住你与箫羽彻夜合。欢也支字不提,给你和箫羽留颜面。”
“哦?孙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老夫……”
孙国胜语塞,那晚的事没有人声张,满朝文武都不知道,孙国胜当时也不在场。
荣华上前扶起了孙国胜,“孙老,深宫内院里的事,你比朕都知道的多。”
孙国胜膝盖一颤,又跪到了地上,“陛下明鉴,臣是听他人说起,臣事先并不知情。”
“事先?那么事后呢?”
“这,这……”
孙国胜的话破绽百出,一窝党羽都默默低下头,这等节骨眼上,自是明哲保身了。
冉慕彤开始跟孙国胜一笔一笔算总账,“孙大人,你与那蒙面人勾结,陷我于不忠不洁,这是死罪。后来在酒楼当众诬陷我与箫羽,还闹出人命往我身上栽,这也是死罪。再后来,仿我字迹,伪造书信,指使他人杀害箫羽,意图死无对证。这仍然是死罪。”
“你胡说,胡说!!都是你冉慕彤自编自演,欺骗陛下,欺骗满朝文武,欺骗天下人!”
“箫羽身上的伤是事,伪造我的字迹也是事实,孙国胜,你狡辩吗?你一直在指责我欺骗陛下,百般狡辩,这些统统都是你的罪状,你把你的罪往我身上栽,这罪可就更大了,满门处斩!”
“老夫所做所言都是为陛下清君侧,没有你这狐媚蛊惑陛下,大荣必能再创新的高峰,陛下必将成为诸国臣服的帝王!”
“所以你才想除掉我,说了那么多,你把你的目的全都说出来。”
“我,我!冉慕彤,是你陷害老夫!!”
“是吗?我有让你与那蒙面人勾结?我有让你派人去杀箫羽?若全都不是我指使你的,何谈我陷害你?你我到底是谁在陷害谁?”
“石大人死在你婢子手上,这你总无话可说了吧!!”
“无话可说的人是你。”
冉慕彤与荣华目光一接,荣华就让逐风出去把石海程请进来。
石海程活生生地走进朝堂,走进众人视线,心里有鬼的都不敢看石海程,孙国胜则是差点吓尿,“鬼…有鬼啊!!”
“心里有鬼,鬼才会无处不在。”石海程说,走上前向荣华和冉慕彤行礼。
荣华:“石大人,这几日辛苦你了。”
“臣不辛苦,臣庆幸醒悟得早,否则真躺在棺材里起不来了。”
“还要辛苦石大人说一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臣这就一一说来。”石海程向荣华和冉慕彤一揖礼,然后向各位同僚一揖,“孙大人与皇后政见相左,我当时听信了孙大的话,并与之为伍,以为是皇后出于私心而不主张天下一统。在后来发生的事里,孙大人多有不妥,我渐渐醒悟,被孙大人当了刀子使,便以称病为由,不再与孙大人往来。孙大人来探望我时,扬言我知道太多,若想抽身而退,除非再也说不了话。”
再后来便是下毒一事,石夫人在冉慕彤的暗示下有所防范。荣华暗中布置,石海程假死,石夫人封棺,石大小姐故意吵闹不休,重新激起众议,引孙国胜再次出手。
孙国胜果然按捺不住了,派人暗杀箫羽,拿出伪造的书信,再次想打她一个永世不得超生。
殊不知荣华早就布置,不止查到了仿她字迹的夫子,还派逐风及时赶去救下了箫羽。
遗憾的是,没能抓到那个蒙面人。
孙国胜还想抵赖,荣华就把酒楼那日闹事的妇人带上朝堂,妇人供述被人收卖,与死的那男子并不是夫妻,孩子是花钱买来的。
问及被何人收买,孙国胜的随从随之被押到殿外,妇人看了一眼认出来了,夫子也确认无误,就是这名随从。
孙国胜再也无从抵赖,就一头磕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臣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
“你所谓的千秋大业,还没开始就已经这么肮脏,你叫朕如何按你勾绘的蓝图去做?”
“陛下想做一定能做成,到时候这些事就都微不足道的,史册上也只会按陛下的意愿去记载。陛下,陛下!诸国全是新君登基,根基未稳,眼下属实是千载难逢的绝加机会。一旦错过,陛下会后悔的。”
“悔不悔是将来的事,将来的事我们谁也说不准。眼下的事又是那样清晰,孙老,朕不杀你,你自请辞官还乡去吧。”
“陛下,臣一死也不足惜,唯机不可失啊!!不要被一个女人绊着脚,妇人之见,长久不了的!”
“孙老,朕会差人好生照顾你,让你在家乡颐养天年,你多活一日,便能多看到一日天下的太平,看到百姓的安定,也会看到朕与皇后的决定是正确的。”
“陛下——”
“你告退吧,朕就不送了。”
刘永寿叫来两小宦官,一左一右扶着孙国胜,这就送孙国胜回府。
孙国胜想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逐风及时把孙国胜拦了下来。
冉慕彤捡起孙国胜掉到地上的官帽,她拍拍官帽上的灰,“孙老,有个词叫国泰民安,反过来说,民安才能国泰。这顶官帽我替孙老留着,将来有大臣起了和孙老一样的想法,我会把这顶官帽拿出来给他们看,问问他们有没有悟明白我刚才的话,民安才能国泰。”
“冉慕彤,你和你妹妹冉晴紫一样,都是狐媚,大荣必会亡在你手里。”
“这话不对,我是应运而生的凤凰天命,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守护天下的太平,谁也不能擅动,否则我必视为敌。”
她挥了挥手,示意两宦官送孙国胜回府。
朝堂上,众臣噤声不语,孙国胜一党无不怵怵发抖。
荣华也整了理了一份名单,孙国胜一党全都在列。
刘永寿宣了荣华的一道旨意,名单上人可以自请辞官还乡,这前时间自请有罪的,也可以还乡,但若还想留在朝堂,那就常常皇后保存的那顶官帽,想想什么叫民安才能国泰。她一介妇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在朝为官却不懂,那也就没必要站在这朝堂上了。
箫羽的伤很重,季之轩留在宫里给箫羽医治,短时间内,箫羽难有好转。
“朝堂能安静很长一段时间,但那个蒙面人一日不抓住,必能为害一日。”冉慕彤说,刚和荣华从箫羽养伤的殿里出来。
荣华安慰她说:“不要太担心,有我。”
“我都不知道你布置得那么细,仿我笔迹的夫子都找出来了。”
“千算万算也还是慢了一步,箫羽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蒙面人功力深厚,能伤箫羽这么重,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或许我们可以……”
荣华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冉慕彤听此处也猜到了。
她点点头,“就照你的意思去办。”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要商量一下。”
“什么?”
“该启程去恽国了,孩子们都要带上,逐风和舒云也要带。箫羽身边就没有合适的人照顾了。”
“你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你要不要留下来照顾箫羽?好歹你们也恩爱过。”
“找打吧你!!”
她抡起小拳头打荣华,荣华笑着躲开了,等她追上去打的,又把她擒进怀里,喑哑了嗓音,“那晚我真的怕过你和箫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没能说完,荣华就泪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