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慕彤去了趟小茶馆,带着画师一路。
画师按酒馆老板和店小二的描述画出画相,又无法辨认出是什么人。
酒馆老板和店小二都没有细看,想着难得来一回皇城里非富则贵的公子,就不要乱看,看得把公子们得罪了,就不在酒馆喝酒了。
她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来,从酒馆出来,她回了冉府。
冉晴紫在院里翻晒晾着的被子,冉慕彤先去见冉进忠,守着冉进忠睡午觉睡着,她才去找冉晴楚。
“姐姐,今天怎么又出宫了?”
冉晴紫就跟没事似的,看见她就抱着儿子迎上来。
冉慕彤让府里的下人暂时把小侄儿带开,她直接问,“那天晚上酒馆里跟你喝酒的是什么吗?晴紫,我最后问你这一次,想好了再回答。”
“就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
“你还打算跟你以前的朋友继续往来?”
“不会的,就这一次,偶遇碰见才一起去喝酒聚一聚。”
“我已经查到了你说的酒馆。”
冉晴紫这才脸色一僵,神色就慌张起来。
冉慕彤说:“那晚跟你在一起的有六个男子,只有你一人是女子,你们做过些什么,又是不是只是喝酒,酒馆老板和店小二都很清楚。晴紫,你还有必要瞒我吗?或者你觉得你能瞒过我?”
“姐姐,我,我,我只是一时兴起,但我保证,绝对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是相信你的,但你一直在包庇那几个男子。”
“我不是包庇,我,我……姐姐,这件事过去了,我以后不会再犯,就到此结束了好不好?”
“你若觉得好,那便好。”
冉慕彤转身就走,对冉晴紫失望之极,安分了几年后,不曾冉晴紫变本加厉,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像这般有一次,很难说不会再有第二次。
从冉府出来,她坐进马车里,最看一眼冉府的时候,她看见有一大夫拎着药匣子往里进。
父亲生病了?
明明没有,她陪父亲说了好大一会话。
而且荣华安排了专门给她父亲看病的御医,平日里也是荣华安排的御医在往冉府里走动。
基是父亲病了,御医就及时库报给荣华。
不是父亲病了又会是谁呢?
她走下马车,远远跟在大夫的后面,看见大夫走了冉晴紫的院子。
冉晴紫也没有生病,大夫为什么往里进?小侄子也是健健康康的,而且妹妹和小侄病了,御医同样会库报给荣华,不敢有一丁点儿隐瞒,特别出了阿福小产的事后,御医们无不战战兢兢,唯恐禀报不及。
她躲在假山后等着,等着大夫离开,她快步走近院子,推开房门,抓起冉晴紫没能来得起藏起来的药。
她闻了闻药的气味,“这是什么药?”
“就是寻常的调理身子的药,姐姐,我最近身子有点不适,大夫我寒湿重。”
“怎么不让荣华安排的御医给你诊治?”
“我不想让姐姐和陛下担心。”
“但这瓶是不是治寒湿的。”
她闻出药的味道,虽然她不通医理,但总跟药打交道,常见的药是什么气味,她都能闻出来。
冉晴紫眼看瞒不住了,才哭了起来,说出那晚的真相。
原来是冉晴紫被下了药。
冉慕彤听冉晴紫说完,愤怒之下脸色发青,没有回宫跟荣华告状,她直接去了薛跃的府上。
府门口的护卫不认得她皇后的身份,她也没有把身份搬出来,只有一句话,“让薛跃滚出来,我可放过府。”
护卫多看了她几眼,“这位夫人,我家大少爷正在温书,不宜打扰,夫人请回。”
“叫薛跃马上出来,否则,我就让薛府沦为平地。”
“大胆,薛府门口岂容你这泼妇放肆!”
薛家在皇都做茶叶生意,家大世大,在皇都就有一些根基,毕竟有钱能使磨推鬼。
冉慕彤提裙几脚踹开护卫,她想往里进,但有十几名护卫拿着榻子涌出来,抡起棍子就要打她。
“住手。”
薛跃的声音传来,薛跃慢条斯理地走出来,以为她是冉晴紫,抬手就起端着她的下巴,她啪一声拍开,“你就是薛跃?”
“怎么了?这才过了多久,你就不认得我了?”
“酒馆里的事,你想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总不可能要我娶你吧,你都是残花败柳了,咱们玩玩便是,你想要多少钱,大可明说。”
薛跃把身上的钱袋丢在冉慕彤脚边,“捡起来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赏你些,你想要多少我都赏,不过呢,你还得再陪陪我,我不是说过吗?你与皇后长得极似,玩你就像是在玩皇后,很是过瘾。”
“你还想玩大荣皇后?”
“我可没那胆子,最多就是把你当皇后,这可不怪我,谁让你跟皇后长得太像。而且不止我一个有这心思,那晚你不都见着了吗?我那几个朋友都是这样的,很喜欢你这张脸跪在我们面前张着嘴。”
冉慕彤反手一耳光赏在薛跃脸上,“你就是在找死。”
薛跃被她这一巴掌扇得嘴角渗血,又不疼不痒似的擦掉血渍,“难得你还有这么烈的性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既然来了,今天就别回去了,我们继续那天晚上的事,那个药我多着呢。”
冉慕彤听见薛跃提到了下给冉晴紫的药。
她说:“好啊,去把药拿来,你想带我去哪,我就跟你们哪里,还有那晚上的几个朋友,大家都是熟人了,聚一聚,乐一乐。”
薛跃心花怒放,都觉挨她这一巴掌挨得特别值。
薛跃这就回房间里拿出藏起来的迷情药,叫书童去请那天晚上的几个男子。
冉慕彤先跟着薛跃去皇城外,薛跃把她带进了一处农家小院,“这里是我今天上午才买过手的,没想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还是带着你一起来。”
“那晚的几个朋友什么时候到,少了他们就没意思了。”
“别急嘛,他们会来的,你先把药吃了。”
“等他们到了再吃。”
“乖,先吃药,别逼着我像那晚一样灌你吃下。”
冉慕彤一个人来的,听见妹妹那晚是被薛跃灌下的药,恼得手心都攥紧了,但她还要再等等,等另几个来了,再一并暴打一顿先。
薛跃倒了杯水,合着黑色的药丸一起递给她,“吃吧,乖,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那晚我们不是都很开心吗?放眼整个皇都,没有几个女人给体验到这样的极致享受。”
“再等等。”
“我等不了。”
薛跃迫不急待想要灌她把药吃下,她推开薛跃,“等不也了也要再等等,人少了我没兴致。”
薛跃笑得极为恶心,色迷迷在她脸上来回看,“那我先帮你提提兴致,做为回报,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像那晚一样跪在我面前,张着嘴等我。”
“还有呢?那晚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
“那晚真得很尽兴,忘掉就太可惜了,”薛跃勉强按捺住,挑那晚的最精彩的说给冉慕彤听。
冉慕彤越听越愤怒,这群男人把她妹妹当娼妓一样玩弄,受尽了这群人的百般侮辱,而且这群人一边糟践她的妹妹,脑子里一边幻想着是在跟她颠鸾倒凤。
那晚的几个人陆续来了,进门就往她身上扑。
她躲了开,就有人问薛跃,“是不是没给她吃药?”
薛跃说:“二小姐嫌人少,没什么兴致,要等你们来了才肯吃药。”
“我们都到了,一个不少,二小姐,”那人下流地问她,“有兴致了吗?其实不吃经也行,叫一声陛下来听听,爷赏你一回最痛快的,让你清清醒醒尝一尝那欲,xian,欲si的滋味。”