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个好消息,冉慕彤很是高兴,比自己怀孕了都要高兴。
她回宫就挑选婢子照顾阿福,阿福想住在宫里,荣华也在挑选侍卫,分担张成的工作,让张成有更多的时间陪着阿福。
阿福刚有孕两个月,没有任何害喜反应,能吃能睡,所以整个人胖乎乎的,气色也很好。
冉慕彤精心照顾着阿福,她和荣华应该不会再要孩子了,这段时间,她都刻意让御医配了避子药。荣华是不打算再要的,四个足够了,最初他只想要一个来着。
御医给她送避子药来,她特意嘱咐御医要给阿福用最好的安胎的药,阿福和肚里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阿福自己也挺小心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没有任何征兆,或者是没有人察觉到了征兆,阿福突然就小产了。
荣华叫来御医询问,御医号了阿福的脉,但没能号出个所以然,阿福的孩子就这样莫明奇妙地没了。张成躲起来大哭了一场,又还是被冉慕彤发现了。
“张成,别哭,你和阿福还会有孩子的。”
“是我没有照顾好阿福和孩子。”
“你也没发现近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一直都好好的,吃过午饭,阿福就突然肚子疼,御医还没赶到,阿福就见红了。”
这事的确奇怪,照顾阿福的婢子是她挑选的,阿福也没有得罪什么人,而且有她是大荣的皇后,荣华独宠的皇后,宫里宫外但凡知道阿福的,无不敬着几分。
阿福这个孩子没得太蹊跷了。
御医不管是有没有上班的,全叫到一起会诊,可还是给不是一个明确的诊断。
阿福难过了几天就打起精神,不愿冉慕彤担心,“小姐,许是我和张成与这个孩子无缘,所以孩子才会没了。”
“都怀上了,怎么会是无缘。凡事越是蹊跷,必越是有某种原因。”
“小姐还要帮我再查下去?”
“嗯,必须查清楚。”
“小姐,我的意思是不查了,这几天御医大人们怪紧张的,几乎都没有回家,他们不敢回去,怕我又出事情,惹得小姐和陛下大怒。这件事就不查了吧,就说们也该累了,就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
冉慕彤依了阿福的,但这事还是要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孩子在阿福肚子里好好的,阿福也没磕着绊,更没有吃错不该吃的东西,无论她怎么想,这个孩子都不应该出事。
荣华单独叫了负责给阿福安胎的御医到书房里,“阿福近段时间用的安胎药药方可有细细查验?”
“陛下,臣…臣……”
御医紧张得快要晕过去,在宫里侍奉多年,最拿手的就是安胎药,家里媳妇儿生了六个孩子,每每都是母子平安,没有出过任何意外。
荣华赐了御医一杯茶,“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想问清楚,阿福是皇后身边的人,情如姐妹,这个孩子又掉得太过蹊跷,所以我叫你来书房里单独问一问。”
“回陛下,臣的方子已与同僚反复查验,臣在开方子的时候也都是细细拿捏过,方子绝对不会有错,臣还特意加了一味顺生草,虽来自民间的偏方,但常妇人用此药安胎,效果也都不错。”
“不是方子和药材的问题,我便不会怪罪,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是,是,不瞒陛下,臣已经彻夜未眠多日,实在是心里惶恐不安,臣知道阿福对皇后来说有多重要,将阿福交由臣来负责安胎,是对臣的信任,只是不曾想会出这样的事,臣实在是惶恐。”
“好了,你退下吧,皇后面前我会替你说上几句。”
“谢陛下。”
御医擦着冷泪退出书房,没走几步迎面碰上冉慕彤,御医吓得扑通跪到地上,“臣,臣臣臣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回话,怎么从陛下的书房里出来,是陛下生病了吗?”
“没有,陛下万安,臣陛下诏来的。”
既然如此,冉慕彤就打发御医离开,她去书房里问荣华,荣华搂她进怀里,“阿福这次小产,你一直耿耿于怀,我就叫御医来多问了上几句。”
“我总着是哪里不对劲,就好似有人在害阿福。”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经历过大业的困境,有点风吹草动我就觉得害怕,特别是离我越近的人,我越怕他们出事。”
“我们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我也已经好全了,你的身体也已经养好,就像回到了从前,慕彤,你就不要再自己吓你自己,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荣华抚抚她担忧的脸颊,不喜欢这样的她,他更愿意看见她和孩子们在一起玩耍,看见她和珑旖珊一起喝茶。
是不是该叫荣恩带珑旖珊回来了?
罢了,还是让荣恩和珑旖珊在珑国多住些时日,千山万水的,珑旖珊下回回珑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冉慕彤想去给阿福煲汤,就没有在书房里久留。
荣华叫来逐风,暗查近段时间来皇都的游医,再查一查顺生草是不是如御医所说。
他相信御医没有说慌,但顺生草这个名官很陌生,他想了解一二。
阿福的小产后,还是想留在宫里,冉慕彤得空就去看阿福,过了好几天,她才知道荣华在查顺生草。
她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以前在乡下时,也没见过有妇人服用顺生草安胎。
逐风很快就查清楚了,带回一株顺生草。
逐风说:“确有服用顺生草安胎一说,是民间的偏方。顺生草长在南境,所以南境那边用这个偏方的妇人比较多。最近来皇都的游医里正好就有从南境来的,姓张,这株顺生草就是张大夫给我的。”
逐风还说:“顺生草之所以划在偏方里,是因为顺生草的花粉不但不能安胎,反而还能堕胎,最严重能让妇人宫寒,再难有孕。大夫怕砸招牌,所以不敢用,宫里的御医就更不敢了,服用顺生草安胎的也是一些家境贫寒的妇人,想要省下安胎药的钱。”
冉慕彤拿过已经晒干的顺生草,她微微凝神,顺生草就长出新叶枯木逢春了。
她去找了个花盆,把顺生草种了起来,顺生草看上去很普通,就像是一般的野草,但是开的花很香,令人难以想象这样的花朵里的花粉能堕胎。
荣华不解她为什么要种这么一顺生草,但荣华没有问,这是她想做的事,那就让她做吧。
阿福小产的事她不查个水落水石,她绝不会甘心。
他便下令谁也不能擅动顺生草,还让工匠做了个阻隔花粉的纱罩子,不让花粉四处飘散。
冉慕彤等顺生草的花谢了,又把顺生草扔火盆里烧掉。
荣华再次不解,“养了好些天,你每天都浇水,费了番工夫,为什么又要烧掉?”
“找不到顺生草和阿福小产有直接的关系,没办要再留着这株顺生草。我相信御医在阿福的药里加入顺生草是一片好意,我盼着阿福能顺处生下孩子,御医又何尝不是。”
“这么说,你不再查下去了?”
“我想了好多天,或许就是意外,孩子这事也不是用药保着,就能百分百平安分娩。我也不能再查下去,闹得人心惶惶。”
荣华安慰她说:“若是有人想害阿福,这个人次早会露出马脚,反之没有人害阿福,这件事便只是意外。”
她仍然不相信是意外,但是查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她也不能再查下去,在她心里,她更希望只是意外,那便暂且罢手。
如果真是有什么人在暗害阿福,她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